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做生意破产,我收到乳腺癌晚期通知书。
为了凑钱治病,我卖掉所有首饰衣服,还去娘家借了十万块。
回来后发现老公头上多了一串数字。
只要他为别的女人花一块钱,头上的数字就会加一。
我看着他头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发现他的破产只是一个谎言!
他搂着表妹的肩膀,眉飞色舞“放心,等那黄脸婆死了,我给你买个大钻戒!”
可他不知道的是——
得了乳腺癌得那个人是他啊!
1
拿到确诊通知书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黑。
正当壮年的老公,竟然得了罕见的男性乳腺癌!
医生严肃建议:“男性乳腺癌死亡率极高,立刻手术还有存活的希望。”
可是老公这几年做生意只赔不赚,根本拿不出钱治病。
但夫妻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我浑浑噩噩走出医院,思前想后,我拿着衣服首饰去二手店变卖。
谁知店员竟然说我的东西都是假的!
“不可能,这是我结婚戒指,24k金,当初花了几万块买的!”
“这是lv经典款,是我老公送我的结婚周年礼物!有正规发票的!”
我当场震惊,但不相信老公会骗我,跟店员据理力争。
店员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现在假货都做全套,你这种情况,我们一天遇到八百回。”
顶着众人的讥讽的目光,我羞愧的落荒而逃。
实在没办法了,我给父亲打去电话。
父亲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当年为了跟贺远在一起,我和娘家早就没了联系,没有尽过女儿的孝心,他们怨我是应该的。
母亲一把夺过电话,“别理你爸,他这人就是倔!”
接着就是一番嘘寒问暖,为了自己女儿,哪怕他们再心寒,还是给我转了钱。
我看着银行卡点多出的十万块,内心百感交集。
走到银行打算提出来给老公做手术。
刚出门,就看到老公搂着表妹周安安从我面前走过。
我看到他头上多了一串数字,以为是自己眼花。
但亲眼看到他递给周安安五千块钱,头上的数值也增长了五千后,才明白他头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可昨天晚上,我跟他要女儿一千块钱学费时,他还跟我哭诉投资金收不回来,一分钱也没有。
“老公,明天萌萌就要交学费了,你真的拿不出钱吗?”
我站在贺远身后不远处,给他打去电话。
只见他搂着表妹,一个霸道总裁似的深吻后,才在电话里慢悠悠说道,“老婆,我身上真没钱。现在资金回不来,我正领着兄弟们在他公司堵门要钱呢。”
我看着他领着表妹进了酒店。
“那......”我刚要继续说什么。
贺远不耐烦了,“我在山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回家说。”说着就挂断电话。
我自虐般跟到他们酒店门口。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房内传来男女亲昵的声音。
女人哼哼唧唧地撒娇:“她真的快死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里钻心的疼痛,也抵不上老公接下来的话。
2
“我昨天听到她哭着打电话求人找专家号,乳腺癌晚期,没几天可活了。”
“放心,等那黄脸婆死了,我给你买个大钻戒!”
周安安兴奋的抱住贺远亲了好几口:“真的嘛!那让她快点死,我要18克拉的大钻戒!”
“好,我们一起诅咒她,让她死快点!”贺远声音宠溺的哄着。
接着响起一阵黏腻的喘息。
我站在门外面,心口疼的几乎喘不上气。
他说公司破产了,我没怪他,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我也没怪他。
可他不仅给我的包是假的,就连结婚戒指都是假的。却能眼睛都不眨的送给表妹五千块。
为了救他我四处奔波,他却迫不及待地和另一个女人憧憬我死后的生活。
我付出十年的青春,只得到一场欺骗!
