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最疼我，你和爸还有哥嫂帮帮我。我说我有三十万存款，我是为了面子，我一直都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人，我就是想在家人和亲戚面前显摆……”
“其实，我这几年在城里一直没有工作，我还喜欢买奢侈品，住好房子，这些开销我统统都是借的。”
“我刷爆了各种信用卡，花呗，借呗，最后这些还不上，我开始借高利贷，现在我外面欠了三百多万。”
“你们帮帮我，放贷的人说，给我最后一个月的期限，如果我还不上，就要了我的命！”
“爸妈，哥嫂，我不想死啊！”
我声泪俱下，痛心忏悔。
“只要你们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做牛做马赚的每一分钱都给赵家。”
我妈气得全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是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烂玩意儿。”
我哥早拉着江巧莉和他儿子上桌吃饭了，这时他冷静出声。
“那你支付宝余额三十万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都哭肿了。
“这是我回老家之前借的高利贷，一天五百块的利息，就是为了显摆的。”
我哥直接摔了筷子。
“赵柠你搞笑的吧，帮你还三百万？三百块现在全家也拿不出来。”
“我倒是有个门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只要你肯，不仅你的债务能解决，我欠的钱也能还上。”
我急切道。
“哥，你说。”
他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一阵才开口。
“我认识一个夜场经理，你模样不错，去那里上班，那里的工资高的很，一晚上能赚多少，全看你的表现。”
我顿时泄了气，跪坐在地上。
江巧莉嘴里含着红烧肉，嫌弃地看着我。
“谁让你自己虚荣呢？小门小户出身还当自己是大小姐，你哥的建议我看不错，你就去那里当大的，小姐。”
我回头去拉我妈的手。
“妈……”
她狠狠甩开。
“你哥嫂说的没错，现在全家拿不出三百块，你自己捅的篓子只能你自己解决，既然你找不到工作，夜场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的心沉入谷底。
我爸妈勤劳了一辈子，加上退休金，少说也有几十万，没想到他们全都拿出来给赵成填了窟窿，支持他赌博。
到了我这里，一分没有。
我再次试探。
“爸，妈，我们家的房子……”
一句话没说完，我爸直接把他手边的一杯白酒泼在我脸上。
“你还想打房子的主意？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死在外面！”
白酒的辛辣刺痛了我的双眼和口腔。
我踉跄着起身。
“好，那我走，就不影响你们吃团圆饭了。”
结果我跪久了腿麻，没站稳又跌到地上，惹得侄子哈哈大笑。
“傻瓜，笨蛋，你的腿是不是瘸了？”
他一句话，逗笑了整桌人。
他们嘻嘻哈哈边吃边笑，背景音是春晚的欢快歌声。
我终于站了起来，缓了许久腿才能活动自如，我妈却拉住我。
“这时候你准备去哪？坐旁边好好考虑考虑你哥的建议，等我们吃完了，你把桌子给收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