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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是傻子,此时也明白了。
一切都是顾沫在害我,这陈陵就是她送到我床上的,如今又陷害我杀她!
“明明是你把刀塞进我手里的!”
我辩解。
此时父亲已经将顾沫抱在怀里检查伤势,见只是破了一点皮肉,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指着掉落在地面的刀大吼:“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压裙刀,怎么可能是沫儿塞进你手里的,这把压裙刀你谁都不让碰,你忘了吗?”
我怔怔看着那把刀,说不出话来。
算计的太深了。
这个从小与我和睦,拉着我喊“姐姐”的妹妹,竟然如此歹毒。
刘氏却没管顾沫,而是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倾儿,即便你不满我这个继母,可你妹妹自小与你亲厚,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此时我已经百口难辩,再加上刚刚失身,脑袋里面一团麻,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可刘氏却在此时站了起来,然后捂着胸口,就喷出一口血来。
“这又是怎么了?”
父亲忙去搀扶。
一个粗使婆子凑过来扶着刘氏,忙说:“侯爷,我闻着有股子腥臭味,像是中毒了!”
“快,传府医!”
父亲大喊,同时指着我大吼:“看住她,不准她出这个屋!”
然后,他们就都离开了。
四个粗使婆子留在这里,我却能看到她们眼中的不怀好意。
眼下该怎么办?
清白没了,又背了杀妹的罪名,我怕是要死了吧。
当初我母亲就死的不明不白,前一天好端端的,隔天便病死。
如今,我也要被冤死了。
我看着依旧压在我身上的陈陵,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便捶了他一拳。
他吃痛醒来,盯着我看了片刻后,忽然咧着嘴,傻里傻气的说:“好奇怪的感觉。”
然后他便再次将我十指紧扣,控制的死死的,再次欺负我。
我忙大喊:“把他拉开!”
可那些粗使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走过来两个人,捏开我的嘴,再将丝巾塞进我嘴里。
约莫过去了一盏茶时间,陈陵再次放过我了。
可是马上,父亲就又走了进来。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粗使婆子们说:“搜,我要知道,这娼妇房间是否有毒药!”
没多久,就有人从我房间搜出了毒药。
父亲指着我,手抖的厉害:“你这个不知廉耻,阴险毒辣的娼妇,与人私通,谋害亲妹,毒杀继母,你该死!”
我心中冷笑,那对母子可真够狠的,隐忍了这么多年,一出手就让我无法翻身。
没多久,几个婆子给我穿上衣裳,将我带去了祠堂。
此时顾沫脖子已经包扎了,却依旧能看到鲜血。
刘氏站在一旁,面色苍白显得很虚弱。
而我,跪在祖宗牌位面前。
我看着我娘的牌位,没有哭,而是无比冷静。
活下来,报仇!
父亲取了家法,是精铁所铸的铁尺,走到了我面前怒吼:“只有你死,才能让毅勇侯府不被耻笑!”
我能看出,他是真想杀了我的。
而且从他眼中,我只看到了恨意,再没有其他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