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连中三举的书生薛无尽成亲那日,庶妹给我下药丢进乞丐窟。
我拿出将军府令牌威胁这才狼狈逃出魔窟。
可回到礼堂时庶妹早已坐上了我接亲的马车。
我跑去礼堂意图拦下这门荒唐亲事,找来宫中身居妃位的姐姐为我做主。
庶妹因此在京城臭名远扬,姐姐为了教训她把她送给太监做对食,半年后含恨而终。
可在我怀胎八月时,一向对我宠爱至极的夫君薛无尽却提着长矛捅穿了我的孕肚,手中还拿着庶妹留下的手帕。“若不是你执意要嫁给我,停晚又怎么会被送去做对食含恨而终。
“现在你姐姐假孕蒙蔽圣上被全族流放,你也该下去和她团聚了!”
“谁让你那么善妒插手我与停晚的婚礼,害她郁郁而终,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带着你肚子里的贱种去黄泉路上给晚月赔罪了!”
我被薛无尽喊来的99个屠夫没日没夜的羞辱,含恨咽下最后一口气。
再睁眼,我回到了庶妹给我下药那一天。
我手握将军府令牌跌跌撞撞跑出乞丐窟时,迎接我的那辆马车早已没了踪迹。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可新娘的马车上坐着的却是我的庶妹。
目送着迎亲队伍远去,家中亲信无不落泪。
可当看清我仓皇冲进礼堂时。
现场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姨娘闻言一脸焦急走过来:
“莞儿,你不该去和薛家儿郎拜堂吗……”
“现在准备拜堂的又是谁!”
我故作柔弱,虚弱地往墙头靠去:
“姨娘这是何意?和无尽成亲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可是庶妹又去了何处?”“难道她早就与无尽……”我忙不迭地拿出扇子掩面哭泣,在场宾客都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父亲闻言一脸焦急:
“莞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薛家儿郎另有所爱苛待了你,爹为你做主!”
“爹爹……”我支支吾吾开口。
“成亲当天停晚妹妹说舍不得我出嫁,特意命人做了一份桂花羹给我送嫁。可是我吃完后整个人晕晕沉沉,燥热难耐,甚至被……丢进了乞丐窟。”“我拿出将军府令牌才能险些逃脱,可是我回来时……”
周遭空气是瞬间的凝滞,在场无不倒吸冷气。
母亲死死捏住帕子,满脸怒意。
父亲命人去阻止两人拜堂,却被姨母拦在身前:
“老爷不可!这之间一定有蹊跷……不可妄意而为啊!”
我冷眼瞧着姨娘惺惺作态,显然她也知道这是圣上赐婚。
现在阻止我们,无非是等到两人拜堂完毕,届时即便知晓真相,也只能让我们将军府咽下这个哑巴亏。
可我又怎会看不出这拙劣的戏码。
我故作焦急开口:
“姨娘为何执意阻拦二人拜堂,倘若另有蹊跷再议也不迟,况且那碗桂花羹不是您让停晚送过来的吗……倘若停晚没有与无尽苟合,姨娘又何须在此作态。”此言一出,诈出无限丑闻。
父亲的面色如尘,不顾众人阻拦一把将拜堂的庶妹抓了出来。
“你们可真是好算盘啊!之前让苏停晚嫁那屠户时死活不愿,方才拜堂时又死死阻拦,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将军府着想!”“看来你们娘俩早已暗中谋划,就为了让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女儿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