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求升官,纵容庶妹打我辱我,却不知他的升官路早就同我腹中胎儿一起死了。
他以我腹中怀胎八月的孩儿威胁,强逼我替他操持宴席,纳庶妹进门。
宾客散尽,庶妹非要先给我奉茶,说什么拜见了主母才算过门。
可她端过茶杯,便矫揉造作将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我肚子上。
我疼得蜷缩起来,她却举着毫发无损的手指,向夫君控诉我的狠心。
我扶着肚子,盼望夫君替我做主。
他却在庶妹的要求下,压我跪下,实施鞭刑。
他的鞭子挥舞得如此用力,带着风声打到我的脸上,我的腿上,甚至我的肚子上。
本就被烫到生疼的肚皮,被打得炸开口子。
他说,“柔儿她只是求我庇佑,并不与你相争,为何你如此恶毒,竟容不下她。”
他说他只爱我,可却一直因为她伤害我,既然如此,这份爱我不要了。
......
不论我怎么辩解,夫君始终不信。
他认定了是我拈酸吃醋,才会陷害庶妹。
可恨他那双眼,竟没有发现,这杯滚茶没有伤庶妹分毫,而是全落在我肚子上。
他不信我,一心为那假哭的女人做主。
手上鞭子朝着我的肚子,我的腿,我的全身猛烈砸来,带着破风声。
我感觉我的爱情就像我肚子中的孩子一样,摇摇欲坠。
可我,还舍不下。
忍着耻辱,拉住他的衣摆,满是恳求。
“夫君,我肚子好疼,求求你让大夫来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听到我喊疼,范士才挥鞭的手即刻停住了。
他看着我的肚子,没有犹豫,就要让大夫替我看伤。
却被庶妹制止,她看着我满是谴责。
“姐姐好狠的心,竟敢诅咒腹中胎儿,那可是你与官人的孩子啊。”
然后扑进夫君怀里。
“官人放心,我可看到了,这孩子健康着呢。”
“想必姐姐不是有意骗你,她只是对柔儿喊打喊骂惯了,不愿认错。”
她又举起那毫发无伤,却被大夫包扎严实的手指,柔声向夫君陈情。
“只要能和官人在一起,看着官人越来越好,姐姐如何对我,柔儿都能忍的。”
明明她向来不通医术,明明大夫就在旁边,可夫君却不在意这些,就那样听信她的话。
“慕容婉,你竟拿腹中胎儿做戏,太让我失望了。”
他命侍卫把我压到祠堂下跪。
“什么时候学乖了,懂规矩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慕容婉,记住,你是我范家妇,需得贤良淑德,不嫉不妒。”
可当初明明是他,十里红妆求我嫁他,现在,告诉我要什么不嫉不妒。
我忍着心痛,扯住他的衣摆,为腹中孩儿再次求救。
“夫君,我是真的难受,求求你,让大夫看看我吧。”
他割断袍子,任由我摔倒在地,扶着庶妹进房,怕是去洞房花烛了。
而我被府中下人扯到祠堂,大门关上,本就临近清明,祠堂分外阴暗。
肚子又烫又疼,身上满是伤口,我根本无力站稳,只得依靠在墙角。
夫君,你为何变得这么快,孩儿,你还好吗,是娘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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