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份深藏的期待,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我能做的就只有不再看到他们。
我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手机不停地震动,全是妻子的消息。
“你去哪儿了?是又回监狱了吗?我没找到你。”
“我看到你今天在我和子铭的视频下删除了自己的评论,你该不会是为了出来碍子铭的眼才自残的吧?”
“没用的,家华,我已经答应三天后给子铭一个婚礼,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改变。”
“我和你是法定的夫妻,婚礼也不过是一个仪式,证明不了什么,别这么小家子气。”
我看了许多条消息,但却没有一条是对我身体情况的关心。
觉得似乎有一根弦绷断了,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汹涌的痛苦,大哭了一场。
我红肿着一双眼睛回复她:“祝你们新婚快乐,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之中。”
妻子回得很快,但我再也没有兴趣看她说了什么。
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请求她为我消除这个假身份留在这个世上的痕迹。
“就让付家华死在这场突发的疾病之中吧。”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微微叹了口气。
“好,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我又打电话叫来了闪送,把我和妻子定情的那半扇贝壳交给了他。
“帮我把贝壳放在门口的那株兰花的花盆里。”
这盆兰花是我和妻子一起种下的,她曾说过,兰花象征着我和她之间高洁美好的爱情。
但我没想到的是,没多久我就接到了闪送打来的电话。
“哪有什么兰花,门口放的全是红玫瑰,我帮你放在红玫瑰旁边行吗?”
我自嘲地笑笑,回他:
“扔了吧。”
三天后,丁倩芸和顾子铭在容城最豪华的酒店举办了婚礼。
而那一天也是母亲为我办理完所有手续的日子。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付家华这个人从此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婚礼现场,丁倩芸心神不宁地频繁拿起手机。
我没回复的那条信息成了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就连和顾子铭互相念信的温情环节,也都被她草草应付了事。
顾子铭有些不满,但却只能在换衣间压制着情绪问她:
“宝宝你今天好像一直不在状态,是因为婚前恐惧吗?别担心,结了婚之后,我会好好对你和肚子里的宝宝的。”
但丁倩芸却烦躁地蹙了蹙眉强调:“子铭,我想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我跟你的这场婚礼是对你的补偿,我们并不会因此成为真正的夫妻。”
顾子铭的脸色骤然沉了一瞬,但又咬牙忍了下来。
而丁倩芸则是不停地拨打着我的电话,即便对面说这是个空号。
管家给她来了一通电话,说今天有个送快递的扔了一个东西进院子,看样子是个贝壳。
丁倩芸立刻瞪大了双眼,起身抛下全场宾客立刻赶回家里。
等到了院子,看到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贝壳,她隐隐有些慌了。
“去!打电话联系监狱,问问家华在监狱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