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倒是成了,只是啊,这味道可真臭,哪里配得上菁苑的灵前。
那便涂厚些蜡油吧,再做些香料加进去,希望菁苑不要嫌弃。
做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
我把江壮血爪平摊开,将半截红烛塞到他手中。
背上包裹,两腿轻轻一蹬,纵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马上官府又有的忙了。
(爹爹视角)
我宰了他后,果然看到官府四处张贴榜文拿我。
我头戴斗笠,揭下告示。
啧啧,这告示将我娘子画得可真不错。
不对,是顶着娘子脸的我画得不错。
官兵见我揭下告示,押着我就要去见京兆尹。
这京兆尹也是个草包,任由贤妃将菁苑害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京兆尹定是没见过通缉令上的画像,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安稳。
若他真那么尽职尽责,此时应该操心的不是大张旗鼓的搜罗,而是诚诚恳恳地祈祷去了。
要不是他向宫中贤妃进言,菁苑又怎会被她所害。
菁苑死后,这胆小怕事的京兆尹足足做了一月法事来驱赶菁苑的亡魂。
千般祷告祈求菁苑不要怪他。
若是世上有因果,第一个遭殃的是贤妃,第二个就是他了。
哪还轮得到他在把菁苑推入火坑后再虚心假意的祷告。
我被官兵压上台前,斗笠将我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堂上京兆尹厉声大喝:[堂下刁民可知揭告示是何意,既然揭了告示,还不把人带过来。]
堂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聒到了我的耳朵。
[大人别急啊,你听小人说完啊。]
巫医的药效见效了,服下后不久与菁苑的声音越来越像了。
京兆尹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后,吓得面色苍白,魂不守舍问了句:
[姑娘可否摘下斗笠。]
[哈哈哈……大人啊……我敢摘你敢看我的脸吗?你要找的人就是死去的陈菁苑啊,我把我自己带来了啊……]
[啊……]京兆尹吓得大叫一声,缩到公堂桌下。
查封胭脂铺的小官欲将缩成一团的京兆尹扶起。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匕首利落地插进他腹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可怜的京兆尹早就吓得失神,我将这张脸贴到他眼前。
惶恐的眼珠瞬间放大,竟淌出血来。
血,既然来了,不妨再猛烈些。
尖利匕首捅进他眼窝,我帮他绷得紧紧的眼睛解放了。
眼珠子吓得蹬那么大,也该休息了。
(爹爹视角)
我将他的血来抹到他华贵的衣料上,用他的袖口擦擦匕首。
他的手下见我做完这一切,齐齐向我深鞠一躬。
[多谢姑娘替天行道!]
[!?诸位不把我投入牢狱之中为你们大人偿命吗?]
[什么大人,京兆尹本是专断冤案,却成了这人敛财的棋子。她讨好宫妃,不把我们当人看,为一己私利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剥削百姓。这不是我等进入京兆尹的理由。]
原来,这世间清浊,还是有人看得清的。
我不由得放声大笑,信步走出了京兆尹府。
[他的尸体给我留着!实在没有骨头也行,我会回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