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狂欢,《七零战地医妃:糙汉军官宠我护家》主角林晚星顾晏的神秘故事为何引起如此轰动?

七零战地医妃:糙汉军官宠我护家全文完结版阅读_林晚星顾晏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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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免费

穿成七零边境弃女,叔婶逼她换亲给老光棍,林晚星携战地急救技能觉醒,当场戳穿算计,凭一手好医术震翻全村!偶遇铁血军官顾晏辰,她救他旧伤,他护她周全,边境烽火里,两人双向守护,她开诊所救死扶伤,他守疆土保家卫国。虐极品、搞事业、考大学,抓时代风口带邻里致富,非遗医术燃爆年代,铁血糙汉独宠急救娇娘,守小家安家国,余生皆荣光!

作者:辞砚洲 类型:耽美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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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林晚星顾晏它是辞砚洲最新著作的宫斗宅斗书籍,本书的名字是《七零战地医妃:糙汉军官宠我护家》,此书内容作者文笔流畅,内容感情表达详细,内容丰富多彩,值得推荐。《林晚星顾晏》小说精彩概述:林晚星醒来时,头疼欲裂,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击过。她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只依稀辨认出是土坯房的屋顶,带着一股潮湿的...

免费试读

林晚星醒来时,头疼欲裂,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击过。她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只依稀辨认出是土坯房的屋顶,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一股陌生的记忆洪流猛地涌入脑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林晚星,现代战地急救与应急救援双证专家,竟穿书了!穿到了这本名为《边境娇妻逆袭记》的年代文中,成了那个出场即领盒饭的炮灰原主。

原主林晚星,边境军属村的弃女,自小被叔婶收养。说是收养,实则是当牛做马,稍有不顺便拳打脚踢,吃的是猪狗不如的饭食,穿的是破烂不堪的衣裳。如今,十六岁的她,更是被狠心的叔婶逼着,要嫁给邻村一个五十多岁的光棍,只为换取一笔微薄的彩礼。原主不从,被打得半死,一头撞在墙上,香消玉殒。

而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晚星。

“呸!什么狗屁亲戚,简直是禽兽不如!”林晚星在心里咒骂道,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憋闷得厉害。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老林家的,你可别想抵赖!你家那赔钱货,我可是瞧好了的!彩礼钱,一分都不能少!”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叫嚣着,正是原主的婶婶王翠花。

“王翠花,你少放屁!彩礼钱我们是说好了的,可你不能把我闺女当商品卖啊!”另一个男人唯唯诺诺地争辩着,是原主的叔叔林大壮。

林晚星听着这些对话,心底的怒火“蹭”地一下窜了上来。她费力地撑起身子,踉跄着走到屋门口,猛地拉开木门。

“住口!”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院子里,王翠花和林大壮正与几个邻村的媒婆争得面红耳赤。看到林晚星出现,王翠花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恢复了凶狠的嘴脸。

“你个死丫头,还没死透啊!赶紧给我滚回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王翠花指着林晚星的鼻子骂道。

林晚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王翠花那张扭曲的脸上。

“我丢人现眼?我看是你们丢人现眼吧!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心收养?”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王翠花被她说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她。林晚星早有防备,敏捷地侧身躲过,同时反手抓住王翠花的手腕,用力一拧。

“哎哟!疼死我了!你个死丫头,敢打我!”王翠花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林晚星松开手,王翠花捂着手腕,龇牙咧嘴地瞪着她,眼里满是怨毒。

“我告诉你,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林晚星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大壮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王翠花,低声劝道:“行了行了,别闹了,让外人看笑话。”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快!快救人啊!老赵头犯病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焦急地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村民,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面色发紫的老人。

“赵婶子,老赵头怎么了?”林大壮连忙问道。

“唉!老毛病又犯了,喘不过气来!村里的赤脚医生不在,这可怎么办啊!”赵婶子急得直抹眼泪。

林晚星一眼便看出,这是急性心梗发作。她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

“让开!都让开!”她拨开围观的村民,蹲下身子,检查老赵头的瞳孔和脉搏。

“快!把他放平,头偏向一侧,解开衣领!”林晚星一边吩咐,一边迅速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支肾上腺素和一次性注射器。

“你……你这是干什么?”王翠花见她拿出针筒,吓得脸色发白,以为她要害人。

林晚星没有理会她,凭借着多年战地急救的经验,她迅速找准穴位,将肾上腺素注射进去。随即,她又开始对老赵头进行心肺复苏。

“一、二、三、四、五……”她有节奏地按压着老赵头的胸口,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村民们看着她娴熟的动作,都被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林晚星吗?

几分钟后,老赵头“咳咳”地咳嗽了几声,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面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老赵头醒了!醒了!”村民们欢呼起来。

赵婶子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在林晚星面前:“林丫头,谢谢你!你救了我家老头子啊!”

林晚星连忙扶起赵婶子,轻声说道:“赵婶子,别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老赵头现在还需要静养,回头我再给他开几副药。”

王翠花和林大壮站在一旁,脸色变幻不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被他们呼来喝去的丫头,竟然会医术!而且还救了人!

林晚星借此机会,目光再次扫向众人,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我林晚星,虽无父母,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今日之事,望各位做个见证,我与林家,从此恩断义绝!彩礼,我一分不要,但我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头!”

她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村支书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也对林晚星的医术赞叹不已。他当场拍板,支持林晚星与林家断绝关系,并承诺会妥善安排她的户籍问题。

至此,林晚星成功摆脱了极品叔婶的桎梏,也立住了自己“懂医术、不好惹”的人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

与此同时,边境线上,一场小规模冲突正悄然发生。

顾晏辰,边境尖刀连的连长,身着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军装,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挺拔如松。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已经浸透了纱布,隐隐作痛。

“连长,您伤得不轻,还是先回营地处理一下吧。”副连长李铁牛担忧地说道。

顾晏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不行,前面还有伤员。必须尽快将他们送回去救治。”

这次冲突,敌人渗透边境,意图不明。虽然很快被击退,但己方也付出了代价。有几名战士受了重伤,需要紧急医疗支援。

顾晏辰带着队伍,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伤员,一路向军属村的方向赶去。军属村里虽然没有正规医院,但有一个临时医疗站,配备了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和药品。

“都小心点,提高警惕!敌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顾晏辰沉声命令道。

队伍穿过茂密的丛林,终于看到了军属村的炊烟。顾晏辰心中稍松,加快了脚步。

然而,当他们到达村口时,却看到村子里一片喧闹。

“怎么回事?”李铁牛疑惑地问道。

顾晏辰皱了皱眉,示意队伍停下,他独自一人上前查看。

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在村口空地上,熟练地为一名伤员处理伤口。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这……这是谁?”顾晏辰心里闪过一丝惊讶。村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医生了?

他走近几步,终于看清了姑娘的侧脸。那是一张清秀而坚毅的脸庞,眼神专注而冷静。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

“这位同志,你好。”顾晏辰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林晚星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面前,眉宇间带着疲惫和血腥气,但他的眼神却如鹰般锐利。

“你是……”林晚星疑惑地问道。

“我是边境尖刀连的连长顾晏辰。我们这里有几名受伤的战士,急需救治。”顾晏辰指了指身后的队伍。

林晚星看了一眼他手臂上被血浸透的绷带,又看向他身后抬着的几名伤员,立刻明白了情况的紧急。

“请跟我来。”她没有多问,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临时医疗站。

顾晏辰跟在她身后,心中对这个姑娘的果决和专业又多了几分赞赏。

临时医疗站里,灯光昏暗,设备简陋。但林晚星却毫不嫌弃,她迅速指挥战士们将伤员安置好,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检查和处理。

她先是给一名腹部中弹的战士止血,然后又为另一名腿部骨折的战士进行临时固定。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步都准确无误。

顾晏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注意到,她使用的急救手法,与他平时在部队里见过的,有些不太一样。她的手法更加高效,更加专业。

“这位同志,你以前在哪里学过医术?”顾晏辰忍不住问道。

林晚星头也没抬,一边为伤员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我在家跟长辈学过一些。不过,这都是些基础的急救知识。”

“基础的急救知识?”顾晏辰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哪里是基础知识?这分明是专业的战地急救手法!

