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门虎女,爹娘镇守边疆,从小留守京城的我只能在权贵一条街上,被京城权贵们看着长大的。
尤其是我将军府左右的两家,我青梅竹马的小侯爷和国公世子,从小追捧我,让我成为了全京城人人艳羡的对象。
国公府小公爷为了我,豪掷千金拍下一遇难求的惊世作画,只为在我生辰上博得美人一笑。
靖南侯小侯爷,更是一手操办了我的生辰宴,请来扬名天下的乐师,为我献曲。
全京城的人都戏称,我是他们俩的童养媳,如此如珠似宝宠着。
就在我满心纠结又饱含期待,等着他们其中一人上门提亲时。
他们却同时爱上了乡下进城的民间女子,为了她争风吃醋。
把我在府中的院子腾出来,让我住进偏院的柴房。
郊外踏青时,又因着苏曼娘的一句拥挤,把我推下马车,让我一人走了几十里回城。
而当我身心俱疲咳血不止时,他们却和苏曼娘玩闹,嘲讽我别再演戏了,大手一挥阻挠了太医为我看病。
他们居高临下看我,语气嘲讽,“虞舒,收起你拙劣的把戏吧,任凭你如何装可怜,你也比不过曼娘。”
我躺在病床上一整月,艰难地捡回一条命后,我彻底死心。
提起笔,给远在边境的父母写了封信。
“爹娘,我愿意嫁给安平王,当他的王妃。”
......
太医从早晨就来了府中,等到离开时早已黑天。
国公府小公爷孟闻看着我,先是愣神,片刻很快移开眼。
“虞舒,就算是玩闹也该有个度,你用装病来引起我们注意,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身体吗?”
“还当自己是小时候,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别想靠着这些花招来引起我们注意。”
靖南侯小侯爷袁昭,声音倒是刻意压低不少,只是语气也是责怪。
“曼娘天生胆子小,你突然咳血装病这一出,吓得她今日时常精神恍惚,还总是询问下人关心起你来。”
“你这一出弄得,曼娘根本休息不好,如今好不容易被我们哄睡。”
他怀里抱着柔弱的苏曼娘,孟闻的视线也黏在了她身上。
他们小心翼翼的离开,生怕吵醒了怀中熟睡的女孩。
两人离开屋前,一个比划禁声,一个用眼神警告我。
“别说话,曼娘被吵醒后会哭闹。”
“你做事总粗手粗脚,在院子里待着也不安生,我让人收拾出隔壁偏院,近几日你住过去。”
房门缓缓闭紧,两人就这么无情的离开了。
屋内的烛火微弱的照亮,不远处的铜镜清楚的照出了,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就在一炷香前,我九死一生从鬼门关爬了回来,捡回了半条命。
紧急关头,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我忍着痛苦让人去求孟闻和袁昭,希望他们能赶紧回府。
只是这些被派出去的人,都没再回来过。
我和两人相识了十几年,就被孟闻和袁昭捧在手心宠了十几年。
他们曾经把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自从苏曼娘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我自嘲冷笑一声,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拖着病体坐在桌前,写下一封书信。
“爹娘,我愿意嫁给安平王,当他的王妃。”
“我已经考虑清楚,不用再阻拦我,这可能会是最好的结果。”
这封书信省去了嘘寒问暖,直言我心中所求。
我开窗站在窗前,轻吹一声口哨,天上盘旋的雄鹰直冲而下。
这是我与家中特有的传信方式,此事事关重大,一般人我很难信过,还是交由动物更为靠谱。
我是将门虎女,父母因为陛下一道圣旨被调往镇守边疆,年仅三岁的我被留在了京城。
周身没有父母的帮助,只能靠四处吃百家饭长大,在京中我孤立无援,就连将军府的管家和下人,都是孟闻袁昭安排的人。
陛下赏识我家,对独留在京的我也关心几分,曾口头和我爹提起,想给我和安平王牵线搭桥。
我自觉没这本事,王妃的身份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让爹爹婉拒了陛下。
这一段婚约也就暂时搁置了,没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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