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妻子挪用公款被判刑五年。
服刑两年半时,因表现良好获得了假释的机会。
只要妻子出面担保,我就能顺利出狱。
探监时,她却说为了不错过黄金生育期,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如坠冰窟地在监狱里想了一个月,再次见面时终究松了口。
“孩子我可以抚养,但你和他之间要断得干干净净。”
她没有拒绝我的要求,甚至和我畅想美好的未来。
可到了假释签字这一天,她却忽然选择放弃。
“对不起家华,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是子铭在无微不至地关心我,是我欠他的。”
“你好好继续改造,剩下这两年半的时间,让我给他一段妻儿共处的温馨回忆吧。”
我的心脏一阵刺痛,紧涩的嗓子半天才吐出一句质问:
“倩芸,难道你亏欠的人不该是我吗?”
当初她挪用公款被发现,是我抵押了所有资产弥补资金缺口。
可她反手却将罪责扣在我的头上,联合董事会将我送入监牢。
她眼神染上一丝不耐,烦躁地将包的锁扣不断开合。
“是,我是亏欠你,可当初你不是也没有揭穿吗?既然是心甘情愿,又何必拿出来卖人情?”
“你进去时我已经29岁了,难道你要我苦等你五年而错过黄金生育期吗?男人的五年,和女人的五年,根本就无法画上等号,你不应该这么自私地将我捆住。”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像坐在她对面的只是公事公办权衡利弊的合作对象。
鬼使神差般地,我问她:“你还爱我吗?”
她脸上表情微微一愣,旋即软下语气:
“你和我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关系,我的余生只会和你度过,所以就当我求你,把这区区两年半的时间,让给子铭好吗?”
区区两年半么?
那她可知她口中的区区两年半,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度日如年备受煎熬吗?
我轻轻闭上眼,企图把眼里的那层湿润盖上。
“倩芸,我们离婚吧。”
半响的沉默,她决绝起身,转过门边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说气话。”
一个男人适时在拐角出现,贴心地接过她手里的挎包,搂着她的腰离开了。
律师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小心问我:
“宋总,除了您夫人可以为您出面担保,就只剩下那位了,要不......”
我缓缓睁开眼,终究是让泪水流了下来。
“是我自作自受,剩下这两年半,就当是惩罚我当初看走了眼吧。”
律师走后,我又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监舍。
这里的日子雷打不动,几乎每天都一样,我本以为之后的两年半也会像之前那般平静。
可妻子探监后的一周,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被分配到我的上铺。
每一个夜里,我将将入眠之时,他都会看似无意地将一滴冰水滴在我的眉心。
我整夜整夜地惶惶难以入眠,短短半个月就暴瘦了十斤。
我也曾试图举报他,但每次被罚回来,他都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甚至还将我拖拽到小便池处用床单将我死死捆在那里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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