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大妈匆匆跑进屋,见到正在喝酒吃炒鸡蛋的刘海中就说:“老刘,刚傻柱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给冲撞了。”
“什么?!”
刘海中一愣,啪地放下筷子,“这傻柱竟如此放肆?!连长辈都敢顶撞?!”
二大妈接着说:“自打从保城回来,傻柱就像换了个人。
他还亲口承认这些年的傻都是装的,就为了给何大情面。
如今何大不在了,他也懒得装了。”
“嚯!倒是小瞧他了!”
刘海中眯起眼,“装不装傻都与咱家无关。
这下该轮到老易头疼了!”
二大妈压低声音:“更绝的是,傻柱刚刚抖出不能生的其实是易中海本人。”
刘海中虽爱摆官架子,脑子却转得快。
他立刻会意:“难怪他死活不离婚!原来是自己的毛病!”
说着仰头灌下一杯酒,笑道:“这下咱们院可有好戏看喽!”
前院阎埠贵家,三大爷正啃着窝窝头对妻子说:“何雨柱这小子有能耐。
可惜读书少,否则前途无量。
往后得多跟他来往,兴许能得些好处。”
杨瑞华提醒道:“瞧他今天对易中海和老太太的态度,可不是好惹的主。
别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阎埠贵笑道:“咱们跟那两位情况不同。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大清这事虽不是他们动手,却也差不多。
换作是你,能有好脸色?”
“哎呦!倒把这茬忘了。”
三大妈想了想又问,“那往后该怎么待他?”
阎埠贵答道:“照旧便是。
不必巴结也别得罪。
有机会就搭把手。
再说了,明年雨水要上学,何雨柱准得来求我在学校多关照。”
贾家屋里,贾东旭见母亲 ** :“妈,怎么不吃啊?”
贾张氏回过神来:“怪不得易中海收你为徒,原是指望你养老!记住了,你姓贾不姓易!可别做 ** 。”

贾东旭咧嘴一笑:“我精着呢!他图几十年后有人送终,我图眼前有师傅罩着。
他是厂里大师傅,能帮我挡不少事,偶尔还能捞点油水。”
贾张氏满意地点头:“这才是我聪明的好儿子!”
贾东旭对母亲说道:"娘,我年纪不小了,现在工作也转正了。
您是不是该帮我说门亲事了?"
贾张氏笑眯眯地回答:"傻孩子,这事急不得。
娘已经让媒人去打听了,很快就有着落。
一定给你找个好媳妇,让咱们贾家子孙满堂。
"
何雨柱回到饭桌前,瞧见妹妹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切地问:"雨水,怎么不高兴?"
何雨水小声问道:"哥,咱爹是被他们害走的吧?"
何雨柱原想瞒着妹妹,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没错,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设的套。
白寡妇的表哥跟易中海在同一个车间,要不是他牵线,白寡妇哪能认识咱爹?雨水你要记住,这院子里没一个好人,他们对咱好都是为了图点什么。
"
"哥你放心!"何雨水握紧筷子,"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
何雨柱怕妹妹太孤单,又补充道:"不过同龄的孩子还是可以一起玩,多留个心眼就行。
"
"知道啦!"何雨水笑着夹起哥哥递来的肉块,"我可聪明着呢!"
在保城医院的诊室里,医生神色凝重地对何大清和白寡妇说:"两个孩子命是保住了,但伤势太重...恐怕后半生要在床上度过了。
"
白寡妇扑通跪倒,哭喊道:"大夫求您救救孩子!他们还这么小啊!"实则担心自己今后的依靠。
何大清咬咬牙:"大夫,花多少钱都行,一定要治好他们!"
白寡妇感激地望着何大清:"大清,你对我太好了..."
何大清扶起她:"别这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
次日黎明,何雨柱被生物钟唤醒。
看着蜷缩在身旁熟睡的妹妹,他轻轻抽出被她攥住的衣角,塞了个枕头在她怀里。
洗漱完毕,他走进厨房开始和面,准备兄妹俩的早餐。
何雨柱揉好面团,趁着醒面的空隙,把昨晚剩下的红烧肉剁碎拌入冷饭里,浇上肉汁调味,巧手捏成小巧的烧麦。
待水沸后,他将蒸笼架上锅灶。
转身来到床前,轻拍妹妹肩膀:"雨水,该起了。
"
何雨水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鼻尖轻耸:"哥,早饭吃啥呀?"
"烧麦。
你先洗漱,我去买豆浆。
"何雨柱正要转身,妹妹拽住他衣角:"我想吃豆腐脑!"
"成,这就去买。
"他抄起饭盒往外走时,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哥快点回来!"
院门口撞见阎埠贵正背手踱步,"柱子大清早的买啥呢?"
"三大爷,雨水馋豆腐脑。
"何雨柱脚步不停,"赶时间先走了。
"阎埠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嘀咕:"这傻柱真转性了?"
饭盒刚搁上桌,何雨水就像小燕子似的扑到跟前。
何雨柱边解饭盒边说:"等我端烧麦来,吃完带你去委托商店看自行车,往后出门方便。
"
贾家屋里,啃窝头的贾张氏突然摔了筷子:"缺德冒烟的!吃独食不怕噎死!"