他知道,这个姑娘肯定有所隐瞒。但他并没有追问,毕竟,在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医术,已经很不简单了。

经过林晚星的紧急处理,几名重伤员的情况都暂时稳定了下来。她的速度和效果,远远超出了顾晏辰的预期,也让随行的军医刮目相看。

“顾连长,这位同志的医术真是高明啊!幸亏有她,否则这几位战士的伤情,恐怕会更加严重。”军医由衷地赞叹道。

顾晏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林晚星。她此时正在收拾医疗器械,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特殊”的姑娘。

处理完伤员后,顾晏辰手臂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林晚星看到了他的异样,主动上前说道:“顾连长,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如果不及时清理,可能会感染。”

顾晏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林晚星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有些发炎红肿。

“这是枪伤吧?”林晚星问道。

顾晏辰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晚星没有多说,她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瓶消毒水和一些消炎药。这些都是她平时储备的急救物资,在这个年代,更是稀缺的宝贝。

她熟练地为顾晏辰清洗伤口,然后敷上药,重新包扎。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让顾晏辰感到一丝温暖。

“好了,伤口暂时处理完了。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按时换药。如果发烧,记得吃消炎药。”林晚星叮嘱道。

顾晏辰看着手臂上整洁的绷带,心中对这个姑娘的医术又有了新的认识。

“谢谢你。”他真诚地说道。

林晚星摇了摇头:“不用谢。保家卫国是你们的责任,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她这句话,让顾晏辰心中一动。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韧的姑娘,脑海中浮现出“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

顾晏辰带着队伍离开了军属村,但林晚星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

而林晚星也知道,她与顾晏辰的相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星在军属村里逐渐站稳了脚跟。她用精湛的医术和热忱的态度,赢得了村民们的信任和尊重。

她还利用随身空间里的知识,结合年代特色,改良了一些简易的急救药品。比如,她用当地的草药,研制出一种止血散,效果比村里赤脚医生用的要好得多。

她的名声渐渐传开,甚至连附近的部队,也听说了军属村里有个“神医”丫头。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天,王翠花和林大壮再次找上门来。他们得知林晚星现在在村里小有名气,又打起了歪主意。

“林晚星,你个死丫头!你现在本事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我们这些长辈了是吧?”王翠花叉着腰,嗓门大的震天响。

林晚星冷眼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你们还来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要债的!”王翠花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从小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这些年,我们养你花了多少钱?现在你出息了,总不能白眼狼吧?”

林大壮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晚星,我们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林晚星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这两人就是想趁机敲诈她。

“你们还真是不要脸!”林晚星怒极反笑,“我从小到大,你们给过我什么?吃的是剩饭剩菜,穿的是破烂衣裳,还要每天干活,动辄打骂!这些年,我给你们家创造的价值,早就把所谓的‘养育之恩’还清了!”

“你!你个死丫头,反了天了你!”王翠花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林晚星骂道。

“我反天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反了你们这对吸血鬼!”林晚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王翠花见骂不过,索性耍起了无赖。她一把抓住林晚星的手臂,想要抢夺她随身携带的急救包。

“你这个包里肯定有好东西!给我看看!”王翠花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以为林晚星的急救包里,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林晚星哪里会让她得逞?她猛地甩开王翠花的手,同时一脚踹向她的膝盖。

“哎哟!”王翠花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林大壮见老婆吃了亏,连忙上前扶起王翠花,然后指着林晚星大骂:“你个丧良心的!连自己的婶婶都敢打!”

“丧良心的是你们!”林晚星冷冷地说道,“我警告你们,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报警抓你们!”

“报警?你吓唬谁呢!”王翠花不屑地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把你从小虐待到大的事抖出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林晚星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她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想毁掉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好啊!你们想鱼死网破是吧?那我们就把事情闹大!”林晚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正好,村支书和村里的大队干部都在,我们当面把这些年的账,好好算一算!”

她这番话,让王翠花和林大壮瞬间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林晚星竟然会这么刚!

林晚星不再理会他们,她转身走向村委会的方向。王翠花和林大壮见状,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他们虽然嘴上凶狠,但骨子里还是有些怕村里干部的。

最终,两人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村委会里,村支书正在和几位大队干部开会。听到林晚星的控诉,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林晚星将这些年王翠花和林大壮对原主的苛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甚至还拿出自己身上残留的伤疤,作为证据。

村支书和干部们听完,气得拍桌子。

“王翠花,林大壮!你们还有没有人性!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村支书指着他们怒斥道。

王翠花和林大壮吓得面色如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最终,在村支书的主持下,王翠花和林大壮被迫向林晚星赔礼道歉,并承诺以后绝不再骚扰她。同时,村里也决定,让林晚星正式从林家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户口。

此后,王翠花和林大壮在村里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林晚星彻底断绝了与他们的关系,也让村民们看到了她坚韧不拔的一面。

摆脱了极品叔婶的纠缠,林晚星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医疗事业中。她在村里免费为村民看病,还经常跑到附近的山上采药,制作一些简易的药品。

她的医术越来越精湛,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这天,军属村来了一位稀客。

“小林同志,你好。”一位身穿军装的老者,笑呵呵地走到林晚星面前。

林晚星一看,连忙起身:“老军医,您怎么来了?”

这位老者,正是部队里德高望重的老军医,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他也是在顾晏辰口中,对林晚星医术赞不绝口的那位。

“听说你这丫头医术高明,我特意过来瞧瞧。”老军医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部队的医疗站帮帮忙?”

林晚星闻言,心中一喜。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机会!

“老军医,我愿意!”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军医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志气!不过,部队的医疗站条件简陋,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不怕!”林晚星坚定地说道。

就这样,林晚星正式成为了部队医疗站的临时医疗辅助人员。她在老军医的指导下,开始学习年代适配的医疗知识。

老军医虽然医术精湛,但他的知识体系毕竟是那个年代的。林晚星在学习的同时,也将自己脑海中的现代急救理念,巧妙地融入到日常工作中。

她编写了一本简易的急救手册,里面详细介绍了各种常见伤病的急救方法,以及一些年代易得的草药配方。这本手册,很快就在部队里传开,成为了战士们日常训练和执行任务的必备品。

顾晏辰也得知了林晚星来部队医疗站工作的消息。他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的是,部队的医疗条件得到了改善。担忧的是,林晚星一个姑娘家,在部队里会不会受到委屈。

他找了一个机会,来到医疗站看望林晚星。

“小林同志,工作还习惯吗?”顾晏辰问道。

林晚星抬头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顾连长,习惯!老军医对我很好,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顾晏辰点了点头,他注意到,林晚星比之前瘦了一些,但精神却更好了。

“那就好。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顾晏辰说道。

林晚星心里一暖,她知道,顾晏辰是在关心她。

“谢谢顾连长。”她轻声说道。

两人短暂的交谈,却让彼此的心里都留下了一丝暖意。顾晏辰对林晚星的关心,不只是出于战友之间的情谊,更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而林晚星也感受到了顾晏辰身上那股铁血柔情,让她心里生出一种安全感。

不久之后,边境再次传来了敌情。

这次的敌人更加狡猾,他们渗透边境,意图破坏我方军事设施。

顾晏辰带领尖刀连,深入敌后,执行抓捕任务。

林晚星在医疗站里,心里一直牵挂着顾晏辰。她知道,这次任务非常危险。

她利用自己的随身空间,悄悄地为顾晏辰准备了一个特殊的急救包。里面除了常规的止血药、消炎药,还有她自己改良的镇痛药膏,以及一些高能量的压缩饼干。

她将急救包交给李铁牛,叮嘱他一定要转交给顾晏辰。

“李副连长,这个急救包,请务必交给顾连长。”林晚星语气郑重地说道。

李铁牛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心中了然。他郑重地接过急救包,说道:“小林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连长!”

