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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是我的小名,他如何会知道。
大概是我做了梦。
之后三天,傅诏都沐休在家。
他的话不多,冷冷清清的,我也一向安静。
不像嫡姐看过那么多书,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主意,我在闺中学的就是刺绣泡茶,讨父亲和嫡母欢心。
白日里风平浪静,总是他喝着我煮的茶看书,我坐在一旁绣花。
可到了晚上,他就像换了个人,变着法得折腾。
我招架不住了就哭,哭累了再求,总是求了许多声,他才将我抱在怀里,暂时歇一歇。
好看的眉目间溢着春色,脸上笑意盈盈。
三日过后,他要进宫处理朝政。
我独自在家,过了晌午,接到太后宣我觐见的懿旨。
先帝走得早,说是太后,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
可端坐在凤仪宫中那雍容的气派,却让人望尘莫及。
她一脸正色,端严矜贵,随意问着我话。
正聊着,外面传来声音。
“摄政王大人到。”
傅诏走了进来,一身朝服,长身玉立。
太后的眼睛立时亮了,咬了咬嘴唇,挑着凤眼睨他。
“亏你还记得到本宫这来。”
傅诏请了安,站在我身边,口气平平淡淡。
“听闻娘娘召了贱内入宫,怕她不懂规矩惹娘娘烦心,臣特来请罪。”
“哼,”太后嗔了一声,勾起玉指点了下傅诏胸口。
“你确实有罪,至于怎么请罪,下次来时,本宫单独罚你。”
刚刚还端庄高贵的太后,见到傅诏竟然全是小女儿姿态。
我猛地记起曾听人偷偷说过,太后和小皇帝孤儿寡母,朝中大小事都倚仗摄政王。
时间久了,一来二去的,摄政王就连太后的深闺寂寞都照顾到了。
这传言原来是真的。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撞破了这等宫中秘事,会不会被灭了口。
太后举止暧昧,一言一语皆意有所指。
傅诏倒是始终疏离淡漠,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没多久,太后终觉无趣,颇为嫉恨地扫了我一眼,让我们退下了。
出了门,我小心跟在傅诏身后,亦步亦趋。
他忽地停了下来,拉起我的手,修长手指能将我整只手裹在掌心。
又走了一会儿,他淡淡开了口:“那些坊间传言都是子虚乌有,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吓得手猛地一颤,勉强挤出个笑。
“夫君放心,妾身刚刚什...什么也没看到,一...一点都不介意。”
“是吗?”
他脚步顿住,居高临下看我。
“当真一点多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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