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做殡葬行业赚钱,我转头就去了殡葬馆。
到头来,原来娶我是他瞎了眼。
“那就离婚吧。”
李雪眼里顿时染上了几分火热,又垂眸低叹:“景白都怪我,是我不好,要是影响了你和欣欣的婚姻,我真是会恨死我自己。”
陆景白哼了一声,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劝:“雪儿,她才不想要离婚,这些年各种小把戏就只是为了让我多看她一眼,没脾气地很。”
又扭头冷言冷语:“这些天你去哪了?雪儿她心情不好,你不在家里好好的做饭,跑去哪里鬼混了?还有那个死孩子简直和你一个德行,竟然陪你一起离家出走,她还想不想我陪她过生日了?”
听见做饭,李雪的儿子蹭的一下从念念屋里奔了出来,一脸颐指气使:“我要吃油焖大虾。”
看着他一手拿着念念捏的自己的陶泥小人,一手拿着个小刀,我气红了眼,冲过去使劲把小人抢了过来。
李成被吓的哇哇大哭,李雪一脸心疼,陆景白青着脸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咬牙切齿:“纪欣,你就是个毒妇,和孩子抢东西,简直是不要脸。”
手被重重摔在地上,又添新伤。
被李成用刀子划过的手心渗出血来,㓎湿了地板。
我只摸着陶泥脸上的刀痕,一言不发,起身去念念卧室,却见原先属于念念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哑着嗓子红着眼:“念念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陆景白沉着脸:“向李雪和成成道歉,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旁边李雪却突然哭了起来:“景白,我还是走吧,欣欣不乐意我在这里,成成只是拿她一个陶泥人玩她就急了眼,这明显就是不待见我们母子俩。”
李成也号啕大哭,母子两个紧紧抱在一起。
陆景白闻言,厌恶的瞧着我:
“把这个陶泥人送给成成,然后再给他好好的低头认错。”
我额角一突一突地跳起来:“陆景白,你做梦。”
他却一把抢过我怀里的陶泥人。
我扯住他衣袖,脸上不自觉带着恳求:“你把这个陶泥小人还给我,这是念念留给我的念想,这是她亲手做的唯一的东西了。”
他顿住脚,眉头紧锁:“卖惨也要有个限度,你瞧瞧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我都替你臊的慌。”
“一个破泥人,再做不就好了。”
“你忘了,念念车祸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啊,这些天我一直在找肇事司机,念念她已经不在了,你把这个陶瓷小人还给我。”
李雪不哭了,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惋惜:“欣欣,我理解你对景白爱的盲目,可你怎么能为了和一个孩子争东西,就不惜咒骂自己孩子去死呢?这也太疯狂了。景白,你可不能这样纵容她,以后可是要出乱子的啊。”
陆景白闻言毫不犹豫的掰开我的手,走到李成面前,低头把陶泥小人送给他:“成成不哭了,成成乖,看,叔叔给你抢回来了。”
李成接过小人,看了两眼嘟着嘴道:“上面有血,脏死了,我不要了,那个疯婆子真烦人。”
随即狠狠摔在地上,陶瓷小人霎时四分五裂,就像出了车祸手脚皆折断的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