何雨柱听见骂声只当秋风过耳,反手从箱底翻出锈迹斑斑的铜锁。
何雨水歪着头:"锁门干啥?"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他利索地将细软收进暗格,"收拾妥当了就出发。
"
刚锁好门,碰见倒垃圾的一大妈:"哟,这是上哪啊?"
"还能去哪?丰泽园呗。
"何雨柱牵着妹妹快步穿过月亮门,晨光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望着何雨柱兄妹走远,一大妈轻叹:"这事闹的,倒成仇人了?!"
贾张氏趴在窗边瞄了半天,见院里没人,想起何家昨晚今早飘出的饭菜香,赶紧窜了出去。
她习惯性推何家的门,"哐当"一声撞在铁锁上。
踮脚扒着窗户往里瞧,连窗栓都插得严严实实。
"天杀的傻柱!"她跺脚咒骂,"锁门防贼呢?活该绝户!"
易中海刚迈出门槛就听见叫骂:"老嫂子,这是跟谁置气呢?"
"他一大爷您评评理!"贾张氏扯着嗓子告状,"傻柱居然锁门,这不是打全院人的脸吗?"
易中海盯着那把崭新铜锁,眉头拧成疙瘩:"说好不许上锁,这小子竟敢..."他压下火气安抚:"晚上我教训他。
"转头又问:"东旭呢?"
"屋里头!"贾张氏扭头吼,"东旭!快出来上工!"
贾东旭拎着饭盒小跑出来:"师父!"
"走吧。
"易中海背着手往外走。
贾东旭冲母亲点点头,快步跟上。
三刻钟后,丰泽园后厨响起郭庆山的惊呼:"柱子?你几时回来的?"
"昨儿下午。
"何雨柱牵着妹妹问,"师傅在吗?"
"在休息室。
"郭庆山瞅着小姑娘纳闷,"咋把雨水带来了?"
何雨柱捏捏妹妹小手:"家里就我俩。
"低头道:"雨水,叫大哥。
"
"郭大哥好~"何雨水声音像糯米糖。
郭庆山笑着应了:"交给我吧。
"
"麻烦师兄。
"何雨柱蹲平视妹妹,"哥去去就回。
"
"我保证乖乖的!"小姑娘用力点头。
休息室的门被叩响时,郭忠林正吹着茶沫:"进!"
"师傅。
"何雨柱轻手轻脚带上门。
郭忠林搁下茶杯:"见着你爹了?"
"算是...见着了。
"何雨柱挠头。
"见就是见!"郭忠林"啪"地拍桌,"跟师傅还打马虎眼?"
何雨柱向师傅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
郭忠实听完后脸色骤变,愤怒道:"何大 ** 是糊涂透了!放着亲生儿女不管,反倒去养别人家的孩子?!"他转向何雨柱说:"雨水今天就留在这儿,明早你把她送到我家,让你师娘帮忙照看。
"
"多谢师傅!"何雨柱恭敬地回答。
"跟师傅还客气什么?"郭忠实瞪了他一眼,"咱们师徒如父子。
以后遇到难处尽管来找我,别总自己扛着。
"
何雨柱点点头,在师傅催促下赶紧 ** 妹何雨水带了进来。
郭忠实抱起小姑娘,掏出糖果递过去:"雨水,吃糖!"
见何雨水望向哥哥,郭忠实笑道:"在这儿听我的。
"小姑娘开心地接过糖果道谢。
安顿好妹妹后,何雨柱回到厨房忙碌。
他熟练地切着菜,引得师兄郭庆山赞叹:"柱子,这两天刀工进步不小啊!"
"还差得远呢。
"何雨柱谦虚道。
这时郭忠实走过来检查了他的刀工,满意地安排他给师兄打下手。
何雨柱悄悄对郭庆山使个眼色,继续埋头干活。
临近午市最忙的时候,郭庆山突然腹痛,把炒勺塞给何雨柱就冲了出去。
何雨柱镇定地接替炒菜,等师兄回来才交还任务。
不一会儿,经理栾学堂端着两盘菜来找郭忠实:"郭师傅,您尝尝这个汤底。
"
郭忠实品尝后眼前一亮:"这是谁的手艺?"
栾学堂放下筷子,盯着郭忠林说:"这两道菜可是从你儿子负责的灶台端出来的。
怎么,连亲儿子的手艺都辨不出来了?"
郭忠林舀起一勺汤汁细细咂摸,皱眉道:"绝不是庆山的手笔!他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说罢扭头冲着灶台方向喊:"山子!过来!"
"来啦!"郭庆山麻利地将炒好的菜装盘,铁锅往何雨柱手里一塞,小跑着凑到两人跟前,先冲栾经理点头哈腰,才问父亲:"爹,啥事儿啊?"
郭忠林把盘子往前一推:"尝尝汤底。
"
郭庆山瞥见盘底暗记心里一紧,抄起勺子尝了尝:"味儿挺正啊?"
"谁掌的勺?"
"柱子帮我顶的班,刚才我闹肚子。
"郭庆山脱口而出,忽然反应过来:"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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