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玑子所谓的“道观”,坐落于江城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包上。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一座年久失修、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架的古旧建筑群。牌匾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院墙斑驳,爬满了枯藤,唯一显得有点生气的是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
“徒儿,这就是咱们的‘玄天观’了!”玄玑子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在抗议的木门,语气带着一种“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自豪感。
林凡看着眼前这幅破败景象,嘴角微微抽搐。这地方……看起来比他还像需要被“关心”一下的对象。
“师傅,这道观……它自己没什么事吧?”林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玄玑子脸色一变,赶紧捂住林凡的嘴:“呸呸呸!孽徒!道观乃祖师爷法统所在,自有气运庇护,岂是你能随便‘关心’的?万一真给关心塌了,咱们师徒就得露宿山头了!”
林凡:“……” 看来这能力对建筑物也有效?
走进道观,内部更是简陋。正殿供奉着一尊泥塑的三清像,油漆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稻草和泥土,神像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带着点无奈的沧桑。偏房是师徒二人的住所,除了两张硬板床和一个破桌子,几乎家徒四壁。
“条件艰苦了点,但正好磨练心性!”玄玑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从明天开始,为师正式传授你《遮天术》。今天你先熟悉下环境,把院子打扫一下。”
说完,玄玑子打了个哈欠,揣着他的酒葫芦,晃晃悠悠地回自己屋里“打坐”(大概率是睡觉)去了,留下林凡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
扫地?
林凡看着空旷的院落,地上满是落叶、灰尘和一些不知名的小碎石。这看起来是个简单的任务。他找到一把靠在墙角的扫帚,这扫帚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秃得只剩下几根坚挺的竹枝,柄上还缠着胶布。
“总算有件正常点的事了。”林凡挽起袖子,拿起扫帚,准备开始他入门的第一次劳动。
他并不知道,这把普通的扫帚,在他手中,即将化身为“拆迁办”的先锋利器。
林凡深吸一口气,从院门开始,认真地扫了起来。
“唰——唰——”
扫帚划过青石板地面,声音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
第一下,一切正常。扫起了一小堆落叶和尘土。
第二下,当他用力将垃圾往角落扫的时候,扫帚头擦过一块看起来与其他无异的青石板。
“咔嚓!”
一声轻微的、但无比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林凡低头一看,只见那块被扫帚“亲吻”过的青石板,中间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林凡:“???”
他停下动作,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那块石板。指尖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石头是真的裂了。
“这……这石头年头太久,自己风化了?”林凡试图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对,一定是这样,跟我没关系。”

他站起身,决定更加小心一点,避开那些看起来不太结实的石板。
他继续扫地,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唰~”
扫帚轻轻拂过殿前台阶的边缘。
“咕噜噜……”
台阶旁边一块用来垫脚的石墩,突然毫无征兆地松动,滚落下来,一直滚到院子中央才停下。
林凡眼皮一跳,假装没看见,继续扫。
他扫到那棵老槐树下,准备将树下的落叶归拢。
扫帚刚碰到树根附近的地面——
“哗啦啦……”
老槐树上一根枯死的枝桠,毫无预兆地断裂,掉了下来,砸在林凡脚边,溅起些许尘土。
林凡抬起头,看着那光秃秃的断口,又看了看手里的扫帚,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他硬着头皮,想把扫到一起的落叶和灰尘铲进簸箕里。当他用扫帚将垃圾往簸箕里拨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了一点,扫帚柄的末端,不小心轻轻蹭到了正殿的门框。
“吱呀——嘎吱——”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制门框,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呻吟声,然后……肉眼可见地歪斜了一个角度!门楣上簌簌地往下掉木屑和灰尘!
“我靠!”林凡吓得赶紧跳开,手里的扫帚都差点扔了。
他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歪斜的门框,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凶器”,终于确认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不是扫帚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他这双手,简直就是“万物崩坏”之手!连扫地这么简单的事,都能干出拆迁的效果!
就在这时,玄玑子的声音从他屋里幽幽地飘了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乖徒儿~扫个地而已,不用这么卖力给道观重新装修吧?祖师爷们喜欢原汁原味,不喜欢敞篷的~”
林凡欲哭无泪,对着师傅的房门喊道:“师傅!这……这不能怪我啊!是这些东西自己太不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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