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城首富的独生女,自幼被寄养在世交陆家。
陆伯伯早就放言,他的三个儿子谁能娶我为妻,谁就是陆氏财团的继承人。
前世,我选了倾心已久的陆慕言,不惜用娘家的人力财力,将他推上了新一任首富的宝座。
可等大权在握后,陆慕言却第一时间将我关进了精神病院。
他买通里面的医生,天天将我电疗鞭笞,还将我唯一的亲人奶奶丢弃在荒郊野岭,放任她脱水饿死。
知道这一切后,我疯了般要去跟陆慕言拼命,他却让人不打麻药给我做开颅手术,割下我的脑前叶喂狗。
“你终于也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吗?这滋味我却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前,要不是你硬要嫁给我,穗穗又怎么会自杀而亡?”
我痛苦死在了手术台上。
一睁眼,却回到了挑选丈夫这一天。
……
“苒苒,看看陆伯伯家几个儿子,有没有谁能有幸入你的眼?”
陆家前厅里,陆伯伯端坐主座,冲我慈爱地笑着。
从我双亲意外早逝后,我便被寄养到了几代世交的陆家。
陆家夫妇对我不但视如己出,还远比对三个亲生的儿子更加关爱,从没让我受一点委屈。
除却两家多代的生死之交外,更重要的原因,还因我是江城首富许家的独生女。
谁娶了我,便是得了许家的万贯家财,还有在江城经营百余年的深厚人脉。
为了资源能最优化利用,陆伯伯早就宣布,能获得我芳心的儿子,才是陆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厅里,站着西装革履三个男人,俱是剑眉星眸,一表人才。
另外两个哥哥都对我温和地笑着,唯有站在最右边的陆慕言,摆着一张臭脸,仿佛我欠了他千八百万一样。
在我沉默时,廊下几个佣人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这些年,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许小姐对三少爷死心塌地,撵都撵不走。”
“是啊,许小姐从小给三少爷送的手表豪车和游艇,少说都有个十几亿,三少爷却还是对她那么冷淡,平时连个笑脸都没有。”
她们越说声音越高,直到门前陆家大管家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才又安静了下来。
见我一直不说话,陆慕言的神色更加不耐烦。
他双手横抱在胸前,不屑瞥我一眼。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故意摆谱干什么?弄得我陆家男儿好像你盘子里的菜一样,随便你挑挑拣拣!”
陆伯伯脸色一沉。
“慕言,不许对苒苒没礼貌!”
陆慕言哼声偏过头去。
“爸你是不懂,她听不了客客气气的话,就喜欢被这样斥责!”
厅内一时静默,陆伯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又极力按捺着没发作。
原因无他,只因为有我在场。
这十几年里,陆伯伯但凡对陆慕言有任何教训指责,我都会泪眼婆娑地护在陆慕言面前,请求陆伯伯放他一马。
如若不然,我就扑通一声跪下来,直到陆伯伯气消为止。
陆伯伯心疼我,便尽量不在我面前发火。
于是全陆家都知道,我就是陆慕言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