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年,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五年前我假死,是为了见白依最后一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现在我回来,是为了让沈竹心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不会拦我的,对吧?”
一瞬,记忆如翻江倒海般向我涌来。
白依,齐安的白月光。
若非当年沈竹心拿白依性命威胁,齐安也不会妥协娶她。
婚后,齐安一直对沈竹心很好。
我原以为,他们之间的芥蒂已经消除,没想到,他竟记恨她至今。
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
反而更加悲凉。
恨她入骨的男人,她视若珍宝。
而用尽性命去呵护她的我,却被她弃之如履。
我苦笑,“你想杀了她?”
齐安摇摇头,“有些东西,比死亡更加令人痛苦。”
“顾知年,有兴趣和我做笔交易吗?”
我并不好奇齐安报复沈竹心的计划。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而我,只需要帮他带一句话,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从包厢离开后,我回了家。
沈竹心叫人把我的东西全部清了出来。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几件穿烂了的衣服。
我没在意,径直朝房间走去。
余光瞥见餐桌上的蛋糕,愣怔了几秒。
而这如此细微的动作落在女儿眼里,却也让她如临大敌。
她张开双臂死死挡住蛋糕,冲我吼叫道:
“这是妈妈给爸爸做的蛋糕,你不准看!”
齐安回来的第五天,就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蛋糕。
而我用了五年时间,也没能让她们母女记住,今天是我的生日。
不过好在,我不在意了。
抬步上楼,恰好碰见沈竹心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我,她随即命令道:
“上楼干嘛,做饭去啊。”
我提醒她,“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还指望我给你做饭?”
沈竹心疑惑,“哪来的离婚协议书?”
我微怔片刻,很快反应过来。
她对齐安过分信任,他随便给她份文件叫她签字,她想必看都没看,就直接签了。
这样的信任,以后怕是会让她吃大亏。
沈竹心刨根究底追问,而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根本无心和她继续纠缠。
从抽屉里拿出证件,我将齐安的那句话带给她,
“沈竹心,白依死了。”
话落,身后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玻璃落地碎裂,发出清脆声响。
刚转过身,沈竹心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质问道:
“白依消失了七年,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了?”
“顾知年,别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找她。”
沈竹心心中压抑许久的恨意顷刻迸发,语气激进,根本不给我回话的机会。
“你找她干什么,是想要她从我手里抢走齐安吗?”
“顾知年,你这么喜欢她,不如现在就下去陪她啊!”
“你们两个不都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孤儿贱种,一个骚货,一个贱狗,简直天生一对!”
无意间,我的声音哑了。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
“要不然呢?”沈竹心冷笑打断我。
“你一天不死,就一天有可能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