顾晏辰带着队伍出发了。林晚星每天都在医疗站里忙碌着,但她的心,却始终悬在边境线上。

三天后,传来消息,顾晏辰和他的队伍成功抓捕了敌人,但顾晏辰本人也受了伤。

林晚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猛地一沉。她顾不上其他,立刻背起自己的急救包,冲出医疗站。

“小林,你要去哪里?”老军医叫住她。

“老军医,顾连长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他!”林晚星焦急地说道。

老军医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阻拦。他叮嘱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林晚星快步跑向边境线,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顾晏辰身边。

当她赶到前线时,顾晏辰正躺在简易担架上,脸色苍白,右腿被鲜血染红。

“顾连长!”林晚星冲过去,跪在他身边。

顾晏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小林同志,你怎么来了?”他虚弱地问道。

林晚星没有回答,她迅速检查他的伤口。原来,他右腿中弹,子弹卡在了骨头里。

“必须尽快取出子弹,否则会造成感染!”林晚星果断地说道。

她没有犹豫,立刻拿出随身空间里的手术刀和止血钳。

“你们几个,按住他!”林晚星指挥几名战士,然后迅速地对顾晏辰的伤口进行处理。

她先是局部麻醉,然后小心翼翼地切开伤口,寻找子弹。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丝毫没有颤抖。

顾晏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姑娘,是为了他才冒着危险来到这里的。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林晚星成功取出了子弹。她为顾晏辰缝合了伤口,然后敷上药,包扎好。

“顾连长,你失血过多,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林晚星说道。

顾晏辰点了点头,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小林同志,谢谢你。”他再次说道。

林晚星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刺痛。

“顾连长,你不用谢我。你为国家流血流汗,我能做的,就是尽力守护你。”她轻声说道。

这句话,让顾晏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将她仅仅视为一个普通的医疗辅助人员了。她的勇敢,她的专业,她的善良,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这次战地急救,让林晚星在部队里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战士们都称她为“后方守护神”。

而林晚星和顾晏辰之间的感情,也在这次生死考验中,悄然升温。

顾晏辰伤愈后,他特意找到林晚星。

“小林同志,你的医术,在部队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顾晏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老军医向上面申请,希望你能够成为部队的正式军医。你愿意吗?”

林晚星闻言,心中激动不已。这不仅是对她医术的认可,更是她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

“我愿意!”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顾晏辰笑了,这是他认识林晚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轻松。

“好!有了你,我们边防战士的健康,就更有保障了!”顾晏辰说道。

林晚星也笑了,她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在边境线上的雪莲花,纯洁而美丽。

从那天起,林晚星正式成为了边防部队的一名军医。她不仅要为战士们治疗伤病,还要负责日常的医疗保障和卫生宣传。

她还积极推广自己的简易急救手册,让更多的战士掌握急救知识。她的努力,让边防战士的伤亡率大大降低。

林晚星和顾晏辰之间的接触也越来越多。他们经常一起巡视边境线,林晚星为战士们检查身体,顾晏辰则向她介绍边境的风土人情。

在一次巡逻中,他们遇到了几个边境渗透的间谍。

林晚星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发现其中一个“商人”的言行举止有些异常。她悄悄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顾晏辰。

顾晏辰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林晚星的直觉,从来都很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商人”,发现他果然有些可疑。他立刻向上级汇报,并组织人手,对这些“商人”进行暗中调查。

最终,在林晚星提供的关键线索下,顾晏辰成功抓捕了这几个间谍。

这次事件,让顾晏辰对林晚星刮目相看。他知道,她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具备了过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小林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顾晏辰真诚地说道。

林晚星摇了摇头:“顾连长,这是我应该做的。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她的这句话,再次让顾晏辰心中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家国情怀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知道,他爱上了她。

顾晏辰开始有意无意地对林晚星好。他会在训练结束后,特意绕道去医疗站看看她。他会托战友从城里带一些稀缺的药材给她。他甚至会在边境物资紧缺的时候,优先给她的医疗站留一些必备的医疗物资。

林晚星也感受到了顾晏辰对她的情谊。她发现,这个铁血军人,对她竟然如此温柔。

她会在顾晏辰带伤执行任务时,悄悄送去改良的镇痛药膏和便携急救包。她会在顾晏辰忙碌时,为他泡上一杯热茶。她会在顾晏辰心情不好时,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两人的感情,在边境线的烽火硝烟中,在日常的点滴相处中,一点点升温。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顾晏辰约林晚星来到边境线上的一处哨所。

“小林同志,你喜欢这里吗?”顾晏辰问道。

林晚星点了点头:“喜欢。这里很美,也很宁静。”

“是啊。”顾晏辰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却是我们祖国的神圣疆土。”

他转过头,看着林晚星,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情:“小林同志,我想……我想和你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感受到了顾晏辰话语中的深意。

“顾连长,我……”她有些语无伦次。

顾晏辰向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让林晚星感到一阵安心。

“林晚星,我喜欢你。我顾晏辰,愿意用我的生命,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家园。”顾晏辰深情地说道。

林晚星的眼睛湿润了。她没有想到,这个铁血硬汉,会对自己说出如此动听的情话。

“顾晏辰,我也喜欢你。”她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的爱情,在边境线上,在军营里,悄然绽放。

然而,他们的感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军营里,有一个虚荣的军嫂,名叫李秀梅。她一直嫉妒林晚星在部队里的受欢迎程度,也嫉妒她得到了顾晏辰的青睐。

李秀梅开始散布谣言,说林晚星的医术来路不正,说她勾搭顾连长,说她是个狐媚子。

这些谣言,很快就在军属村和部队里传开了。

林晚星听到这些谣言,心里感到一阵委屈。她知道,这是李秀梅在背后搞鬼。

顾晏辰也听说了这些谣言,他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诋毁林晚星。

“小林同志,你别听那些风言风语。我信你。”顾晏辰找到林晚星,安慰道。

林晚星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顾连长,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她知道,现在不是躲避的时候。她必须站出来,为自己正名。

正好,部队里组织了一次集体医疗培训。林晚星借此机会,当众展示了自己的专业能力。

在培训中,林晚星详细讲解了各种常见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还现场示范了多项急救操作。她的讲解深入浅出,操作娴熟精准,让在场的军医和军嫂们都心悦诚服。

李秀梅也在现场,她看着林晚星自信而专业的表现,脸色变得铁青。她知道,自己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培训结束后,许多军嫂都主动上前,向林晚星请教医疗知识。她们纷纷表示,以后要跟着林晚星学习。

李秀梅彻底失去了军嫂圈层的信任,她的谣言也再没有人相信。她最终自食恶果,在军属村里成了孤家寡人。

林晚星用自己的实力,击碎了谣言,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她的事业,也因此更上了一层楼。

