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束了多年的爱情长跑,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当林若溪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时,却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最新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她的妹妹林雨晴站在一起,笑得很甜。
照片下的配文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灵魂伴侣。
雨夜的风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清风镇的工厂区,昏黄的路灯下。
林若溪站在派出所门口,伞被吹得摇摇欲坠。
她刚录完口供,凌晨一点的钟声仿佛敲在她心上。
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她的妹妹林雨晴死了。
五年前,林雨晴查出肾衰竭,医生说只有她能救她。
于是,两年前。
她嫁给了沈皓然,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可婚礼才过去三天,沈皓然就在网上发了张照片。
林雨晴笑得明艳,配文只有四个字:灵魂伴侣。
林若溪攥紧伞柄,指节泛白。
她抬头,风里夹着雨丝,天黑得像要塌下来。
一束刺眼的光猛地劈开夜色,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她没动,站在原地像根木桩。
那车在她身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轮胎擦地的尖啸刺耳得让人牙酸。
沈皓然摘下头盔,冷得像块冰的脸映进她眼里。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他的声音穿过风,带着恨意,像针扎在她心口。
林若溪笑了,笑得嘴角发僵。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放过?派出所都没说我有罪,你凭什么?”
沈皓然的眼神像刀,剜在她身上:
“除了你,谁会这么害她?”
她愣住,喉咙里堵了团火。
六年前,她出国时,沈皓然亲口说会等她。
可她回来时,林雨晴已经站在他身边,笑得像朵花。
她才是他的初恋啊!
可那两年,林雨晴硬生生挤进了他们的感情,成了她和沈皓然之间的第三个人。
“害她?”
林若溪嗤笑,眼底红得吓人:
“那我死了,是不是你害的?你不是也恨我吗?”
沈皓然沉默,风吹过他紧抿的唇。
半晌,他低声说:
“或许吧。”
摩托车引擎一响,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
泥水溅了林若溪一身,她咬着牙瞪着那远去的车影。
想骂他别回来,可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肩头一沉,家里的鹦鹉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过来,啄她的耳朵。
这是林雨晴送给沈皓然的礼物,那天她看林若溪的眼神,像在嘲笑:你争不过我。
她一把推开鹦鹉,怒道:“啄我干吗?你主人死了!”
说完气冲冲往屋里走。
门刚要关,她回头,那只笨鸟还站在雨里。
她咬咬牙,走过去一把抓回来:
“飞不回来吗?蠢东西。”
第二天,林氏老宅。
堂屋里,林父坐在椅子上,脸色灰得像墙皮。
老管家低声说:
“老爷两天没睡了,小姐您劝劝。”
林若溪点点头,走过去拍拍林父的肩:
“歇歇吧。”
林父甩开她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痛:
“你妹妹死了,你还有心思站这儿?”
她心口一刺,火气蹭地窜上来。
她才是亲生的,林雨晴不过是被收养的。
可从小到大,林父眼里只有林雨晴,那个抢了她爱情的妹妹。
她冷下声:
“人都死了,你把自己弄死就能见她了?”
“你!”
林父瞪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是我女儿吗?”
“有时候我也怀疑!”
她打断他,胸口像炸开了。
可看到林父的泪,又硬生生咽下去。
她冷笑:
“你这么疼她,四年前我烧得昏过去时,你怎么忍心一次都不来看我?那时候你眼里也只有她吧?”
林父愣住,泪水挂在脸上,像个摔碎的瓷人。
林若溪转身,鹦鹉又飞过来,啄她的手。
她瞪着它,低骂:
“你主人抢了我的男人,现在还留你在这气我?”
可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它的羽毛。
沈皓然爱林雨晴,林雨晴抢了沈皓然,林父偏心林雨晴。
她站在门口,风吹得她发冷,可她还是挺直了背。
像在跟这天、这地、这命硬扛到底。
林父喉头一哽:
“因为雨晴那时候病得太重,我......”
林若溪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看着林父脸上挤出来的痛苦,只觉得一阵悲凉涌上来。
她不想再撕开那些旧伤疤,太丑陋,也太疼了。
她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扔下一句:
“想睡不睡,我管不着。”
说完转身就走,刚坐进车里,手机响了,是沈皓然同事打来的。
“我们在mix酒吧,沈皓然喝多了,你过来带他回去吧。”
林若溪开车赶到酒吧时,正撞见沈皓然被人搀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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