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离开后,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成了一只监视的眼。林默感到停尸房的空气粘稠得如同浸水的棉花,堵住了他的口鼻。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被动地等待那句恐怖的预言成真。
他需要信息,但不能通过任何可能被监控的官方渠道。
凌晨三点,城市在黑暗中喘息。林默驱车来到城北的栖凤路一带,这里是老城区与货运铁轨的交叉地带,破败与繁忙诡异共存。根据他模糊的记忆,几个月前一起他曾协助验尸的“意外”案件就发生在这里。那起案件的证物里,提到了那种独特的“夜茉莉”香水。
他将车停在距离铁轨一街之隔的暗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垃圾混合的气味。很快,一列货运火车轰鸣着驶过,发出“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巨响,与女尸记忆中的声音完美重叠。
【镜头特写:林默坐在车内,火车的灯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片区域】
就是这里。凶手,或者至少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就在附近。
他下了车,像一个幽灵般沿着昏暗的街道行走。他的目标是那些24小时的便利店、深夜大排档的老板、流浪汉——这些城市的“守夜人”,他们往往比任何监控探头看到的都多。
在一家亮着惨白灯光的便利店,他买了一杯咖啡,状似无意地与满脸倦容的店主搭话。
“老板,打听个事。最近这附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喜欢用很浓茉莉花香水的年轻女孩?”
店主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没留意。这附近人杂得很。”
就在林默准备离开时,角落里一个正在吃泡面的流浪汉,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找‘香姐’的人多了,哪个晓得你说的是哪一个……”
林默心中一动,将一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推了过去。“香姐?”
流浪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将钞票收走,压低声音:“就以前在‘夜未央’酒吧混的那个嘛,骚得很,用的香水能熏死蚊子。好久没见喽,听说攀上高枝了……”
“夜未央”酒吧。
林默记下这个名字,转身离开。他没有注意到,街对面一辆停在阴影里、没有挂牌照的黑色轿车,在他离开后,车窗缓缓升起。
回到家,天色已微亮。林默毫无睡意,打开私人电脑,开始搜索“夜未央”酒吧。这是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风评极差的场所,涉及多起治安案件。在某个本地论坛的陈旧帖子里,他找到了一张模糊的集体合照,背景正是那家酒吧。照片中央,一个化着浓妆、笑容张扬的年轻女孩脖子上,挂着一个鹰头吊坠。
鹰!又是鹰!
他尝试用图像软件放大那个吊坠,细节模糊,但那种锐利、张扬的感觉,与他“看”到的纹身风格何其相似!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迟疑地接起。
“是林默先生吗?”一个经过处理的、明显失真的电子音传来,“如果你想知道‘香姐’和那只‘鹰’的事,中午十二点,城南废车场见。一个人来。”
电话被立刻挂断。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对方不仅知道他在调查,甚至知道他的手机号码。这是一个警告,还是一个陷阱?或者,是某个知情者,在利用他搅动浑水?
他再次回到殡仪馆,以需要最终确认修复效果为由,再次接触那具女尸。他必须找到更多、更直接的证据。

在极其细致的检查下,他在女尸右手臂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已经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疤痕——不是一个注射点,而是一个被激光勉强消除的纹身印记。借助侧光和多光谱仪(他私下购置用于特殊修复的工具),他勉强辨认出那残留的轮廓:一个残缺的鹰翅。
这个女孩,不是单纯的受害者。她很可能与某个以“鹰”为标志的组织有关!她脖子上的鹰头吊坠,和她手臂上被消除的鹰翅纹身,暗示着她的身份或等级。
而那个杀手虎口的鹰形纹身,代表的是什么?执法者?清理门户的人?
那么老陈呢?他虎口上那道巧合得令人心惊的鹰头状疤痕,究竟是这个组织留下的标记,还是他作为警察,在与这个组织斗争过程中留下的伤痕?他让自己修复女尸面容,是真的为了寻亲,还是为了……确认这个组织里需要被“清理”的目标,是否已经死亡?
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将林默裹挟其中。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入口,而黑暗中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中午十二点,他去不去那个废车场?
他看了一眼时间,拿起桌上那把用于修复工作的、锋利无比的手术刀,藏进了袖口。
无论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须去。因为迷宫的钥匙,可能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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