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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过头,不想再看他。
“你走,傅诏你走。”
他脸色白了白,眼尾渐渐红色氤氲,又将我往怀里抱了抱。
我用尽全力挣脱开,背过身,冷冷回他:“你走。”
半晌,身边的人离开了,门被轻轻关上。
我裹紧被子,又哭了许久,才昏沉沉睡去。
那日我情绪彻底失控了一次,还大声将傅诏赶走。
之后清醒过来,一连几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哪天爹爹的宰相府就被抄了。
好在一切风平浪静。
傅诏已多日不曾回来,这倒也正合我意。
近来我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是怒目而视还是小心赔罪?
这天,很晚了,我已睡下,听到有人敲门。
“夫人,摄政王大人在宫中有急事,请您前去。”
门外是傅诏的随亲,此时正一脸焦急不安。
我满腹蹊跷,问那亲随何事,他也不答,只是催我快点。
“夫人,快一些,大人要等不及了。”
急急忙忙进了宫,一路走巷道,来到座冷清的宫殿。
“摄政王大人在里面,夫人请进吧。”
推门而入,我立马被卷进个滚烫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是傅诏。
那天的羞辱感又涌了上来,我刚要将他推开,他忽地将头抵在我的脖颈间,微喘着,沙哑地唤了一声:
“岁岁,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