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容院做脸,发现有三十多个小姑子的未接电话。
我回拨过去却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嫂子,我哥被煤气炸伤,浑身没一块好皮,你赶紧来医院吧!”
我懒洋洋“哦”了一声挂断电话,不慌不忙让美容顾问再帮我做个热玛吉。
手机再次震动,是竹马助手打来的。
“慧君姐,魏总去你家找你被煤气炸伤,你赶紧来医院看看吧!”
我吓得从床上起身,连鞋都没换就匆匆赶到医院。
小姑子见到我,哭着求我让我供皮给我老公。
我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要在我竹马的供皮协议上签字。
医生有些尴尬,不确定地再次向我确认。
“沈小姐,这份供皮协议不是您先生的,而是......”
“我知道。”我打断他,“我就是要给魏铎供皮。”
我正要落笔,小姑子冲上前夺走了协议文件。
“嫂子,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我哥在ICU里生死未卜,你却要给别的男人供皮?”
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同样的话还要我复述几遍你们才能听懂?”
小姑子哭肿了的双眼又涌出大把的眼泪。
“我哥百分之八十的烧伤面积,魏铎却只是手臂微微被烧伤,你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我语气平静。
“哪个说的谁烧得严重我就要供皮给谁?郑康那是活该,我告诉你们,要是魏铎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我顺手把买的鸡汤递给魏铎助理。
“这家鸡汤很润口,等你老板醒了给他尝尝。”
助理心虚地接过鸡汤小声道:“慧君姐,医生说老板一会儿就能醒,你放心吧。”
婆婆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跌倒。
“慧君,你是不是跟郑康吵架了所以说气话呢?妈不信你能说出这话来。”
小姑子情绪激动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枚发黑的戒指。
即便已经变了色,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个设计精美的女戒。
“这是救援队在厨房找到的,我哥被炸得神志不清都死死攥着这枚戒指,你对得起他吗!”
我接过戒指,嫌弃地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就这?廉价得要死,碰一碰我都嫌脏。”
小姑子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沈慧君!你不是人!”
“今天可是你们的七周年纪念日啊!我哥昨晚和我筹谋了一晚要给你惊喜,你竟然把他的心意当做垃圾?”
我大声笑了出来。
“你别逗我了,就这值得你们筹谋一晚?怕不是筹谋了点别的什么东西吧。”
“再说了,你们心疼他,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捐!”
婆婆哑着嗓子,大片的泪水往下落。
“医生说你是免疫同源契合体,只有你的皮不会让患者产生排斥反应,妈跪下来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不然他后半辈子就完了!”
说罢婆婆佝偻着身子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细数过去我和郑康的种种恩爱过往。
我和郑康大学相恋。
后来陪着他创业,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住了三年。
但我基本没吃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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