她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结合部队的实际情况,编写了一本更加完善的《边防战士急救手册》。这本手册,详细记录了边境地区特有的疾病和伤情,以及相应的急救措施。

这本手册,很快就在整个边防部队推广开来。战士们人手一本,成为了他们保家卫国的有力武器。

林晚星也成为了边防部队的“明星军医”。她的名字,传遍了整个边境线。

与此同时,改革开放的浪潮也悄然来临。

林晚星敏锐地嗅到了时代的机遇。她向部队申请,希望能够在军属村开办一个小型便民诊所。

她的想法得到了部队的大力支持。

很快,军属村的第一家便民诊所正式开业了。林晚星在诊所里,不仅为村民和军嫂提供日常诊疗服务,还定期开展急救培训。

她还积极带动留守军嫂学习基础护理技能,让她们成为诊所的志愿者,也为自己创造了一份收入。

便民诊所的开业,极大地改善了军属村的医疗条件。林晚星也成为了军属村的“医疗主心骨”。

她的事业如火如荼,她的爱情也甜甜蜜蜜。

顾晏辰经常会利用休假时间,来到诊所帮忙。他会为林晚星搬运药材,也会为她打下手。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温馨而甜蜜。

然而,边境的局势依然严峻。

一个更加狡猾的敌人,正在暗中窥视着。

一个代号为“黑狐”的间谍,伪装成商人,潜入了军属村。他试图窃取部队的布防信息,还暗中投毒,破坏诊所里的药品。

这天,军属村里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中毒事件。多名村民出现腹泻、呕吐、头晕等症状。

林晚星接到消息,立刻赶到现场。她发现,中毒的村民都曾服用过诊所里的药品。

“糟了!诊所的药品被人投毒了!”林晚星心中一沉。

她立刻组织人手,对中毒的村民进行抢救。同时,她也意识到,这绝不是简单的投毒事件。

她迅速地对诊所里的药品进行检测,发现其中一种常用药中,含有不明毒素。

林晚星凭借着她丰富的医学知识和敏锐的直觉,很快就研制出了解毒剂。她连夜为中毒的村民们熬制解毒汤药。

经过她的努力,中毒的村民们逐渐康复。

就在这时,部队传来消息,顾晏辰在执行抓捕“黑狐”的任务中,与外界失联了。

林晚星听到这个消息,心如刀绞。她知道,顾晏辰一定遇到了危险。

她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分析间谍留下的线索。她回想起那个“商人”的一些异常行为,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不符合年代的香水味。

这些细微的线索,在林晚星的脑海中串联起来,最终指向了一个可能的位置。

“黑狐”很可能藏身在边境外围的一处废弃矿洞里!

林晚星立刻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部队。

部队迅速组织人手,前往废弃矿洞进行搜捕。

然而,废弃矿洞地形复杂,敌人又设置了重重陷阱。部队的搜捕行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林晚星焦急万分。她知道,顾晏辰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她决定,亲自前往废弃矿洞,给顾晏辰送去急救物资和关键情报。

“小林同志,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老军医劝阻道。

林晚星摇了摇头:“老军医,顾连长还在里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她背起自己的急救包,毅然决然地冲出了诊所。

她顶着风险,穿越边境外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敌人的岗哨和陷阱。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找到顾晏辰。

终于,她来到了废弃矿洞的入口。她看到,洞口被伪装得很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晚星小心翼翼地潜入矿洞,她凭借着对地质知识的了解,避开了许多危险。

在矿洞深处,她终于找到了顾晏辰和他的队伍。他们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敌人还在洞口设置了炸药。

“顾连长!”林晚星冲过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晏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小林同志,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他焦急地说道。

林晚星没有回答,她迅速将手中的急救包递给顾晏辰:“顾连长,这里有解毒剂,还有一些高能量的食物。另外,我还带来了重要的情报,敌人想炸毁矿洞,他们会在半小时后引爆!”

顾晏辰闻言,脸色一变。他知道,林晚星带来的情报,至关重要。

“你们几个,立刻按照小林同志的情报,想办法撤离!”顾晏辰沉声命令道。

在林晚星的帮助下,顾晏辰和他的队伍成功地从废弃矿洞里撤离。在炸药引爆的前一刻,他们逃出了升天。

而“黑狐”和他的同伙,则在爆炸中灰飞烟灭。

顾晏辰成功抓捕间谍,守护了边境安全。林晚星的医疗能力也获得了部队的正式认可。她的急救手册,也开始在整个边境连队推广。

两人的坚守,既护了小家安宁,也守了家国安稳。

这次事件后,顾晏辰和林晚星的感情,也得到了升华。他们经历过生死考验,彼此的心,也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林晚星在部队的表现,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高度赞扬。她被特招入伍,成为了边防部队的一名正式军医。

而顾晏辰,也因为这次的突出表现,获得了晋升。

一个简单的军营婚礼,在边境线上举行。

林晚星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顾晏辰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他们在战友们的祝福下,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诺言。

婚后,林晚星守在医疗岗位上,继续为战士们和村民们服务。她持续优化急救技能,培训更多的基层医护人员与边防战士。

顾晏辰则驻守边境,带领他的连队,守护着祖国的神圣疆土。

他们聚少离多,但彼此的心意相通,互相支撑。他们成为了“家国同守”的神仙伴侣。

多年后,林晚星培养的医疗团队扎根边境,成为了边境医疗领域的中坚力量。

顾晏辰带领的连队,也成为了边防部队的尖刀连,守护着疆土的安宁。

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也投身国防或医疗事业,延续着父母守护家国的初心。

林晚星和顾晏辰的故事,成为了边境线上的一段佳话。他们的爱情,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雪莲花,在祖国的边陲,绽放出最美丽的光芒。

边境的风,终年凛冽,刮在人脸上,像刀子。

可林晚星觉得,这风吹在身上,是甜的。

简单的军营婚礼结束了。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喧闹的宾客,只有一群最可爱的战友,用嘹亮的军歌和最真挚的笑脸,为他们送上祝福。

她的丈夫,顾晏辰,此刻正坐在她身边。

房间是部队分的,一间小小的土坯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上贴着战友们剪的红色喜字,桌上一支红烛静静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顾晏辰没穿那身笔挺的军装,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线条。他似乎有些局促,一向沉稳锐利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柔情,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林晚星的手,指腹上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晚星,”他开口,声音有些哑,“我……我以后会对你好。”

他说得很笨拙,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可林晚星听着,心里像被温水浸泡过,又软又暖。

她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点着他的掌心:“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把保家卫国刻在骨血里,也把她刻进了心里。为了这份情,他可以豁出性命。

“等过阵子……任务不那么紧张了,我休个假,带你去城里逛逛。”顾晏辰规划着未来,眼睛里闪着光,“给你买条新裙子,再……再去看场电影。”

林晚星笑着听着,靠在他肩膀上。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是全世界最动听的音乐。

她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终于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锚点。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家。

烛火轻轻摇曳,一切静谧而美好。

突然,门被“笃笃笃”地敲响了,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顾晏辰的身体瞬间绷紧,那是属于军人的本能反应。他眼中的柔情迅速褪去,化为警惕。

“谁?”他沉声问。

“连长,是我,小张。”门外传来警卫员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顾晏辰拍了拍林晚星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起身去开门。门只开了一条缝,小张闪身进来,手里捏着一份电报。

他甚至不敢看林晚星,只是将电报递给顾晏辰,嘴里飞快地说:“连长,军部急电,S级加密。”

S级。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她虽然不是军人,但在部队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个等级意味着什么。

那是最高级别的紧急指令。

顾晏辰接过电报,迅速展开。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下颌线紧绷,像一块被凿刻过的岩石。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看完,将电报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一小撮灰烬。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小张立正站好,低声问:“连长,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顾晏辰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小张敬了个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刚刚还满溢的温情,此刻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冰冷的东西所取代。

林晚星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不该问的,她不能问。这是纪律。

顾晏辰转身,重新走到她面前。他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挣扎:“晚星,对不起。”

林晚星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任务要紧。你是军人,我嫁给你的第一天,就懂了。”

“我……我要出去一趟。”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一个……临时的联合演训,可能要去一段时间。那边条件不好,联系不方便,你……”

他说不下去了。

林晚星的心一点点往下坠。

是演训吗?

