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医院检验失误,我被误诊了癌症。
我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
却发现妻子正在我的房间里和她的男闺蜜林晓潇洒。
「肖知庐肯定要完蛋了,我到时候哄他签了遗体捐赠书,到时候把他的肺部换给我们儿子。」
我心下一震,王安愿一直和我说,爱她就不能让她生孩子,因此婚后三年,我们都是丁克。
谁能想到,她居然和自己的男闺蜜生了一个儿子!
我撕碎了误诊协议书,转头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林晓这些年在公司做的所有财务,还有,我要对我的所有个人财产做保护,确保离婚的时候,王安愿一分也分不到。」
1.
第二日,我假装虚弱的住在医院里,
老婆王安愿果然来看我了,颐指气使的要求我签下遗体捐赠协议书。
「反正你都要死了,签下来,最后哄我开心一次。」
她坐在我身边,带着n95防护口罩,语气嫌弃的对我说。
妻子的男闺蜜林晓也来了,他和妻子并排站在我的床前,姿态亲昵,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当然,我不会拒绝你。」
王安愿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再犹豫,站起来就要走。
「你自己呆着吧,难受就叫护士,我还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我故意叫住她,「我走了,就只有你一人了,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话音未落,她不耐烦的回过头来,
「都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小孩,那时候口口声声答应我丁克,你现在怎么反悔了!」
她嫌弃的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还好没生,不然把你的癌症基因传给我孩子。」
听着她嗒嗒远去的高跟鞋声,我闭上眼睛,心下一片凄凉。
都说患难见真情,原来王安愿的真情,就是如此薄情寡义。
我在医院像模像样的输了几瓶药,刚准备站起来走走,却看见林晓带着一群黑衣保镖气势汹汹的围住了我的病床。
他此刻倒也不装了,斜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有些轻蔑的说:「安愿说了,你这病治不好了,从家里给你腾了个杂物间,你在那里等死吧!」
他说完,扬扬手,身后的保镖就准备走上前强行抬走我。
我怒喝一声:「林晓!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他冷冷的笑了,「安愿爱我,就凭这个,我就有资格!」
语毕,他身后的保镖走到我身边,一人钳制住我的手,另一人拽着我的腿,想要把我从床上拽下去。我自然不情愿,双腿使劲的踢蹬着,膝盖撞在金属的床架上发出一阵闷响。
保镖见我反抗,暴力的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我的头砰的一声砸到地上,疼痛如同撕裂一般传来,我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的蜷着身子,浑身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皮鞋敲击着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林晓不急不慢的走到我的身边,笑着朝我炫耀,「这可是安愿出差的时候,给我从美国带来的限量款。」他抬起腿,鞋跟缓缓的贴上我的颧骨,渐渐的放在我的整个侧脸上。随后,他用力的在我脸上碾了一下。
我忍着耳朵的轰鸣声和头脑的混沌,喉咙里一阵铁锈的味道翻涌,我咳出一口血,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狠狠地把他往边上一甩。他被我甩的重心不稳,退后几步后,阴恻恻的对着我说:「你给我等着!」
身后的保镖用绳子把我捆住,把白布塞到我的嘴里,我呜呜咽咽的发出求救的声音,心里一边猜着她们下一步的动作,一边还要装作挣扎的样子。
刚刚被拽到床下的那股劲让我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被抬着,我感受到自己被粗暴的带到家里,随后被丢到一处满是灰尘的屋子。
我费力的侧了侧头,看见周围堆满了我和王安愿废弃不用的物品,有我们一起打高尔夫用的球杆,落灰了的钢琴,还有……
我睁大眼睛,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那熟悉的一角,我不会认错,那是你和王安愿结婚时拍的婚纱照!她曾经把它挂在我们的卧室里,还和我说,这是她最珍视的照片。
我气极反笑,我住院不过一周,王安愿就已经开始扔掉我们的东西了,看来这些年的感情,她已经全然不顾了。
那这样,也别怪我狠心!
2.
