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到了不对劲。二大妈拉着三大妈嘀咕:“你看傻柱,以前贾家有啥事儿?他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倒好。
贾东旭出了工伤这么大的事情,他跟个没事儿一样在旁边晃悠。?”
三大妈听了之后也是跟二大妈在那小声嘀咕道:“怕是前阵子生病,贾家没怎么去看他,心里不痛快了?”
易中海也看在眼里,心里犯嘀咕。他觉得肯定是何雨柱生病那几天,秦淮如忙着顾自家孩子,没顾上照看他,惹得这孩子心里有气。
“年轻人,心眼小,等过阵子我好好说说他,”易中海暗自盘算,“孝字当头,邻里情分也不能丢,以后还得靠他帮衬贾家呢。”
毕竟易中海的想法就是想让所以就帮衬着贾家。 日子过得快,贾东旭的葬礼草草办完,转眼间就又过去了两天,这天晚上,何雨柱在厨房忙活了半天,自己着蒸的窝头,炒了盘青菜,还从食堂偷偷带回来一小块猪油,拌了碗猪油渣。
他和何雨水坐在桌子旁吃饭,窝窝头虽糙,就着猪油渣也算是难得的美味。 “哥,这猪油渣真好吃。”何雨水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亮闪闪的。
何雨水感觉现在的何雨柱变化好大,差点都有点儿不敢认何雨柱了,毕竟以前的何雨柱啥样,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一天到晚的围着家转。
现在的何雨柱好像直接就跟贾家人断了联系,平常见了秦怀茹,也不跟人家说话了。就算是秦怀茹找他,他也当看不见的扭头就走。这种于是感觉自己哥哥是不是换了别人?
何雨柱点点头,刚想说话,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房门没敲门就被推开了——易中海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秦淮如。
秦淮如穿着身素色的褂子,头发挽得整齐,眼睛红红的,脸上带着刚哭过的憔悴,一进门就朝着何雨柱和何雨水鞠了一躬:“柱子,雨水,谢谢你们前几天帮忙。”
易中海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桌上的菜上——窝窝头不算啥,可那盘青菜油亮,还有碗里的猪油渣,在这年月可是稀罕物。
他心里暗暗点头:果然是厨子,荒年饿不着,手里就是有办法。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没等何雨柱开口,易中海就直接说道:“柱子,你东旭哥没了,你也知道。贾家现在四口人——淮如怀着孕,俩孩子还小,都等着吃饭呢。
你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每天下班总能带点剩菜回来吧?那些剩菜沾着油水,给淮如和孩子补补,你看咋样?”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何雨柱天经地义该做的事。秦淮如站在一旁,低着头,手绞着衣角,不说话,只偶尔抬眼看看何雨柱,眼里带着点期盼,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何雨水咬着窝窝头,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哥哥,没敢说话。她可是知道这贾家不是啥好人,可是以前何雨柱天天有事没事帮助贾家,这次何雨水就怕何雨柱经不住易中海的唠叨,直接答应了。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窝窝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猪油渣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他抬眼看向易中海,眼神平静,没有以前的憨直,也没有愤怒,就那么淡淡的:“易中海,我带的剩菜,是食堂的。厂里有规定,剩菜要么留着第二天热了给工人吃,要么处理掉,不能随便拿回家。我是厨子,更得守规矩,不然被厂长知道了,工作都得丢。”
易中海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以前的傻柱,只要他开口,别说带剩菜,就是把自己碗里的肉拨给秦淮如,都不带犹豫的。
而且易中海要是没听错的话,刚才傻柱喊的自己名字。好,好,好,没想到这傻柱一段时间没见,脾气见长啊。直接喊自己名字,这是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呀。
“柱子,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给我说话呢!”易中海皱起眉,“厂里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每天少带点,谁能发现?淮如和孩子都快饿死了,你就不能帮帮邻居?”
秦淮如这时候才小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柱子,我知道这事为难你。可我实在没办法了,俩孩子昨天就喝了点棒子面粥,今天早上都没起来床……”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用袖子擦着,看着格外可怜。
换作以前的何雨柱,早就心软了,说不定当场就拍胸脯答应。可现在的何雨柱,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甚至看着这老娘们这比样,直犯恶心,这他妈都是老娘们了还在这给他聊骚。

在穿越前的好多同人文里,秦淮如就是靠着这副可怜模样,常年蹭何雨柱的饭,蹭他的粮票,最后还撺掇他娶自己,把何雨柱坑得够呛。
他放下筷子,看着易中海,语气依旧平静:“易中海,别说长辈不长辈的,你不知道何大清都跑了吗,我亲爹都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再说了厂子也不是我开的,我想拿就拿,那些剩菜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厂里的规矩不能破,我丢了工作,谁帮我?
第二,贾家的事,按理说该厂里管。贾东旭是工伤,厂里肯定有抚恤金,还有顶岗的名额,秦淮如肯定要去顶岗的,以后有工资有饭吃,比天天靠我带剩菜强。”
“顶岗哪有那么容易!”易中海提高了声音,这傻柱现在直接喊他名字,而且更让易中海心慌的是这傻柱直接不给自己面子了。
“厂里那么多人盯着,淮如是个女人,还怀着孕,哪那么容易顶上去!你先帮衬着,等以后事情定了,不就不用你带了?”
“那也不行。”何雨柱摇了摇头,“我自己的粮本,要养我和雨水。我带的那点剩菜,够我们兄妹俩改善伙食,给雨水补补身体。
给了贾家,我们就得饿肚子。易中海,我不能拿我妹妹的口粮,去帮别人。” 他说得直接,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易中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觉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秦淮如的哭声也停了,抬起头,眼里满是错愕,像是不敢相信以前那个对自己有求必应的傻柱,会说出这种话。
毕竟以前何雨柱可是没少偷偷看自己,可是现在他的眼神,自打自己进屋开始就没看过自己一次,这傻柱不会对自己不感兴趣了吧,想到这里的秦淮如就有点着急了,可是她知道现在是易中海为她出面,自己不好意思开口。
何雨柱没管他们的脸色,拿起窝窝头,递给何雨水一个:“快吃,吃完你该去写作业了。”
说完,自己也拿起一个,大口啃了起来,仿佛眼前的两个人不存在似的。 易中海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何雨柱,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淮如站在一旁,眼圈又红了,却没再哭,只是默默地看着何雨柱,眼神复杂。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有何雨柱和何雨水啃窝窝头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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