抑郁最严重那年,沈延州推掉所有工作陪我环游世界。
在所有人的质疑声里,他娶我回家。
但在我捐肾救他母亲那天,他让另一个女人别怕。
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堕胎时,他说我的孩子是野种。
我吞下安眠药那晚,他在陪另一个女生试婚纱。
“沈延州,那年雪山顶上,我希望你递来的不是戒指,是毒药。”
这天是清明节,天阴沉沉的。
苏洄只身站在墓园里,手里捧着一束白菊。
凛冽的风吹在她的脸上,通红的眼眶蓄满了眼泪。
她的手指被吹得发僵。
走到墓碑前,苏洄轻轻地放下花。
“宝宝,妈妈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好像带着无限的悲伤。
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苏洄回头,看见他的丈夫——沈延州。
“洄姐姐在祭奠谁啊?”
楚宁挽着沈延州的胳膊,笑得温柔。
沈延州的手紧紧地搭在楚宁的手上。
一点风都舍不得让她吹到。
“我记得伯母的墓不在这边啊,是我们走错了吗,延州?”
楚宁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好奇的意思。
沈延州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到苏洄面前的墓碑上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转头阴沉沉地瞪着苏洄。
“来祭奠这个野种吗?”
沈延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苏洄被吹僵手指微微颤抖。
她怔怔地看着墓碑。
还没等开口,沈延州大步走过来,一脚踢开了墓碑前的花。
刚放下的白菊散落一地,花瓣被风吹得到处飘散。
苏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去拉住他。
“别碰我!”
沈延州用力甩开她的手。
苏洄被推得重心不稳,摔向了楚宁那边。
楚宁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了一下。
在苏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楚宁轻呼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宁宁!”
沈延州惊呼一声,立马蹲在了楚宁身边。
小心翼翼地将楚宁扶起来。
“你没事吧,宁宁?”
楚宁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就是有一点点头晕。”
沈延州垂下眼,看着还倒在地上的苏洄。
她的头正好砸在一旁的栏杆上,此刻已经肿了起来。
但沈延州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咬牙切齿地对她说。
“你知不知道宁宁因为做了手术身体一直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怒火。
苏洄扶着头,神情有些恍惚。
“我不是故意的。”
微弱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来。
楚宁站在一边拉了了沈延州的袖口。
“延洲,洄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听见楚宁的话,沈延州一下子抓住了苏洄的手腕。
他的手指十分用力,几乎要捏碎苏洄的骨头。
“你不是故意的?这样的说辞还要用几遍?”
“你忘了我妈是怎么因为你死的吗?你也说你不是故意的!”
沈延州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两句话。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