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我提前结束行程,想回家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却留意到热水器的恒定水温,从我习惯的40度变成了42度。
我裹着浴巾,拨通了我丈夫沈舟的电话。
“家里最近是不是有别人住过?”
他的呼吸停顿了一瞬,随即用轻笑掩饰了过去。
“前几天小张过来借宿了一晚,怎么了?”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让他立刻回家,准备离婚。
他进门时还像往常那样,宠溺地想来刮我的鼻尖,“今天又是闹什么脾气?”
我面无表情地避开他的手,语气里没有了过往的温顺,“我们离婚吧。”
沈舟满脸困惑,“为什么?”
“因为我数到三,我们离婚的根源就会自己出现。”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沈医生,你回来了吗?”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女人。
看到她的瞬间,沈舟脸上的柔和瞬间换成了担心。
他立刻挡在我身前,对着门外的女人低声说:“陈曼,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好好休息吗?”
陈曼的眼神里满是惊慌。
她越过沈舟的肩膀,看向我,声音细若蚊蝇。
“沈晚姐,对不起,我只是听到沈医生的声音太激动了。我身体不好,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明天就走。”
沈舟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完全无视我,侧身让陈曼进来,然后迅速将她拉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整个过程,他一眼都未曾看过我。
也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行李还在门口堆着。
屋里,立刻传来了压抑的对话声。
隔着厚重的门板,我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具体字句,但内容不难想象。
无非是,沈舟在责备陈曼不该出现。
而陈曼在不断地道歉,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这出戏码,大概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上演了无数遍。
果然,口口声声说会让陈曼离开的沈舟,第二天却告诉我,她必须留下。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我没办法,沈晚,她有严重的心脏病,医生说不能受任何刺激。”
“昨晚她情绪一激动就晕倒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我面前出事,你理解一下,好吗?”
我不理解。
但我还是沉默地继续我们原定的生活,筹备着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毕竟我和他门当户对,又是自由恋爱,我爱他,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我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
也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
可我没想到,直到今天,他还在对我撒谎。
而撒谎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陈曼的目的,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
沈舟每次都只是把她带回房间,然后关上门安抚。
“陈曼,你听话,沈晚只是暂时不能接受,她人很好,会理解的。”
每次陈曼都会用虚弱的哭声回应,“沈医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了。”
他们两人,一个扮演着圣父,一个扮演着无助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