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萧家的财力,还给你请不来好医生吗?”
她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以为我只是在赌气拿乔。
她自顾自地说道:
“行了,你也别说气话了,你当了十年的家庭妇男,离了萧家和楚家,出去还怎么生活。”
“你既然这么在意,到时候我让秘书给你买个钻戒就是。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你就是萧先生了。”
“至于公开,你就别想了,万一斯年看见了,不肯回来怎么办。”
说完,她就带着爸妈和萧禾走了。
只留下秘书跟我对接治疗的事。
哦,还有那枚施舍的戒指。
秘书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凌风先生,萧总只批了一百万的预算买戒指,只能买成品的了。”
“你要是不懂这些,按最贵的挑就是。我好心告诉你,首饰算你的个人财产。”
萧沐晴觉得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小白脸,才费心爬床。
于是每月只让我找管家领三千的生活费。
秘书自然也觉得,萧沐晴给我一百万,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我今天不小心坐了那把椅子,是请大师给楚斯年专门定制的椅子。
花了一千万。
那个从不让我踏足的主卧里,摆满给楚斯年的东西,不下十亿。
我推开秘书给我选款式的平板。
“你看着选就是。”
反正那枚戒指最后也会被萧禾毁掉。
就像萧沐晴偶尔给我带回来的所有东西一样。
哪怕只是些赠品。
而且,我也不会戴了。
才把秘书打发走,萧禾又去而复返。
他打开保温盒,把滚烫的粥向我泼来。
“你最好自己识相点赶紧滚,不然我下次泼的,就是硫酸了。”
他力气小,粥全泼到了被子上,只有一些飞溅到我的手臂上。
明明已经是昨日凌晨我早早爬起来替他熬的粥了,现在却还是烫得惊心。
萧禾见我手上红了一片,才满意离去。
护士赶来替我换了被褥,敷了药。
走之前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跟我说:“有些小孩子,就是养不熟的。”
我低头看着满身的绷带,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是啊,一个外人都看得懂。
我却信了十年的真心换真心。
可不管是跟我青梅竹马的萧沐晴,还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萧禾。
用真心换来的,都只有无尽的恶意罢了。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他们几个都没来再看过我一次。
我雇了个护工,坐着轮椅出了院。
回萧家取东西,进门却看见对我不闻不问的几个人都在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
中间围着的人,赫然就是十年不见音信的楚斯年。
爸妈紧紧搂着他双眼泛红:“斯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想吃什么,爸妈去给你做。”
萧禾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爸爸,你可算是回来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小孩了。”
如冰山一样的萧沐晴,也满脸欣喜。
“斯年我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我的。”
他们欢欣地围在一起,仿佛当初楚斯年不告而别时的崩溃,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