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我像拖垃圾一样拖到大厅。
「来,大家快看看,这个女人残害自己的姐妹,简直是个毒妇!」
「要我说她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好是下地狱!」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大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周围的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只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剥干净一样难受。
我根本喘不上气,脸颊憋的通红。
「贱人,还在这演戏!」
大哥从里面走出来,抓住我的头发,将我脑袋砸在地上。
我刚回到林家的时候,两个哥哥也把我捧在手心上当成宝贝。
想什么都会送给我。
我格外任性,成了林家最张扬的小公主。
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没有挣扎,神情麻木躺在地上,任由头上的血往外冒。
刚开始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不服从管教。
院长收拾我,我拼命反抗。
后来被电棍给电晕了,他将我关在地下室,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
就这样过了五天,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他给了我一盆狗剩下的剩饭和狗的尿。
我不想死啊。
从那之后,我抛弃了所谓的廉耻心。
再到后来,院长只要不开心,就会用电棍惩罚我。
他说我是毒妇,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有一次趁着院长喝醉了,我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我说我知道错了,求求他放我出去。
大哥只是冷笑着:「你对南枝做出那种恶毒的事情,我定要好好惩罚你。」
「你是林家大小姐,谁敢欺负你,乖乖带着反省吧。」
「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自然会有人接你出来认错。」
二哥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伤害南枝,好好让人管教她!」
不管我怎么哀求,大哥哥二哥都不为所动。
甚至狠心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院长醒过来,发现我给大哥打去了电话。
将我狠狠收拾了一顿,我不记得那天有多少人了,只记得无数双恶心的手在我身上摸索。
那是我最噩梦的一天。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求救。
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我,求救只会换来更黑暗的惩罚。
见面前的大哥还在生气。
我主动站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二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他又给了我一巴掌。
「林书意,你的礼义廉耻呢?」
「为了让我们心软,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我终于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二哥身上。
他们不知道。
这一年来,我都是这样度过的。
整个精神病院,上到院长,下到病人。
只要不开心,都可以来我身上发泄。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缩在车子的角落,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我害怕让他们不开心,他们会重新让我回到精神病院。
车子在一处漂亮的酒店停了下来。
大哥聪车上走下来,整理自己的衣服,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警告。
「今天是南枝和初礼的订婚典礼,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如果不是南枝,你根本没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