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抢救了两个小时才救过来,而我因为大面积烧伤抢救了两天。
昏迷中,我听到老婆来病房看我。
“安夏没事吧?我不是让你请保姆了吗,她怎么会自己在家玩火?”
安夏是谁,我是沈竹啊老婆。
我努力想伸手回应,却无能为力。
“沈竹怎么样了,还能顺利完成肾脏移植手术吗?”
“你放心好了,送来的第一时间我就检查了肾脏,马上移植给安夏绝对没问题的。就是他的腿...因为救治不及时可能要瘸一辈子了。”
“没事瘸了他们单位会发一大笔抚恤金,我也能照顾他一辈子。到时候他醒了你别忘了演的伤心一点。”
“这些年我一直骗我老公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他了。”
我躺在病床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点下沉,变得死寂。
原来我以为圆满的五年婚姻就是个笑话。
而听信老婆的话同意肾脏移植的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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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直接把他的腿锯断吧,万一醒了之后还能治好怎么办?”
“不行!他是消防员,失去那条腿他会疯的!瘸着走路也比少一条腿强。”
夏医生笑了一声,刮了刮老婆的鼻尖,“你在我面前还关心他,是谁和你生的孩子你忘了?”
“你别在我老公面前这样,这些年他待我不薄,要不是当时怀了你的孩子没办法,我也不会背叛沈竹。”
“得了吧,你都骗他五年了,现在开始装深情了?”
耳边传来亲昵的水渍声,安紫喘息着推开夏医生。
“他的麻药快恢复了,我先去买点粥过来准备着,你记得装像一点,在安夏肾脏手术确保成功之前不要露馅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嘀咕全部落在我的耳朵里。
砸在我的心脏上。
同床五年的老婆一夕之间变成了杀人于无形的恶魔。
我对她的百般迁就,万般爱慕,最后换来一句“他待我不薄”。
麻药的劲彻底过去,但我却感觉现在心麻木的更厉害了。
时间一到,我就被推进了肾脏移植的手术室。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麻药好像没到剂量。
刀子划在肚皮上的割裂感直接疼到神经末梢,内脏好像被搅乱了一样。
“夏医生说给他一半的麻药就好,他是消防员能忍。”
“你看他身上的疤,能怪他老婆出轨吗?我作为男人看着这副身体都感觉恶心。”
“消防员嘛,没办法,赶紧把肾拿出来。”
肚皮里的血水涌出,我彻底疼昏了过去。
“老公你终于醒了!你都快吓死我了!”
我的视线追着妻子的手一直移动到眼睛。
明明还是最初那双乌黑乌黑的眸子,为什么现在却物是人非了呢。
我说什么也不想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但讽刺的是,爱情的泡沫一吹即散。
五年前的火场里,我救下了被困的安紫。
那时的她给我的印象就是纯真乌黑的眼睛,在火场里闪烁着呼喊我。
而后她就对我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我比她大三岁,也成熟不少。
我自知消防员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所以不愿意耽误女孩的大好青春。
但一个月后,安紫哭的稀里哗啦来消防所找我,非要带我去喝酒。
虽然叫喝酒,但不如说是对我单方面的灌酒。
宿醉之后,我就看到了浑身痕迹的安紫躺在我怀里。
我虽然并没有昨晚的记忆,但是大男人做事,敢作敢当。
在那之后,安紫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了。
一个月后,安紫娇羞地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欣喜若狂,立刻告诉了所里请了三天假带安紫买婴儿产品。
那时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我没有怀疑安紫的话。
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月的肚子怎么会有三个月大。
七个月后,安紫突然摔倒流产。
而当时正在火场灭火的我狠狠打了自己十几巴掌。
我恨自己忠孝不能两全。
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从那之后的五年来,我把安紫当作我唯一的小朋友呵护。
我因为工作忙碌对她愧疚,所以掏干脑汁的想给她一切最好的。
但到头来,她却把我捧上前的爱当作别人脚底的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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