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婆母取来救命的灵药,我为残暴不仁的长公主顶了罪,险些因为受罚丢掉了半条性命。
我拖着浑身的伤回到陆宅时,却见到丈夫口中奄奄一息的婆母满面红光,握着丈夫那位表妹的手亲亲热热。
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白纤早已成了府里的贵妾,甚至怀上了孩子。
我带着满身伤痕,看着珠玉满头的白纤,一时恍惚。
那些珠翠,是我和陆流云成婚三年都不曾见过的。
......
“你这是什么眼神!”
婆母狠狠一拍檀木的桌面,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纤纤身子娇弱,你合该多照顾她才是,别忘了,你至今都没生养,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婆母的额上还带着抹额,却依旧还是疾言厉色的模样。
白纤抚着婆母的后背,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上前几步,膝盖一软跪倒在了我面前。
“姐姐...不,主母,纤纤只求能服侍在表哥和姨母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好......”
“一切错处都是我的缘故,主母您要打要杀都好,只求您留下纤纤腹中表哥的骨肉。”
她娇怯怯地歪倒在地,惹得婆母和陆流云一阵心疼。
“纤纤,你千万别跪着,伤了肚子里的孩儿。”
可转向我时,又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善妒无德,全然没有妇人的温驯!”
我气急攻心,被杖责的伤口疼的我意识模糊,竟是直直呕出了一口血来。
“啊!血!”
白纤捂住胸口,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陆流云面色冷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起倒在地上的白纤大步走出门,路过我身边时,还用力撞了我一下。
可我看的分明,白纤分明是装晕的——她缓缓倒下时,手臂甚至还不忘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婆母亦被吓得面色苍白,她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掴在我面上,厉声呵斥道:
“沈贞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把纤纤吓流产?!我告诉你,就算纤纤的孩子没了,你也得给我去陪葬!
“滚回你自己的院子,抄写经文百遍给纤纤和孩子积福,抄不完,就不要出来了!”
我恍惚的看着自己因为刑罚而几乎废掉的双手,唇角扯起一抹似哭非笑的难看弧度。
我嫁入陆家三年,尽心操持家务,侍奉夫君和婆母,从未有一日懈怠。
可如今为了一个白纤,我真心对待的二人竟然嫌弃厌恶我至此。
浑身的伤口疼的我浑身发抖,身心俱疲之下,我双腿一软直直栽倒在地。
......
“夫人的身子,伤得不轻啊。”
须发皆白的府医替我开好药方,愁容满面地叹着气。
不怪他如此神情,实在是如今我这院子里实在是太过荒凉。
白纤入府后,诸事都是由她打理,我院子里的下人缺衣少食不说,还要屡遭旁人白眼。
如今,我院子里甚至连好一些的茶叶都找不出来了。
我面色惨白,斜斜地靠在榻上,浑身都脱了力。
三日了,我回府整整三日了。
这三日里,我的丈夫和婆母都围在白纤身边,似乎全然忘记了府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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