许久滴水未进,我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大声呼唤了一声,想让在家打扫的保姆给我倒杯水来。
等了一小会,门被一下子打开,骤然的光亮让我有些难以适应,我眯着眼睛,侧头向外面看去,令我惊讶的是,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去。见我醒着,他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倨傲。
「你就是我妈妈那个老公吧,」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妈妈说她一点都不爱你,只是为了生活才和你在一起。」
这个孩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恶毒,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充满了恶意。再结合他的话,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就是王安愿的私生子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刚准备说些什么,他却突然走到我身边,演技拙劣的突然脚下踉跄一下,拿着的那杯滚烫的热水,不偏不倚的一下子泼在我的脸上。
我及时反应过来,胳膊挡了一大半,但是滚烫的热水还是溅落了不少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干什么!」我对着他冷笑,「你到底是谁,演的真烂,这是我家,滚出去!」
他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门口突然传来的开门声音,他一下子抓住旁边我和王安愿的结婚照,对着我甜甜的笑了。
「叔叔,你觉得,妈妈会相信谁?」语毕,他把照片往地上一摔,「啪——」,玻璃框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四分五裂成一块一块的,他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王安愿夺门而入,见到在地上哭着的儿子和躺在床上的我,她一下子冲上来扶起他的儿子,「童童,你没事吧?」
她扫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结婚照和哭泣的儿子,接着接叫的冲到我的面前:「肖知庐,你连一个小孩子都欺负,算什么男人!」
我眯了眯眼睛,对着咄咄逼人的王安然提出质疑,「我应该问你才是,这小孩子是谁?」
听到我的问题,她似乎是有些心虚,语气却依旧很冲:「这是我朋友的孩子,我带回家玩和他玩玩不行吗!」
我却冷冷的直视着她:「他故意把水泼到我脸上,还叫你妈妈,你不是一直不想生孩子吗,王安愿。」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突然甩到我的脸上,我捂着脸,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她移开视线,语气有些冷硬:「都是快死的人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罢,她搂着怀里的童童就准备出门。
童童却在这时添油加醋:「妈妈,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可是叔叔让我滚出这个家,还拿你们的照片砸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王安愿一下子就炸掉了,她把童童推到门外,最后快速回过头来,神色愤怒的抓住地上破碎的结婚照相框,用力砸到我的身上。
3
破碎的玻璃片撒了一床,我躲闪不及,身上、脸上都受到玻璃片不同程度的划伤。
此刻,杂物间静的吓人。
我看着王安愿有些愤怒到扭曲的脸,突然就感觉,眼前的爱人竟然如此陌生。
「孩子就是我和安愿的,你满意这个答案吗?」
正在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林晓笑着推开门,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我,和一片的狼藉,他冲我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你也快死了,让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他走进我的屋子,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随后把王安愿一把搂在怀里,对着她柔情蜜意的说:「安愿,这里太脏了,我们出去吧。」
王安愿顺着林晓的拥抱依靠在他怀里,此刻也卸下来了自己的伪装:「肖知庐,你不用担心,等你死了,你的股份我会和林晓平分的,你就安心闭眼吧。」
她得意的够了勾唇:「童童身体不好,肺部有先天疾病,等你死了,刚好把你的肺给童童。」
我沉默的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一闪一闪的录音笔。
林晓见我不说话,嘴脸更加丑恶起来;「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虽然你快死了,但是你若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看着我和安愿幸福吧。」
我大口呼吸了一口气,起床头的东西就冲着她们砸过去,装出一副彻底绝望的样子冲着他们嘶吼着:「滚!你们都给我滚!」
王安愿见我这幅样子,大概觉得我是毫无翻身之地了,检查的结果她找了很多医生反复确认,她心里已经笃定了我活不过一月的结局。
王安愿走了,林晓却似乎没想放过我。他拿着一瓶子药物,冲着我晃了晃。
「这是你的靶向药,」他在我眼前展示,「想吃吗?吃了,你就能多活几天了。」
我起身想夺他手里的药。他躲了过去,一把按住我的头,拖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药片被他随意的撒了一地,他阴笑着按着我的头,压着我的背部不让我爬起来。
「你不是想活命吗?快舔啊,像狗一样把这些药片舔起来吃!」
「你不是过去一直很拽吗,现在还不是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趴在这里,哈哈哈,你真是低贱!」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从地上抬起来,看着我双目失焦的样子,他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放心吧,等你死了,你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
我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暗自积蓄着力量,找准时机翻过身子来,用头狠狠的撞击他的腹部。
他被我突然的动作弄的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被我撞到了床上,散落的玻璃渣扎到他的背上,他尖叫的从床上跳起来,狠狠的甩给我一个巴掌,随后呲牙咧嘴的从我的房间里跑了出去。
我面无表情的爬起来,看都没看地上的药片,随手把床单连同碎玻璃一起丢在了垃圾桶里。又从角落里拿出我提前放好的录音笔。做完这些,秘书的信息也刚好到了,点开浏览了一遍,我勾了勾唇。
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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