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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岁岁,叫得温柔缱绻,几乎将我的眼泪催了出来。
自从娘亲过世后,就再没人这样唤我。
“岁岁,”他又低喃了一声,似在拼命忍着什么,整个人都在抖。
“我错了,你别生气,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向高高在上,连身为宰相的爹爹见了都恭敬有加。
可现在,他却跟我讨着饶,声音哑哑软软的,带着小心讨好。
不知怎么的,我那颗酸涩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好,我不气了。”
他笑了起来,随即是一阵剧烈地抖,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泛着潮红。
“夫君,你怎么了?”
从刚一进门,我就觉得他与往常不同,似在强忍痛楚。
“一时大意,着了太后的道,想不到她在深宫里还有这样的秘药。”
“啊!”我大吃一惊,连忙问他:“太后为何要害你?”
“无非是想逼我就范。”
“这,这药厉不厉害?如何能解?”
“自然厉害,也只有你能解。”
他平时冷清的眉眼此时皆是动情春色,笑起来更是艳得勾人魂魄。
我这才明白,太后给他下的居然是春药。
他将我一把抱起,走向内殿的床榻,轻轻放下,又立即覆身过来。
“好岁岁了,”他的唇在我脸颊、脖颈、锁骨间反复流连,又轻又痒。
“为夫快要难受死了,可不可以帮我解了啊?”
这秘药果真了得,好似会传染一般,让我也忍不住战栗,颤着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浑身发烫,却还是一点一点解我的衣襟。
“岁岁别怕,我不会弄伤你的。”
天蒙蒙亮时,我睡得正熟,有人轻轻敲门。
“大人,太后带着许多人朝这边过来了。”
太后?
我一惊,就要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