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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我有些累了,趟在床上休息。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傅诏走了进来,全身上下是压抑不住的杀伐之气,看着我的眼神凛冽如刀。
我顿时睡意全无,“夫君,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抓了起来,肩膀被捏得生疼。
他盯着我,眸中似染了墨,扯了扯嘴角,冷冷叫了一声:
“四小姐。”
我不明所以,战战兢兢望着他,“夫君,怎么了?”
他将我扯得更近了些,神色冷得吓人。
“我还道你一向喜静,不会去什么赏花宴,原来你一早就出门是为了旧识相见啊。”
我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和宋清竹见面竟被他误会了,忙急着解释:“我和宋先生是路上偶遇的,并没约好相见。”
“路边偶遇?”
他冷然一笑,“他在路上等了你多久,你的车走了他又看了多久,当我不知道吗?”
“宋清竹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本王的人?他不是一心备考吗,本王就让他会试除名,永不得入仕。”
“不要,”我急急喊了一声,“我和宋先生清清白白,你不能这么对他。”
宋清竹十数载寒窗苦读,只为一朝中榜,傅诏这样做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怎么?心疼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吻了起来。
“你爹爹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要你费尽心机讨好本王吗?你今日让本王满意了,兴许我能放宋清竹一次。”
说着,他倾身将我压在床上,用力扯开我的衣服。
再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他像只杀气腾腾的猛兽,撕扯着,抓咬着,发泄着。
屈辱疼痛夹杂着委屈,我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他抬起身,四处看了看,将放在床头的那条即将绣成的腰带抓了过来。
“他叫清竹,你便绣竹子,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他眼中寒光湛湛,看得我止不住瑟瑟发抖。
“不是的,你听我,听我解释。”
可他对我的哭喊置若罔闻,用那条腰带将我双手绑在床沿,又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想起他说过他和太后的传闻都是子虚乌有,让我不要介意。
想起嫡姐与京中公子们喝酒聊天,骑马泛舟,他知道了也只是淡淡一笑,从不责怪。
而我不过在路上与启蒙先生说了两句话,便被他这般羞辱。
哪怕再谨小慎微,再委曲求全,我在他心里也永远比不上嫡姐分毫。
想及此,好似有一把刀在我心里搅个不停,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弓起背,尽量蜷缩成小小一团,嚎啕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再缓过神来,双手已不知何时被松开了。
傅诏将我抱在怀里,不停地为我擦泪。
“别哭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