演训需要S级加密电报?需要警卫员在新婚之夜紧急敲门?需要他用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借口来搪塞?

她来自信息爆炸的时代,对人性的复杂和信息的真伪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说谎。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言不由衷。

他的眼神在躲闪,手心也冒出了细汗,这绝不是一个要去执行常规任务的连长该有的状态。

可她能说什么?

质问他?逼他说出真相?

那会让他为难,甚至违反纪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处藏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望。她以为,他们经历了生死,是无话不谈的灵魂伴侣。可原来,在“家国”这块巨石面前,他们的“小家”,脆弱得不堪一击。

信息差,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悄然立在了他们新婚的床前。

“我等你回来。”最终,她只能说出这句话。她伸手,帮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子,“注意安全,别受伤。家里有我。”

顾晏辰眼圈一红,猛地将她抱进怀里。

这个拥抱很紧,紧到林晚星几乎喘不过气。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他在害怕。

这个念头窜进林晚星的脑海,让她浑身冰冷。

能让顾晏辰这样铁打的汉子感到害怕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照顾好自己。”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喑哑,“等我回来。”

说完,他松开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浓稠的夜色里。

风从敞开的门灌进来,吹得烛火一阵狂乱摇曳,差点熄灭。

林晚星坐在床边,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久久没有动。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奔赴一个她一无所知的战场。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谎言,和一个冰冷的房间。

那朵盛开在边境的雪莲花,在这一夜,被寒霜悄然覆盖。

顾晏辰离开后,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

林晚星成了名正言顺的顾连长家的媳妇儿。军嫂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和尊重。她的诊所,也因为部队的正式认可,得到了更多的支持。

她比以前更忙了。

忙着给战士们看诊,忙着培训新的卫生员,忙着整理她的急救手册,试图用更多的病例去完善它。

她用忙碌来填满所有的时间,不让自己去想那个远去的人,不去想那个被谎言打断的新婚之夜。

顾晏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没了音讯。

没有信,没有电报,甚至连小张都无法提供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只说是在执行“高度机密任务”。

一个月,两个月……

边境的夏天来了又走,草黄了一茬。

林晚星的心,也跟着一点点荒芜下去。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盛大的梦。梦里她嫁给了一个英雄,可梦醒了,英雄就消失了。

这天下午,诊所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那是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但领章和帽徽都已经摘掉了。他自称叫魏嵩,是从内地调来边境支援建设的转业军人。

他长得白净斯文,说话慢条斯理,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看起来很真诚。

“林医生,久仰大名。”他坐在诊台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好几个人说,您医术特别高明。”

林晚星点点头,公式化地问:“哪里不舒服?”

“也说不上来。”魏嵩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痛苦和茫然的神情,“就是……就是时常觉得心慌,喘不上气,晚上睡着了,总做噩梦,浑身出冷汗。有时候,手还会莫名其妙地抖。”

他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林晚星看到,那只手确实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她给他做了初步检查,听了心率,量了血压,一切正常。

“以前受过伤吗?或者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林晚星的专业性让她立刻想到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魏嵩的眼神黯淡下去,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在老部队的时候,一次事故,我亲眼看到……看到我最好的兄弟……没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压抑的颤抖。

林晚星的心被触动了。她见过太多因为战争和意外而留下心理创伤的战士,他们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我能理解。”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你这个情况,身体上可能没有大问题,主要是心里的结没有解开。我先给你开一些安神补脑的药,你按时吃。另外,试着多跟人聊聊天,或者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魏嵩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她:“谢谢您,林医生。其实……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听说了顾连长的事迹。他是我最敬佩的军人。”

提到顾晏辰,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听说顾连长在抓捕‘黑狐’的时候,特别英勇。”魏嵩的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他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能成为他的妻子,您一定很幸福吧?”

幸福吗?

林晚星的指尖微微蜷缩。

一个连丈夫生死都不知道的妻子,幸福吗?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头开着药方。

魏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歉:“对不起,林医生,我话太多了。我只是……太久没跟人说过话了。”

“没事。”林晚星将药方递给他,“先去抓药吧。”

从那天起,魏嵩成了诊所的常客。

他总是在诊所不忙的时候来,有时候是来复诊,有时候只是借口路过,进来坐一坐。

他很会聊天,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家长里短,都能说上几句。他从不打探林晚星的私事,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提起顾晏辰。

“我听说顾连长枪法特别准,是全军区的标兵。”

“顾连长真是了不起,不仅要带兵打仗,还要操心边境牧民的安危。”

“林医生,您别担心,像顾连长那样的英雄,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的话,像一剂温和的药,缓慢地抚慰着林晚星焦灼的内心。

在顾晏辰杳无音信的日子里,有这么一个人,用一种近乎崇拜的口吻,不断地向她描述着她丈夫的伟岸和光辉,这让她在漫长的等待中,找到了一丝虚幻的慰藉。

她开始觉得,魏嵩是个不错的人。善良,真诚,虽然身体不好,但内心很强大。

她对他,也从最初的医患关系,多了一丝朋友般的关怀。

这天,魏嵩又来了。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差,手抖得也更厉害。

“林医生,我……我昨晚又做噩梦了。”他虚弱地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林晚星立刻给他检查,发现他心率不齐,呼吸急促。

“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或者受了什么刺激?”

魏嵩苦笑一下:“可能是吧。昨天听说,边境线上又不太平了。一想到顾连长他们还在前线,我就……我就替他们揪心。”

他又提到了顾晏辰。

林晚星的心揪紧了。她每天都在看报纸,听广播,却得不到任何关于前线的确切消息。

魏嵩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林医生,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

“这是什么?”

“是我一个在军区后勤处工作的老乡,前几天托人捎东西的时候,顺便……顺便带出来的。”魏嵩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顾连长写给您的家信。但是因为他现在执行的任务是保密的,这信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邮寄,我那老乡也是辗转了好几道手才拿到,托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信?

顾晏辰的信?

林晚星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猛地站起来,一把夺过那封信。

信封是部队内部最常见的那种牛皮纸信封,上面没有邮票,也没有邮戳。收信人处,写着“林晚星亲启”四个字。

那字迹,刚劲有力,是顾晏辰的笔迹,她绝不会认错。

她的手开始发抖,比魏嵩抖得还厉害。

两个多月了,终于……终于有他的消息了。

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依然是他熟悉的字迹。可信上的内容,却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晚星吾妻:

见字如面。

此地任务繁重,一切安好,勿念。望君在家,保重自身,料理好诊所事务。边境人员混杂,近来尤甚,切记,勿与外人多言,尤其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转业人员,恐生事端。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盼归。

晏辰”

信很短,短得像一份命令。

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没有一句思念的表白。只有公事公办的口吻,和冷冰冰的告诫。

勿与外人多言……

尤其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转业人员……

林晚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句话上,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是在说谁?

