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白寡妇，"外人终究靠不了。
要是你老了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但白寡妇别带进门。
"说着转向何雨水，"雨水，跟爸道个别吧！"
"哇——！"何雨水突然放声痛哭。
何大清心口一紧，一把将小女儿搂进怀里："雨水要听哥哥话，爹有空就回来看你。
"说完把何雨水塞给何雨柱，转身就走。
"爹！"何雨水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何大清脚步一顿，却终究头也不回地加快步伐离去。
目送父亲走远，何雨柱轻拍妹妹后背："雨水不哭，哥带你回家。
"
小姑娘死死抱住他："哥你不会也不要我吧？"
"哥永远都在。
"何雨柱伸出小拇指，"不信咱们拉钩。
"
两根小指紧紧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午后两点多，开往四九城的火车终于到站。
何雨柱牵着妹妹出了车站，直接雇辆三轮车赶往军管会办理房产过户和断亲备案。
等买完米面蔬菜回到四合院，迎面撞见了阎埠贵。
"哎呦？傻柱回来啦？"阎埠贵刚出声，何雨柱就冷着脸往里走。
被拽住胳膊后，少年目光锐利："你喊的傻柱，我叫何雨柱。
"
"我们这是跟着你爹叫的！"
"我爹能叫，那是自家人的称呼。
"何雨柱甩开他的手，"你算我哪门子爹？"
"怎么跟你三大爷说话呢？"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恰巧进门。
何雨柱直接伸手："易中海，省得我找你——把我爹留下的三百块钱还来。
"
易中海脸色变了又变："胡说什么？谁挑拨离间？我怎么会吞你的钱！"
何雨柱说道：“还能是谁？！何大清亲口说的。
他还给我留了字据！难道何大清会骗人？！”
易中海赶紧解释：“估计你爹把钱交给你一大妈了。
她可能忘了转交。
我回去问问。
要真有这笔钱，立刻还你！”
“行！我在家等你！”
说完，何雨柱拉着何雨水往中院走。
易中海的眼神如果能 ** ，何雨柱已经碎成八块了。
他察觉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心头一紧，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贾东旭见状，也匆忙追上。
进屋后，何雨柱让何雨水自己玩，把面和菜放进厨房，转身收拾屋子。
约莫一刻钟，易中海推门进来：“傻柱！对不住，你一大妈忘了这事。”
说着把钱递过去。
何雨柱接过钱，当着易中海的面清点：“一大爷，‘傻柱’这称呼是我爹叫的，外人跟着喊不合适。
您跟院里人传个话——往后谁再叫我傻柱，别怪我翻脸。
要是有人不服，尽管试试！”
“知道了！”
易中海沉着脸甩下一句，摔门而去。
何雨柱瞧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一挑：“易中海，日子长着呢！”
易中海走到家门口突然打了个寒战，环顾四周后叹气进屋。
刘桂香问：“当家的，怎么样了？”
易中海皱眉：“何大清不知给傻柱灌了什么 ** 汤，回来像变了个人。”
刘桂香揣测：“会不会何大清说了难听话，他拿咱们撒气？”
易中海摆手：“先静观其变。
就算给了钱，他们也守不住。
等花光了，照样得来求咱。”
另一头，贾张氏见贾东旭盯着窗外发呆：“看啥呢？”
贾东旭咂嘴：“没想到何大 ** 在师傅那儿存了三百块。”
“多少？！”
贾张氏眼睛陡然放光。
贾东旭重复道：“刚师傅给何雨柱送钱去了。”
贾张氏盘算起来：“东旭啊，该给你说亲了。
傻柱家就两
贾东旭懒洋洋地踱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妈！这香味是从傻柱家飘来的？”
"没良心的傻柱，有好吃的也不想着孝敬我！活该何大清不要他们！"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突然心口一疼，"该死的败家子，肯定又在挥霍我家的钱！"
易中海嚼着窝头就咸菜，忽然被空气中的香气呛得皱眉："谁家做菜这么香？"
一大妈放下碗筷："院里除了何大清就数傻柱会做饭。
"
"他哪有这本事。
"易中海嗤之以鼻。
"明儿个买半斤肉回来给你补补？"
"记得躲着点贾张氏。
"易中海突然摔下筷子，"不吃了，出去透口气。
"
门一开，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易中海顺着味道走到何雨柱门前，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的门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竟敢反锁？"转身往后院走去。
屋里何雨柱正把红烧肉端上桌："雨水，洗手吃饭！"
小姑娘蹦跳着跑来，眼睛瞪得溜圆："哥你真做了红烧肉啊？"
"尝尝哥的手艺。
"何雨柱递过筷子。
"哥哥先吃！"何雨水举着肉块。
"你帮哥试试味道。
"何雨柱笑着盛了碗米饭。
何雨水一口咬下去，肉汁在唇齿间迸发，幸福得眯起眼睛。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
后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老太太，是我。
"
"中海啊，进来吧。
"
易中海搓着手："您用过饭了？"
"你媳妇送过饭了。
"聋老太太抬起昏花的眼睛，"有心事？"
"傻柱从保城回来了，可像变了个人......"
