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妹有抑郁症,为哄她开心家里总是会拿我恶作剧。
直到愚人节那天,我被人拖进巷子里强奸了。
我崩溃地回家哭诉,他们却突然哈哈大笑。
而站在一侧的竹马更是拿出帽子和口罩戴上:
“是不是这个人强奸了你?”
我愣住了。
......
我哥笑得最大声,
“我笑死了,沈妍,你真是年度最佳笑料啊!你还真信有人会看上你?”
旁边的妹妹林小满也笑盈盈的抿着嘴:
“沈妍姐,你竟然真以为有人要强奸你啊......你...好自恋啊。”
妈妈拧着眉看我,不耐烦的说:
“行了,这段时间换季,小满情绪不好,开个玩笑而已。”
“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做饭吧,小满都饿坏了。”
林小满连连点头,抱住了妈妈的手晃来晃去,
“对啊妈妈,沈妍姐今天回来得太晚了,我好饿的!”
哥哥拍了拍林小满的头,笑着说:“别怪人家啦,人家今天可是被强奸了呢。”
林小满看向哥哥,笑的狭促夸:
“哦,我明白了,沈妍姐可是在享受呢!毕竟她是第一次被当成女人......”
在他们的爆笑声中,我的脸涨得通红。
妈妈见我不动,眉头皱的更紧了,伸手就来推我:
“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呢?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还没完没了了?”
“回家就拉着个脸,谁欠你的吗?谁家好女孩每天大半夜不回家?这不也是为了给你长长记性?还不快滚去做饭。”
我咬着牙,一步步挪进了厨房。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家里硬是没人做饭,只等着我回来做。
我艰难地拿起刀,开始切菜,炒菜,煮汤。
他们这样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妈妈是位舞蹈演员,可是年轻时受挫了,并没有在舞蹈方面得到她想要的成就,
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到了我身上,她总是希望我能继承她的衣钵。
但我喜欢画画,不喜欢跳舞。
在一场比赛失败后,她把我关进储物间饿了三天。
等我出来,她已经从孤儿院带回了林小满。
她的舞跳得好,妈妈很喜欢她,
最开始哥哥还是对我很好的,
看慢慢的,他也变了。
我的未婚夫张松,也慢慢的爱上了她。
直到那天,她污蔑我剪她舞鞋时,
妈妈狠狠打了我一顿,再次把我锁在了储物间,
从那之后,我就过上了连佣人都不如的日子。
他们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林小满的衣柜所有衣服价格都不下千,而我的学费,却都要自己打工去赚。
为了稍高一些的时薪,我在超市上晚班。
却被他们说成浪荡,喜欢夜不归宿。
客厅里,他们在笑闹着。
哥哥从冰箱里拿出我前一天晚上买的蛋糕:
“来,小满,先垫垫肚子。”
林小满假模假样地拒绝:
“这是沈妍姐买的吧,我不能吃,不然她又该难过了。”
妈妈啧了一声:
“你别管她!她都胖成猪了,还有脸吃蛋糕。”
等我把菜端到餐厅,就见蛋糕已经被他们吃得乱七八糟。
甚至还有一块,被丢在了妹妹养的小狗的饭碗前。
那是春季限定的口味,我期待了很久。
可他们一块都没给我留。
我忍着眼泪,把菜端上餐桌。
妈妈看了一眼餐桌,不满的训斥道:
“让你做个饭都这么磨蹭,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哥哥皱着眉,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成天在超市摸鱼摸虾,身上这股味儿熏得我头晕。你就不能洗干净点再进厨房?”
妈妈也顺着哥哥的话往下说:
“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工作,净给我们丢脸。难道天天大半夜在外面晃悠,就会有不长眼的人看上你了?”
哥哥刚喝了一口茶,笑得茶水都直接喷了出来:
“这年头,连路边的野狗都挑食,你不会刚刚还在厨房偷乐吧?”
他推了推我的肩膀,“沈妍,你现在演一个,给我看看你当时怎么挣扎的!”
我瞪大双眼,使劲将眼泪含进去,一动也不敢动。
哥哥嗤了一声,自己站起来,扭动着身体尖着嗓子喊:
“救命啊!有人强奸我啊......”
他笑得喘不上气,连连拍着我未婚夫张松的肩:
“她刚才是不是这样?”
张松看了我一眼,随意地说:
“差不多吧,我没细看,太恶心了。”
所有的人再次爆笑起来。
笑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回刚才巷子里的场景:
昏暗的灯光,粗暴的拉扯,我尖叫着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那是我的第一次......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以为那是真的,我以为自己完了。
可回家后,他们告诉我,这一切是一个玩笑。
始作俑者,是我的每个家人。
我很想忍住,可还是不行,压抑的泪水终究还是砸在了地上。
哥哥第一个发现,指着我喊:
“哎,她还哭了!沈妍,你是戏精上身了吧?至于吗!”
妈妈看了一眼我,粗暴地把我扯起来:
“不吃就滚,别在这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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