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以南因为我出了车祸,就在我们领证的前一天。
昏迷之前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他准备好的我们的结婚戒指。
再次醒来庄以南失忆了,医生说这是车祸导致的精神错乱,恢复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辈子。
我摸了摸小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我连夜取来怀孕检测单想要唤醒庄以南记忆,却在病房外听见丑陋的真相:
“庄哥真是大手笔啊,为了泡新到手的妞儿,失忆逃婚这一招都使出来了,嫂子是一点儿都没怀疑。”
“你懂什么,等庄哥玩腻了新欢,再这么小小安排一下记忆恢复大法,嫂子还不是召之即来,乖乖办婚礼。”
庄以南被他的兄弟们围在中间夸耀,脸上不屑一顾地微微一笑:“我这叫一石二鸟,我可不想司云理和我分手,也舍不得我这一片森林啊,你们还不快给我多约几个新妹子?”
“我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婚前失忆期,不玩够本不结婚。”
病房门外,我死死捂住嘴巴,只有眼泪无所顾忌地布满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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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擦干眼泪,顶着发红肿胀的双眼再次出现在李医生面前。
当我说要引产掉这个孩子时,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打断我:“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和庄以南在一起这几年,孩子一怀就掉,没一个胚胎能坚持到三个月的,这次好不容易有一个健康的胚胎,你却说不要了,你和庄以南在想什么。”
“再有一周就快六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了啊。”
泪水再次无声地淌下,滴滴答答落在病历上。
我婆娑着双眼说道:“庄以南现在根本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庄以南为了流连美色欲望,连车祸失忆这种手段都能拿出来欺骗自己,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一个孩子的束缚。
在我的再三乞求下,医生总算是为我安排了引产手术,只是手术必须有人陪同,最终医生还是打了电话给庄以南。
我换好病号服躺在手术台上,听着医生拨通庄以南的电话,通知他来签字。
电话那头却传来庄以南的呵斥声:“少来骚扰小爷,我不认识什么司云理,要钱更是滚一边去。”
“和司小姐说一声,我庄以南交往过的女友多的是,要是人人生孩子都来要我负责,那我要做市长了。”
庄以南自认为说了一句格外好笑的冷笑话,在电话那头传来众人放声大笑,震耳欲聋。
我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尾渗出,流向剩下深蓝色的手术床。
引产手术比我想象的痛太多了,明明半个小时左右的手术,我却好像在那圆形白炽灯下炙烤了许久许久,痛不欲生。
医生喊住正要离开的我,将取出的胚胎一同交给我。
那血肉模糊的一小团,前不久还在我的身体里一起心脏跳动。
我在家躺了五天,这期间还收到庄以南发来的信息。
“我不记得你是哪一任女友了,不过不重要,请你立刻从我家搬出去,我不想一回家就看见陌生人。”
我放下手边的水杯,抬手回了一个“好”。
他这条消息一看就是这些天寻欢作乐的间隙,突然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才发的消息。
他不知道,他这些天喝酒泡妞的照片或视频,他的那些好兄弟一个不落地全发给了我。
不对,他应该是知道的,或者说就是他授意的。
逼我看清现实,乖乖滚远点儿,不要来打扰他享受新鲜美好的泡妞时光。
毕竟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说放手就放手的,他怕我纠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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