转业人员……

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魏嵩那张白净斯文的脸。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和魏嵩走得太近?

为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魏嵩的存在?他怀疑魏嵩?还是……

他怀疑我?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林晚-星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式的口吻来告诫她?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需要被圈禁在后宅,不能有自己社交和判断力的无知妇人?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淹没了那刚刚升起的喜悦。

她以为的生死相依,心意相通,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他眼里,她终究只是一个需要被他“保护”和“管制”的附属品。

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魏嵩担忧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林医生,您……您没事吧?是顾连长……出什么事了吗?”

林晚星猛地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捏成一团,藏进手心。

她抬头看向魏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他……他很好。信上说,他一切都好。”

她不能让别人看到这封信。

这不仅仅是顾晏辰的命令,更是她最后的,可悲的自尊。

她不能让魏嵩,这个被顾晏辰在信里点名提防的人,知道她的丈夫是如何不信任她。

“那就好,那就好。”魏嵩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又露出一丝落寞,“看来,顾连长还是不放心我们这些外来的人。也是,我们这种人,背景复杂,不像他手下的兵那么知根知底。他担心您,是应该的。”

他的话,听起来是在为顾晏辰开脱,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林晚星最痛的地方。

是啊,他担心她。

可这份担心,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不信任。

“林医生,您别多想。”魏嵩又说,“英雄嘛,内心总是孤独的,考虑事情也比我们周全。他也是为了您好。您……千万别因为这个,和顾连长生分了。”

林晚星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冰冷和嘲讽。

不生分?

怎么可能。

这封信,就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们的感情里。

她回了信。

当天晚上,她坐在那盏熟悉的烛火下,摊开信纸。曾经,她有满肚子的话想对他说。想问他冷不冷,饿不饿,想不想家。想告诉他,诊所来了多少病人,她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药方。

可现在,她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最终,她只在信纸上写了寥寥两行字。

“家中一切安好。我的工作,我心中有数,不劳费心。”

没有落款,没有问候。

她将信交给魏嵩,请他那个“老乡”帮忙带回去。她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愤怒和失望。

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任由他摆布的木偶。

遥远的边境线上,一处伪装成废弃哨所的临时据点里。

顾晏辰正对着一张地图出神。

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快三个月。

那晚的爆炸,并没有完全消灭“黑狐”的组织。一个代号“幽灵”的更高层级的间谍,依然潜伏着。他的任务,就是挖出这个“幽灵”,以及被“幽灵”渗透进部队的内鬼。

任务艰巨,危机四伏。他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

支撑他熬下去的,是口袋里那张小小的、已经磨平了棱角的结婚报告。报告上,他和林晚星的名字并排挨在一起。

他想她。

疯狂地想她。

想她清亮的眼睛,想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想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他已经写了十几封信,每一封都写满了思念和爱意,可一封都寄不出去。他的身份是绝密,任何与外界的联系,都可能暴露他和整个行动组。

一个战友从外面走进来,递给他一个信封。

“头儿,‘鱼鹰’那边送来的,说是……家里来的。”

顾晏辰的心猛地一跳,他接过信,看到了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

是晚星!

她给他写信了!

巨大的狂喜席卷了他。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而,当他看到信纸上那两行冰冷的、带着明显赌气意味的字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家中一切安好。我的工作,我心中有数,不劳费心。”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劳费心”?

顾晏辰反复看着那句话,像是要把它看穿。

他没给她写过信,没联系过她,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他在这里拼死拼活,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她却在后方跟他闹起了脾气?

是因为新婚之夜的离开?还是因为这么久没有联系?

他不懂。

他的世界很简单,黑白分明。保家卫国是天职,保护妻子是本能。他不明白,这两者之间,为什么会产生矛盾。

旁边的战友看到了他难看的脸色,凑过来问:“头儿,跟嫂子吵架了?”

顾晏辰烦躁地把信纸揉成一团,又猛地展开,小心翼翼地抚平。

他能跟谁吵?

他连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是觉得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敌人的子弹没有击垮他,艰苦的环境没有磨掉他的意志,可妻子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了他最柔软的心脏。

他将信纸折好,贴身放进口袋,重新将目光投向地图。

地图上,敌我双方的态势犬牙交错。

他忽然意识到,敌人最高明的地方,或许不是埋设炸药,也不是窃取情报。

而是诛心。

在看不见的战场上,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在他的大后方,点起了一把火。夜色像墨,将整个据点吞没。

顾晏辰没有开灯,他就坐在黑暗里,任凭窗外巡逻手电的光束一次次扫过他坚毅的侧脸。

那张被他抚平的信纸,此刻就摊在桌上,月光勉强勾勒出那两行字的轮廓。

“不劳费心。”

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钉子,钉穿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想过林晚星会生气。新婚夜他接令即走,连一句温存的话都没留下,她有怨气是应该的。这三个月,他杳无音讯,像人间蒸发,她会胡思乱想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不明白,怨气和赌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句带着决绝意味的冷语。

这不像他认识的林晚星。

他记忆里的她,眼睛里有光,哪怕在叔婶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那光也从未熄灭。她会为了一株罕见的草药,在山里一找就是大半天,回来时满身泥土,却笑得像个孩子。她给人看诊时,专注又温柔,仿佛能抚平世间所有的伤痛。

那样一个鲜活、温暖的人,怎么会写出这么冰冷的话?

顾晏辰的指尖在粗糙的桌面上一遍遍划过。他开始回想,每一个细节。

信,是“鱼鹰”送来的。渠道绝对安全。

字迹,是他熟悉的娟秀小楷,是林晚星的字迹,错不了。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他从未给她写过信,从未“费心”过她的工作。她的回复,是凭空而来吗?

不。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

如果……有人冒充他,给她写了信呢?

写了一些让她误会、让她愤怒的话。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这比战场上迎面而来的子弹更让他恐惧。

敌人,那个代号“幽灵”的敌人,不仅渗透了部队,还把手伸向了他的家,伸向了他最珍视、最想保护的人。

“诛心。”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之前他还觉得是自己多想,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敌人要的不仅仅是情报,他们要摧毁他的意志,瓦解他的信念。家,是他最坚固的堡垒,也是他最柔软的软肋。

一股暴戾的怒火从胸腔深处燃起,烧得他眼眶发红。

他猛地站起身,力道之大,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啸。旁边的战友被惊醒,含糊地问:“头儿?”

“没事。”顾晏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睡你的。”

他重新坐下,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放回口袋。那张薄薄的纸,此刻重若千斤。

他不能慌,更不能自乱阵脚。

这正是敌人想看到的。

他必须比以前更冷静,更清醒。他不仅要挖出“幽灵”,还要保护好他的晚星。

他闭上眼,脑海里不再是那句冰冷的话,而是林晚星的脸。他强迫自己去想她的笑,想她喊他名字的样子,想她身上那股让他心安的草药香。

晚星,等我。

等我揪出那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我一定,亲自回去跟你解释。

你千万,千万不要相信他。

***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军属大院。

林晚星刚刚送走一位因为孩子发烧而急匆匆找上门的军嫂。她熟练地交代完物理降温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又包了些自己炮制的中草药,对方千恩万谢地走了。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药碾子里传来的轻微声响。

她正在处理一批新收来的草药,为自己那个小小的“便民诊所”补充库存。

自从上次用急救知识救了村支书的老伴,又在部队家属院几次出手,解决了几个棘手的急症后,“林医生”的名声就在这片传开了。老军医对她赞不绝口,甚至主动把一些他不擅长的外科清创包扎工作交给她。

大家说,顾连长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

每当听到这话,林晚星只是淡淡地笑笑,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角的那个信封上。

那是她半个月前寄出去的信。

直到现在,她还能回想起收到那封“家书”时的场景。

那天,一个相熟的军嫂刘嫂,满脸堆笑地把信塞到她手里。

“晚星!快看,你家老顾的信!哎哟,晏辰可真惦记你,这才走了多久,信就追来了!”

