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我妹妹夏悠然被恶犬奸咬致死。
我听闻消息后,给仵作塞了一大把银子,亲眼见到了妹妹的尸体。
她浑身赤裸,四肢扭曲得不成人形,身上没一块好皮,下身的位置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昔日恬静美好的面庞被撕咬得露出半边牙槽,狰狞恐怖。
要不是靠着腰间那块与我同出一辙的胎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那貌美端庄的妹妹。
嗜血为乐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看在银子的份上,仵作告诉我,妹妹生前遭受过非人虐待,胸腔肋骨断裂,脏器破碎,体内发现不同颜色的精斑。
这些伤和痕迹,绝对不可能仅是几头野犬就能造成的。
衙役顺着野犬撕咬拖拽的痕迹,追踪到了恶通天的宅子。
宅子里有明显的巨型犬活动迹象。
狗舍里,触目惊心的鲜血将地面染得一片赤红。
审问中,恶通天却振振有词:“我虽然喜欢貌美女子,但一向讲究个你情我愿,她明明对我有意,却还装作烈性女子的模样欲拒还迎,老子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稀得她一个。”
“她无意与我成就好事,我放她走就是了,哪知道她会半道遇上野狗。”
“怕是嫌和我玩不过瘾,竟然和野狗搞在一起,啧啧......玩得太过,把自己小命都葬送了。”
“官爷,我虽然好色,但可没有杀人呀!”
他这一番淫秽不堪的证词让一众官差握紧了拳头。
但却又不敢对他怎么样,恶通天在昭狱几进几出的名头早已传遍周边城镇。
小小衙役,得罪不起。
况且恶通天的宅子里地处偏僻,除了那一地的血水,并没有人能证明妹妹是在那里遇害。
凶手很小心,没有在妹妹身上留下指印或其他明显的人为伤痕。
案发现场也没有目击证人。
尽管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可能是一件恶犬偶然伤人事件。
但妹妹一个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贵女,是为何在那一日孤身一人出了府的呢?
只有我知道,妹妹那日是来找我的。
每年的寒食节,妹妹都会去城郊那间小小的糕点铺子,买一包刚出炉的芙蓉糕,送到青楼来。
除了妹妹,没人会记得,寒食节那天,是我的生辰。
而恶通天的宅子,离糕点铺子不过百米远。
她是为了给我买芙蓉糕,才送了命。
那一日,我在青楼里,等了妹妹一天。
我以为连她也忘记了我。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为了我,正在遭受着怎样的虐杀。
我家境并不差,爹爹官拜六品,母亲手握不菲的宅子铺面。
按理来说,我该是高门贵女,官家千金,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
旁的女子自幼便开始练习字画女红,我偏爱捣鼓迷香毒物。
其他贵女见了滴血都害怕的时候,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剖解一匹活马。
爹爹哆嗦着身子拿藤条抽我,骂我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