"见着他爹了？"老太太手里的茶碗猛地一颤。
易中海沉思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
聋老太太叹息道：“难道连老天爷都不站在我们这边？”
易中海问：“老太太，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聋老太太略一思索，说道：“走！你带我过去。
我先摸摸傻柱的底。”
“好！”
易中海闻言心中一喜，赶忙搀着聋老太太往外走。
屋外浓郁的肉香飘来，聋老太太吸了吸鼻子，问道：“中海，谁家在做肉？”
易中海答道：“还能有谁？准是傻柱。”
聋老太太脸色一沉：“这小子，倒学会吃独食了？走！看看去！”
虽然裹着小脚，但在易中海的搀扶下，聋老太太走得飞快。
转眼间，两人来到何雨柱门前。
聋老太太正要推门，易中海一把拉住她，抬手敲了敲门。
何雨柱听见动静，眉头一皱，心中嘀咕：“这大晚上的，谁会来？”
他对何雨水说：“你先吃，我去瞅瞅。”
说罢起身走到门口，高声问道：“谁呀？”
“是我！”
聋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雨柱瞬间听出了声音，拉开门缝，冷冷地看着两人：“有事？”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问：“乖孙，做什么好吃的呢？”
边说边想挤进门，可何雨柱死死顶着门，不让她进。
何雨柱语气冰冷：“少乱认亲戚！要找孙子去别处，别来烦我！”
易中海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太太可是院里的老祖宗！”
何雨柱冷笑：“什么老祖宗？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这套！易中海，你作为一大爷，难道还想搞 ** ？明儿个我就去军管会说道说道！再说了，我何家的祖宗都埋在地下，地上哪来的祖宗？”
易中海一时语塞。
聋老太太到底是老油条，压下怒气挤出笑容：“傻柱子，谁惹你生气了？跟我说，奶奶替你出头！”
何雨柱挑眉：“哦？那您打算怎么替我出气？”
聋老太太支吾道：“我……我揍他！”
“行啊！”
何雨柱干脆地说，“就是你们俩惹的我，您动手吧！”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怒骂道：“傻柱！你简直无法无天！还不快给老太太赔罪？再这么嚣张，这院子你别想待了！”
“嘿？！你不过是军管会推出来调停小矛盾、传话防特的。
谁准你赶人出四合院的？我这可是私产！只要我不犯事，天王老子也甭想撵我走！”
何雨柱瞪着易中海冷笑，“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门儿清！过去不计较是看我爹面子。
如今他着了你们的道走了，这个家我说了算。
易中海，要我说——趁着没老透赶紧去医院查查，指不定还能得个娃。
满大街烈士遗孤，领养都比算计别人养老强！”
说罢砰地摔上门。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呆若木鸡。
往日那副憨相竟是装的？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懊悔帮衬着逼走何大清。
“扶我回屋。”
她杵了杵拐杖。
“哎！”
易中海如梦初醒，搀着老太太往后院去。
中院窗后早竖起七八只耳朵。
碎嘴婆子们立刻炸了锅：
“傻柱刚说啥？易大爷不能生？”
“嘿！原来种不出苗是籽儿不行！”
“难怪死拖着不离婚呢...”
一大妈攥着抹布的手直发抖。
二十年的愧疚突然裂了道缝——明儿就上医院，到底是谁的毛病非得弄个明白！
安顿好聋老太太，易中海刚坐下就听老太太叹气：“何大清给傻柱透过底了。”
“不能啊！”
易中海拧眉，“白寡妇拿钱办事，除非...”
老太太摆摆手：“甭管咋回事，傻柱这条道走不通了。”
“那就指望贾东旭。”
“那婆娘活着就别想！”
老太太啐道，“要么送走，要么——”
易中海盯着跳动的灯花：“容我想想。”
“我一把老骨头有你照应。
倒是你们两口子...”
老太太欲言又止。
易中海对老太太说道：“我们夫妻年纪尚轻，这事不急。
夜已深了，我先回了。
您早些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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