晚上,我独自坐在空荡的客厅等贺远回来。
如果他愿意跟我坦白,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女儿还小,不能没有父亲。
可是我坐在沙发上等到天明,他都没回来。
直到第二天我早上买菜回到家。
一打开门,贺远躺在沙发上,脸色通红,满身的酒味,一看就是刚放纵结束的样子。
表妹坐在他旁边,暧昧的抚摸他的胸口。见我回来,连忙起身,“姐,你回来了。”手忙脚乱,一副差点奸情被撞破的迥然。
我没理她,看向贺远的头顶,发现数字已经变成五万五。
一个晚上,他就花出去五万块。
可是为了救他,我也才从爸妈那借了十万,女儿的学费才只有一千!
我冷冷的看着向沙发上不省人事的贺远,“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贺远看我脸色难看,酒也醒了一点。
“昨天陪客户晚了点。你问东问西的干什么!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见我不相信,他连忙转移话题,“老婆,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叫安安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表妹立刻抢白:“姐,我听说癌症晚期是治不好的,那些医生让你治病都是为了吃回扣,心黑着哪!”
就算是癌症晚期,也有生存的希望,周安安直接给我下了死亡通知。
我嘴角扬起冷笑。
贺远立刻主动坐在我身边,故作深情的握住我的手,“你别怪你妹心直口快,她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你好,怕你治不好病白遭罪。”
“癌症晚期就算手术,生存概率也很低,更何况你身体本来就弱,肯定受不了化疗的苦。”
见我没答话,贺远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你总不能看着我和女儿为了给你治病,卖了房子,睡大街吧!”
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个和他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竟然比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想到昨天还为了他的病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我不禁觉得可笑。
在我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贺远脸色涨红,“我不是心疼钱,我就是觉得这纯粹是花钱找罪受,别到时候病没治好,钱也搭进去了。”
表妹也在一旁抹眼泪,“姐,到时候你撒手走了,家里背上那么多债,萌萌以后更没钱上学了。”
“让活着的人受罪,你在地下也不安宁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挑眉问贺远:“老公,如果得病的人是你,你也不治吗?”
3
贺远脸色难看了一瞬,又立马摆上笑脸,“我肯定不治!有这钱拿给你和女儿,比扔医院强多了!”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那行,你先把给女儿的学费交了,剩下的我们再说。”
见我油盐不进,贺远装不下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多少遍没钱!没钱!没钱!”
“不光你生病拿不出一分钱!女儿学费的钱我也没有!”
我盯着他头顶上的五万五没有说话。
吵闹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她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我没有理会贺远,连忙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要不你答应放弃治疗,要不就带着你这个小杂种滚出我家!”
我闭上眼睛,强忍住眼泪流下来。
本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为贺远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悔改。
没想到,他竟然能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
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我得了癌症,女儿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我打电话取消了好不容易求到的专家号,又转身去医院退了托关系弄到的床位。
安排好一切后,我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刚到家门,母亲就牵起我的手,满眼都是心疼。
“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辛苦了。”
我含泪摇了摇头,“一切都过去了,妈,都会好的。”
在家的这段日子,我和萌萌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
可这种生活没过多久,贺远就找来了。
还不止他一个,身后还跟着周安安。
“你们怎么来了?”
我抬头一看,贺远头上的数字又增加了十万。
我离家才两天。贺远就又花了这么多钱。
周安安哭的两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姐,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好骂过姐夫了!他怎么能看你生病,把你赶回娘家呢!”
贺远手捧鲜花,满脸的愧疚,“老婆,对不起,那天是我喝多了才说出那种狗屁不如的话。”
“我早就想跟你道歉,一直给你打电话,发现你把我拉黑了。”
我冷笑一声,将他递给我的花扔在地上。
“道歉就完了?贺远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和女儿过得好好的,你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说完我就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和他在楼道间推搡起来。
争吵声引来周围人的关注,贺远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趁我不注意,转头扑通一下跪在我脚边,声泪俱下的说:“老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你也不能太自私。”
“你得了癌症,可女儿不能再没有爸爸啊!我要为我和孩子的以后考虑!”
一堆老头老太太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哎呀,孩子遭老罪了,小小年纪妈妈没了,赶紧让他爸把孩子接回去啊!”
