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决定了,一个月后我就带你离开,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好好养病。”
电话那头,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费力的咳嗽好像要穿透电波。
“安安,怎么突然要离开?......我们走了,小墨知道吗?”
温愿安沉默半晌,轻声道,“京墨哥要订婚了,我住在他家里不合适,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电话挂断,温愿安呆呆地坐在卧室桌前,心乱如麻。
刚刚回家时,她不小心碰倒了家门口的垃圾袋。
破碎的黑丝和一地安全套包装刺痛了她的眼。
在她附身收拾时,屋内的两人闻声而来。
周京墨皱眉厉声道,“你是故意的?大早上在这儿闹什么脾气?”
林伊瑶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别那么凶嘛,愿安妹妹没谈过恋爱,没见过这些玩意儿,难免好奇。”
转头笑得人畜无害,
“妹妹,你这模样我瞧着喜欢,我自作主张牵个红线——我家中管家的儿子,一表人才,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温愿安头也没抬,只低声回了句,“不需要。”
周京墨从来没有往家里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
京中人人都道周家太子从小纨绔多情,可她知道他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她偶遇周京墨时,才十六岁,正是天真懵懂的年纪。
彼时温家破产,温父被追债的人逼死,人死债消,温家也一夕之间支离破碎。
温母重病一场后身子就不好了,精神恍惚,常年住在疗养院。
温愿安不得不辍学去酒吧打工。
那个眉眼恣肆的少年把她从图谋不轨的客人手里救出,反手将她堵在墙角,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这位童工温小姐,小爷今天救了你,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她沉沦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青涩的心第一次有了悸动。
“逗你呢,我继母人极好,定会收留你,你以后就能回去上学,不用再来这种地方。”
炙热的鼻息呼在侧脸,温愿安红了耳根,声音几不可闻,“好。”
温愿安被接到周家和他同吃同住,妈妈也被接到高级疗养院。
少年表面玩世不恭,背地里却对她细致温柔,极尽呵护。
但凡别家小姐千金有的,他一定第一时间买回来,不论价格。
两年时光,她心中爱意早已肆虐,汹涌澎湃如往复的潮汐。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周京墨家中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酒酣意浓,他抱她回去休息,可她扯住他的衣角亲他。
动作笨拙生涩,双眸脉脉像一只小鹿。
他一时迷离,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升温,衣衫尽褪,骨节分明的指在她娇嫩皮肤上留下战栗的红痕。
可就在最后一步时,他骤然清醒,披上衣服冲进了淋浴间。
第二天温愿安鼓足勇气敲开他的门,快速地说,“周京墨,我喜欢你,从两年前就喜欢你。”
他却撇过头,指尖把玩着一根细烟,语气冷若冰霜。
“昨晚是我混蛋,忘了吧,就当是个意外。”
“周京墨,你昨晚一直叫着我的名字,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他冷了眉眼,生了怒气,“温愿安!我只当你是妹妹,我终究不会娶你的。”
“周京墨,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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