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心脏,控制不住的发抖。
念念盼了那么久的和爸爸一起过生日,到死也没有过过一次。
每一次,他总是有借口。
“念念,你要体谅爸爸,爸爸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开时间。”
“让妈妈陪你过吧,今天爸爸要去个酒局。”
“烦不烦,整天就知道要我陪你,自己玩。”
念念眼里的光越来越淡,对旁人小孩能有爸爸过生日也越发羡慕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忍住心酸,给她切了一块大大的蛋糕:“怎么会,念念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明年爸爸就陪念念过生日啦。”
她满心欢喜,在陆景白回家时,整个人跑到他怀里撒娇,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脸,他紧皱眉头,一张脸拉的又臭又长:“整天和你妈不学好,撒什么娇,像个什么样子?”
可孩子渴望父爱,难道不是天性吗?
当初我只以为因为他是孤儿,生性冷淡不懂爱,原来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爱我和念念。
不然怎会在念念满心欢喜地拆开玩具模型时一脸怒气地把她推开,小小的人头磕在茶几上,血立马就冒了出来。
他难得露出几分愧疚,带着念念上医院,路上对着我的质问也有了几分气短。
他含糊着说那是给重要合作伙伴的孩子送的礼物,念念拆了再买就来不及了,这才不小心失手,又满脸讨好的对念念许诺:“爸爸明年一定陪你过生日,念念高兴吗?”
可视频里李成的桌子上摆着的那个玩具模型和当初那个一模一样。
在外奔波多天肇事人一直没有眉目,我回家收拾自己和念念的东西。
开门却看见一身蕾丝白裙的李念在家里晃荡,悠闲的好像女主人,衣服领子大开,白嫩的脖颈上一片红痕。
心里一股火气蹭的窜了起来,我冷眼瞧她,讥笑出声。
“真是瞧不出来啊,当年高傲的校花竟然也能拉下脸面跑到别人家里眼巴巴的送上来做第三者。”
她一下子红了脸,转瞬又若无其事的捏捏裙角,语气柔软:“欣欣,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景白发乎情止乎礼,我们什么也没做的。”
可她眼里却带着挑衅,伸手拉拉衣领,口子开的更大了。
好一句发乎情止乎礼。
我抬手朝她脸抽过去。
既然你不要脸,我也就不给你脸了。
可我刚抬手,却被刚从浴室出来一身水汽的陆景白给挡了下来,他对着我的胳膊狠狠一推,把我整个人摔在门框上,磕的生疼。
我眼前泛起水雾。
可他却小心翼翼的低头检查李雪身体,还不忘回头对我咒骂:“瞧瞧你这副怨妇德行,雪儿她丈夫刚死,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不过是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你就要这么闹?我真是瞎了眼娶你。”
当初明明是他红了眼,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对我求婚:“欣儿,我何德何能能遇见你,没有你,我撑不到今天,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那时他工作上被人坑了,欠了一屁股债。
彼时,我也只是个新毕业的学生,画出的画也卖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