“亲妈走了,以后都靠亲爸养,你把孩子带走了,以后孩子咋活。”
我被一群人围堵根本走不掉。
“我知道你不舍得孩子以后跟着我受苦。”
贺远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份保单,“老婆,正常你这种情况买不了保险,幸亏你妹能托关系。”
“到时候你不在了,保险公司能赔100万,我和女儿也能受益。”
感情是因为这事才回来求我。
我心中对贺远的最后一丝情意彻底烟消云散。
他不仅盼着我死,还要联合表妹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
“老公,我太感动了。”
我将计就计说道:“这样吧,咱们全家都买一份保险,互相有个托底。”
他死了我能和女儿领一份巨额赔偿金,也算贺远终于做了一件人事。
贺远本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一听我痛快的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
“这就对了,咱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切都为了孩子。”
表妹也乐的手舞足蹈,“对呀,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走了,我也会好好照顾萌萌的。”
我和他们一起去保险公司上了保险后,为了打发走我,贺远提议送我和女儿出国旅游。
“老婆,癌症晚期日子不多了,你带着孩子去国外玩玩,把以前没享受过的趁最后好好享受一遍”
表妹也在一旁附和,“姐,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和姐夫呢。”
我看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一对贱人。
想等我死在外面领保险金?
那你们就慢慢等吧!
4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女儿在国外玩的十分开心。
但贺远也没闲着。
估计以为我的时日不多,直接懒得遮掩,光明正大的跟表妹在一起卿卿我我。
明天在朋友圈里发两人的合照。
我看着照片里贺远头上疯涨的数字,讽刺一笑。
他们觉得有我的保险金托底,花钱如流水。
我打电话查询过贺远名下的资产,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成为负数。
再加上没了我的约束,贺远抽烟喝酒纵欲样样不落,想必病情恶化的飞快。
看着贺远日渐消瘦的脸庞和胸口不自然的隆起,我暗暗冷笑。
当晚,我和女儿坐上回国的飞机。
我先把女儿送去上学,然后自己回到贺远的住处。
临近中午,刚打开门就看到表妹跟贺远互相喂饭。
手上带着和我婚戒同款的戒指,穿着我新买的睡衣。
家里的装潢也大变样,从原来的简洁素雅变成如今的浮夸奢靡。
我十年用心经营的温馨小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贺远尴尬的起身。
我看着他头上几百万的数字,冷淡回应,“收拾东西。”
随后瞥见表妹领口大开,春光无限的胸口,讽刺道:“原来你说的照顾是这种照顾,都照顾到床上了。”
“我是不是应该让贺远给你拿点钱?毕竟现在的鸡价也不便宜。”
表妹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到桌子上,嗓音尖锐的叫嚣,“感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你都快死了就别站着位子恶心人了!”
接着得意的抖了抖胸,“女人没了胸还能叫女人嘛!我要是得了这种病,就自己找个地方等死,决不出来恶心人!”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远,他被我盯的不自在,终于说出实话,“江淼,你也别怪我,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哪能少了女人。”
“我一想到你做手术要切掉胸部,我心里就有点膈应......”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五官紧皱,一股浑浊的黄色液体从胸口渗出,在白色短袖上形成一块斑驳的湿痕。
浓水从乳首渗出,是乳腺癌末期的症状。
我看着贺远的惨状,轻笑出声,故作惊讶的指着他的胸口,“哎?你怎么还没去医院啊?乳腺癌晚期可耽误不得!”
我又扫了眼他们两人做的饭,故作惋惜的摇摇头,“炸鸡、啤酒、海鲜,这些可都是忌口的东西,难怪你病情加重这么快!”
贺远嗤笑一声,以为我在诅咒他,冷笑着说,“怎么,知道自己日子不长了,也想拉我下水?”
“我不怕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为了你的保险金,我们早离婚了!”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忍着点别闹,说不定我还会可怜你,等你死了给你买个骨灰盒!”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医院确诊单,拍在桌子上,“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谁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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