林晚星当时的心情,和顾晏辰收到她信时一模一样,是巨大的、几乎要溢出胸膛的狂喜。

她以为是报平安的,是诉说思念的。

可当她拆开信,看到的却是几行命令式的、居高临下的字。

“听闻你在家不安分,抛头露面,与人争长论短。女人家,当以家庭为重,守好本分。我的事,部队的事,不是你能置喙的。安分待着,勿给我添乱。”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她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不安分?抛头露面?

她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救人,成了不安分?她努力融入这里,帮助邻里,成了抛头露面?

还有那句“守好本分,勿给我添乱”,更是像一根毒刺,扎得她心脏生疼。

她一个现代独立女性,拿过国际救援资格证,在各种危急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战地医生,竟然被这个年代的丈夫用如此陈腐的言论教训?

旁边,刘嫂还在“善意”地打着圆场。

“哎呀,男人嘛,都这样,尤其是在部队当官的,说话直。他这也是关心你,怕你在外面受欺负。”

“是啊,晚星,晏辰那是大男子主义,心里还是疼你的。”

她们的每一句“安慰”,都像是在为那封信里的傲慢与偏见背书,让林晚星感到一阵窒息。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紧了那封信,转身回了屋。

怒火烧尽之后,是彻骨的寒冷和失望。

她以为,顾晏辰不一样。

她以为,那个在新婚夜匆匆离去时,眼神里带着歉疚和坚毅的男人,那个把所有津贴都交给她,只说了一句“家里就交给你了”的男人,是懂得尊重和平等的。

原来,都是她的错觉。

骨子里,他和其他这个时代的男人,并无不同。或许,军人的身份让他更加强势,更加理所当然地认为,妻子就该是温顺的、附庸的。

她花了一个下午,才让自己的手不再发抖。

她铺开信纸,蘸了墨,只写了两句话。

“家中一切安好。我的工作,我心中有数,不劳费心。”

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委屈的哭诉。

那是她作为林晚星,最后的骄傲和界限。你想让我当一个“安分”的妻子,抱歉,我做不到。我的价值,我自己定义。

信寄出去后,她有过一丝后悔。

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可那白纸黑字,那熟悉的、带着军人风骨的遒劲笔迹,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更疯狂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里。她帮村里规划了草药种植区,带着军嫂们一起学习基础的包扎和护理知识,甚至开始着手编写一本图文并茂的《边境军民急救手册》。

她要用行动告诉那个远方的男人,她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价值和天地。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晚星放下药碾子,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老军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战士,抬着一个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晚星!快!出事了!”老军医的脸色一片焦急。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立刻让开身子。

“快进来!怎么回事?”

“训练时出的意外,滚下山坡,被断掉的树桩戳穿了小腿,大动脉可能破了!”老军医一边指挥战士把人抬进来,一边快速说道,“卫生队的车去送别的重伤员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里离团部医院太远,他撑不到那时候!”

林晚星的目光迅速扫过伤员。

年轻人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青,军裤的裤腿已经被血完全浸透,还在不断往下滴答,在地上形成一滩刺目的血泊。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典型的失血性休克症状。

林晚星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紧,所有个人情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剪刀!”她冷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旁边的战士立刻递上医用剪刀。

她“嘶啦”一声剪开伤者的裤腿,伤口的情况比想象的更糟。一截带着泥土和树皮的木桩,从他小腿肚的一侧贯穿到另一侧,鲜血正从伤口边缘的动脉破裂处喷涌而出。

“不行,必须立刻止血!”老军医拿出一大卷纱布,就想往上按。

“等等!”林晚星伸手拦住了他,“不能直接压迫!木桩还在里面,胡乱按压只会造成二次损伤,甚至把断裂的血管彻底撕裂!”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没有血袋,没有手术室,没有专业的血管钳。

她只有这个小诊所里最基础的设备,和她那个小小的急救空间。

她迅速从自己的药箱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一卷弹力绷带和一根压舌板。

“帮我把他腿抬高!”她对一个战士命令道,同时飞快地在伤口上方、大腿根部找到股动脉搏动点。

“老师,您帮我按住这里,用尽全力!”她指着那个位置对老军医说。

老军医虽然有些疑惑,但看到她镇定专业的模样,还是立刻照做。

动脉血流瞬间减弱。

林晚星立刻用压舌板和绷带,在距离伤口大概十公分的大腿上,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止血带。她一边缠绕,一边对旁边的战士说:“记住现在的时间,12点45分!每隔半小时,必须松开一分钟,防止组织坏死!”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有时间处理那个可怕的贯穿伤。

她看着那根木桩,眉头紧锁。

不能拔。

一旦拔出来,巨大的创口会立刻导致无法控制的大出血。

可不拔出来,感染和后续处理都是大问题。

书迷狂欢,《七零战地医妃:糙汉军官宠我护家》主角林晚星顾晏的神秘故事为何引起如此轰动?

“晚星,这……这可怎么办?”老军医也犯了难,他行医几十年,也没处理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林晚星盯着伤口,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战地急救案例。

“只有一个办法。”她开口,声音无比坚定,“清创,然后,想办法把木桩固定住,连着木桩一起送医院。我们要做的,是为他争取去医院的时间。”

她从空间里调出消毒碘伏、手术刀片和几包无菌纱布。这些是她用攒下来的钱和票,托人从县城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对外只说是老军医给的。

“帮我打盆温开水,多放盐。”她头也不抬地吩咐。

接下来,就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林晚星跪在地上,先用盐水小心翼翼地冲洗伤口周围的污垢,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像是在处理一件珍贵的瓷器。然后,她用镊子夹着碘伏棉球,一点点探入木桩与皮肉的缝隙,做着最大程度的消毒。

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

整个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看着她一个人在忙碌。

此刻的她,和平日里那个温和爱笑的林医生判若两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有极致的专注。那双握着镊子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一股强大的、令人信服的气场,从她纤瘦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老军医看着她,眼神从最初的担忧,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是全然的欣赏和敬佩。

这丫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顾家那小子,捡到宝了!

终于,在清理完所有肉眼可见的污染物后,林晚星用大量无菌纱布,小心地填充在木桩和伤口之间,再用绷带一圈圈固定。整个过程,她始终没有让那根致命的木桩移动分毫。

“好了。”她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膝盖也跪得发麻。

“快,送团部医院!”老军医立刻指挥战士。

担架被抬走,屋子里只剩下林晚星和一地的狼藉。

她瘫坐在椅子上,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刚刚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炮火纷飞、血肉模糊的战场。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守护的是她丈夫的战友,是这片她选择扎根的土地上的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使命感,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她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忽然觉得,之前为那封信而起的所有委屈和不甘,似乎都变得渺小了。

无论顾晏辰怎么想她,怎么看她,她林晚星,首先是一个医生。

救死扶伤,是她的本能,也是她的道。

她正准备收拾残局,刘嫂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好晚星,可累坏了吧?快,嫂子给你下了碗面,赶紧趁热吃了补补!”

