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帮陆景白度过经济难关,我开始接入殓师的活。
后来他功成名就,却嫌弃我上不得台面,连女儿也被他厌烦。
女儿去世这天,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递到女儿耳边。
却听他一字一句道:“你和你妈一样令人恶心,让人讨厌。”
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时,我和他六年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女儿突然车祸,我抖着手在抢救室门前给陆景白打电话。
明明今天说好他来接女儿,女儿出了事,他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电话不断响起,又被人摁掉,不知是第几次,终于接了起来。
“纪欣,没完没了了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在给成成开家长会,这样让我很失礼。”不等我说话,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不耐烦的语气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一时发懵,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成成是谁,是他白月光李雪的儿子。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一脸沉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踉踉跄跄地跑进去,腿肚子都在打颤。
病床上的女儿缩成一团,那么小,浑身都是血,她嘴里嗫喏着什么,看口型,像是爸爸。
我忍住眼泪,死咬嘴唇接着给陆景白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
抢在他前头我尽量发出清晰的声音,可吐出的话还是颤抖的不成样子。
“陆景白,,快来,市医院,念念她出了车祸……”
不等我说完,他恨声打断:“纪欣,你他妈真烦人,小肚鸡肠,你知不知道成成没了爸爸,你和一个小孩子也要争风吃醋?”
“是念念想见见你,听你说说话。”
他嗤了一声:“那你把电话给她。”
我蹲在床边,摸着念念的头,牙龈发酸,眼泪不断掉下来:“念念,爸爸来和念念说话了。”
看见念念眼皮动了动,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电话那头却传来令人窒息的声音:“陆念欣,你和你妈一样让人恶心讨厌,再帮你妈烦我,今年的生日我也不陪你过。”
那头又传来一道嗓音清脆的小男孩声音:“陆爸爸,快进来,老师该等急了。”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就匆匆挂了电话。
念念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心电图突然就变成了一条线。
在女儿死前,我的丈夫还在怪她打断了他和白月光一家其乐融融。
我心如死灰,给他发去消息:“我们离婚吧。”
当初我为他进入入殓师这一行,如今亲手给自己的女儿整理遗容。
大抵这就是我不听母亲话执意嫁给他又执意为他放弃出国继续深造画画的报应。
丧女之痛,肝肠寸断,不到三十,我额角就冒出了一缕白发。
给陆景白打电话,电话关机,发微信,上一条消息后面还有着红红的感叹号。
只李雪发来一段视频,点进去视频里的陆景白正一脸温柔的给李雪儿子李成过生日,李成一撒娇,他就宠溺的摸着他的头,点头微笑:“好,以后的每一年陆叔叔都陪你过生日。”
又深情款款的看向李雪,眸光那样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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