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生日这天,池尧邀我在省医院的生殖中心见面。
他要求我带好身份证件,允诺我只要答应他冻卵,就马上跟我去隔壁民政局领证。
我如约而至后,他的一群好兄弟纷纷举起大拇指:
“尧哥真是训得一手好舔狗!”
“你要为女神冻精,这位要为你冻卵,可歌可泣啊!”
池尧骄傲的昂起下巴,甩给我一张红票子,“去,买几瓶酒,我要跟他们喝尽兴。”
我站着没动,执拗的眼神盯住他:“不是要去冻卵吗?”
池尧闻言嗤笑了一声。
“叶子,你别太天真了好吗!我不过就是跟兄弟们开个玩笑。”
池尧勾了勾手指,几个兄弟立马围拢了过来。
“来来来,愿赌服输,叶子生气了,你们都来认个错。”
一群人排排认错的时候,我慌乱后退一步,口袋中的一张纸掉落了下来。
池尧捡起,看到上面的字,瞬间白了脸色。
胚胎着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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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门口看见池尧这群兄弟的时候,我不由笑骂自己傻,10年了,还如此执迷不悟。
从18岁跟在池尧身后开始,这样的戏码就没有停过。
池尧拿我当玩物,当笑料。
所以池尧的兄弟们也从不尊重我,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嘲讽我。
“看啊,她真的来了,我的天,恋爱脑没救了!”
“苏筱叶,我求求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吧,尧哥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攀扯得起的?”
“你动点脑子想想,哪年你过生日不是被咱们恶整的,你居然还相信尧哥会跟你领证?蠢死了!”
池尧放任这些兄弟们对我的羞辱。
可是今天的我,很安静,跟以往的大吵大闹、崩溃痛哭,是两个极端。
池尧察觉不对,挥手打断了他们的激情发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我,我愣愣地接过,还以为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哪知我刚接过,池尧就又恢复了刚刚那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啧,我还真以为你会生气。”
“快去吧,老地方,流程你都跑熟了,跑了十年你也是不累,好酒好吃的,去给我们备好!”
他一说完,狐朋狗友几个又开始对着我挤眉弄眼:
“还站在这干啥,真以为尧哥要跟你冻卵啊?我可告诉你,尧哥是要冻精,但不是为了你!”
“你跟她解释这么一堆干什么,舔狗就是舔狗,怎么骂都是赶不走的,真恶心。”
以前这样诛心的言论会让我痛苦很久。
每年生日之后,我都会消失一个星期。
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抵抗抑郁症躯体化的痛苦。
难过的时候浑身被我割满了小口子,手上胳膊上全是咬痕。
但是现在,我轻轻松松的挥了挥红票子,“谢了,挂号费正好一百块。”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抬头的时候,看也不看池尧一眼,推开挡路的几人,径直往里走。
池尧却一把拉住我。
“苏筱叶,你有毛病吧?我让你买酒去。”
我甩了甩他的手,没甩掉,只能回头,“放开!”
池尧还没说话,旁边几个好兄弟就替他出头了,“你怎么这么贱?听不懂人话吗!”
“冻个屁的卵啊?这么想生孩子,去精子库随便找一个呗。”
池尧紧紧捏住我的手腕,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我第一次不听他的话,给他落了面子。
“你真要去冻这个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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