刘嫂把面放在桌上,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地上的血迹和用过的医疗用品,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真是了不起,咱们整个大院,就数你最有本事。晏辰要是知道他媳妇这么能干,不知道该多高兴呢。”她亲热地拉着林晚星的手,语气里满是赞叹。

林晚星疲惫地笑了笑:“刘嫂,你太客气了。”

“客气啥!”刘嫂拍拍她的手背,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你给晏辰回信了吗?男人嘛,在外面不容易,有时候说话冲,多半是任务压力大。你可别往心里去,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提到信,林晚星心里又是一刺。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回了就好,回了就好。”刘嫂笑得更热切了,“夫妻之间,就是要多沟通。我看啊,等晏辰下次回来,看到你这么能干,肯定把你当个宝!”

她一边说,一边帮着林晚星收拾东西,视线却悄悄落在了林晚星那个从不离身的药箱上。

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林晚星端起那碗面,热气氤氲了她的眼。

她低头,轻轻吹着滚烫的面条,刘嫂那过分热切的视线,像芒刺一样扎在她背上。

“晚星啊,你看你这手艺,真是咱们军区的福气。”刘嫂还在絮絮叨叨,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伸手,想帮忙收拾地上的狼藉,“这个药箱……看着就金贵,嫂子帮你收起来?”

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药箱的金属搭扣。

林晚星手里的筷子顿住了。

她没有抬头,只是将一绺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不紧不慢,声音却带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凉意:“不用了,刘嫂。我的东西,习惯自己收拾。”

话说得客气,但拒绝的意味十足。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刘嫂。那双刚刚还握着手术镊子、冷静得像冰的眼睛,此刻没有了手术时的锋利,却沉淀着一种更深邃的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人心。

刘嫂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更夸张的热情:“哎哟,你看我,就是想帮你分担分担。你刚累完,快吃面,快吃!”

她缩回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眼神却还在那药箱上打转,里面藏着不甘和揣测。

这林晚星,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看着温温吞吞,不声不响,今天露了这么一手,腰杆子都硬了。装什么装?不就是仗着识几个字,会点歪门邪道,得了男人们的青眼。

刘嫂心里腹诽,嘴上却半句不饶:“说起来,晏辰那封信,你到底回了没?男人在外面带兵打仗,脾气冲是难免的。你可得顺着他点,好好哄哄。夫妻过日子,不就是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嘛。”

她又把话题绕回了信上,仿佛笃定这是林晚星的软肋。

一提到信,林晚星的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但此刻,那疼之上,更多了一层冰冷的审视。刘嫂的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在她和顾晏辰之间那本就脆弱的关系上,再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撒上一把盐,看她痛苦的反应取乐。

“回了。”林晚星夹起一筷子面,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面的滋味很好,有猪油的香气和鸡蛋的鲜美,暖意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可她却觉得,这碗面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算计味道。

“回了就好!我就说嘛,你是个懂事的。”刘嫂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你都不知道,大院里有些人说话多难听。说……说晏辰根本看不上你,娶你就是为了堵他家里的嘴。还说你一个城里来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迟早得被晏辰退回去……”

刘嫂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神却紧紧锁着林晚星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这些话,比顾晏辰信里的内容更刻薄,更诛心。

林晚星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她知道,这些话或许是军属大院里的流言蜚语,但从刘嫂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淬了毒的利器。她不是在“提醒”她,她是在“告知”她,这就是你的处境,所有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

林晚星忽然笑了。

她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刘嫂,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刘嫂,”她轻声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和晏辰的事,是我们夫妻俩的私事。日子是我们自己过,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刘嫂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而且,我也相信晏辰。他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不是会被流言蜚语左右的糊涂蛋。”

这话,既是说给刘嫂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无论顾晏辰现在对她有多少误解,她都不能在外人面前,让他失了体面。

刘嫂被她这番话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没想到林晚星非但没被激怒,反而摆出了正房夫人的架势,滴水不漏。

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里的针给扎了手。

“你……你能这么想最好。”刘嫂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站起身来,“那……那你快吃,我……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晚星看着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再也吃不下一口。

她缓缓走到门边,将门闩插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在外。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站立不稳,扶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

后背的冷汗早已干透,只留下一片冰凉。膝盖跪得太久,此刻针扎一样疼。

她抱住自己的双膝,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不是因为刘嫂的挑衅,也不是因为旁人的流言,而是因为顾晏辰。

她可以不在乎全世界,却唯独在乎他。

可他,却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那个“麻烦”和“包袱”的字眼,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心上。

她林晚星,两世为人,什么时候成过别人的麻烦?在前世,她是战地里人人信赖的“生命之光”,是救援队里最可靠的“定海神针”。

可在这个她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眼里,她只是一个需要他“忍耐”的包袱。

巨大的委屈和不甘,几乎要将她吞噬。

哭泣,是最好的宣泄。但她只允许自己软弱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却已经重新变得清亮、坚定。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怨恨也一样。

她站起身,走到桌边,将那个从不离身的药箱抱在怀里,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安抚。

刘嫂的觊觎,让她警醒。这个随身急救空间,是她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她的底牌,绝不能暴露。

她必须变得更强,强到无人敢再轻易试探。

她将药箱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下的暗格,用几件旧衣服盖好。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桌上的面已经坨了,但她还是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吃完。

身体需要能量,她没有资格矫情。

吃完面,她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将染血的纱布和棉球用火盆烧得一干二净,不留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灯下,铺开了信纸。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灯火摇曳,她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单薄,却笔直。

她原本想写一封信,质问他,辩解她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对一个先入为主、充满偏见的男人来说,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言语的力量,远不如事实。

她换了一张干净的纸。

提笔,蘸墨。

她的笔尖落在纸上,写下的却不是“夫君亲启”之类的字眼。

而是一行冷静、工整的标题——“关于战士李卫国同志伤情的紧急处理报告”。

她的字迹,秀丽中透着一股锋锐,如同她本人。

【致边境尖刀连连长,顾晏辰同志:

兹就你部战士李卫国同志于今日下午三时许所受严重创伤,进行如下事实陈述及医疗建议:

一、伤情诊断:伤者左大腿外侧被一根长约40厘米、直径约5厘米的尖锐木桩贯穿,创口污染严重,混有泥土、碎木屑及布料纤维。存在大出血、肌肉及血管组织严重撕裂、高风险感染(包括但不限于破伤风)等多重风险。

二、紧急处理措施:

现场评估:确认伤者生命体征尚平稳,但木桩贯穿导致体位移动受限,强行拔出有引发二次大出血及组织撕裂的致命风险。

稳定异物:以不移动贯穿木桩为首要原则,清理创口周边可见污染物。

清创与止血:使用75%酒精(自备)对创口周围进行消毒,以无菌纱布填充固定木桩与创口间隙,防止移动,同时起到压迫止血作用。

包扎转运:使用绷带对填充物及伤腿进行环形加压包扎,确保木桩在转运过程中绝对稳定。

三、后续治疗建议:

立即送往团部医院进行手术,由外科医生在手术室内拔出木桩,并进行彻底的清创、探查和修复。

必须注射破伤风抗毒素。

术后应使用大剂量广谱抗生素,预防感染。

以上,为本次紧急处置全过程。

此致

军属,林晚星

某年某月某日】

写完,她停顿了一下,又另起一行,用同样冷静的笔触写下附言。

【附:关于提升基层战士战场自救能力的几点不成熟建议。建议为每位战士配备一个简易急救包,内含:消毒酒精棉片两片、无菌纱布两块、绷带一卷、止血带一根。并开展基础培训,教授如何正确使用止血带及基础创口包扎。细节可另行商议。】

放下笔,林晚星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干,仔仔细细地折好,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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