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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本就对傅诏不甚了解,就是知道也不能随意说出去。
他这样的身份,最怕被有心之人暗中算计。
宴会终于散了,我坐在马车中歇息,不想半路被人拦住。
“四小姐,宋清竹求见。”
我推开车门,看到车下站着一人,布衣青衫,清瘦寥落,正是宋清竹。
“四小姐,我回老家探亲两月,回来听说你嫁了人,本还不信,今日一见原来是真的。”
确实,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就嫁给了傅诏,总觉得像是在梦里。
“是,宋先生,我前不久刚成的亲,你家人都还好吗?”
“都好。”
我笑了笑,“那就好,宋先生可以安心准备来年的科考了。”
“是。”他低低回了声,神色黯然落寞。
一时间,我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我轻声道:“先生若没事,那我便告辞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舍,却还是拱了拱手。
“四小姐慢走。”
马车走远了,我从车窗向后望了望,他还呆呆立在原地。
宋清竹是爹爹的门生,因为学问好,被爹爹聘为西席,教哥哥弟弟们读书。
嫡姐却说,这世上女子和男儿是一样的,也应该读书做学问,还拉着我们姐妹一起拜宋清竹为师。
我跟着他开了蒙,念了两年书,却很愚钝,比不上嫡姐文采斐然,妙语连珠。
好在宋清竹有耐心,脾气又好,总是悉心指导。
此前,他因母亲患病匆匆回家,临走之前还布置了课业,说回来后检查。
只是不过两月,便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