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公让她挺着大肚子来给小蜜跳舞,她不也眼巴巴来了。”
尾椎受到重创,疼得发麻。
腿部也抽筋得没法动弹。
但更疼的是我的心。
原来许暗让我跳舞并不是所谓的犒劳员工,只是为了哄江晚晚开心。
这一刻,全场的灯光照耀在我身上。
这更像是无声的巴掌,我的尊严被打得啪啪作响。
可我顾不上这些,我的肚子受到重创,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朝许暗挥手。
“老公,我肚子好疼,送我去医院。”
可先上台的,却是江晚晚。
她在侧台看完了整场好戏,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却在我喊许暗的时候,站上来了。
“钟艺姐,你不想跳舞直说就好了,何必要拿自己的孩子做戏?万一真有个好歹,你后悔都来不及。”
许暗听到这句话,停在了原地。
他总是无条件相信江晚晚,现在也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我刚想说话,身下突然有一股暖流涌出来。
江晚晚惊呼出声,好似怕别人听不到。
“天呐,好多血!”
她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就在我面前。
可我还没来得及揭穿她,她已经被许暗接住了。
许暗着急上台,熨帖的西服都被撕裂了一个口。
一起被撕裂的,还有我的心口。
“月份这么大了,孩子能有什么事?晕血严重会休克的,我先带晚晚去医院。”
许暗冷漠的眼神就这样看着我。
我被惊得从梦中醒来。
鼻尖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我才完全清醒。
我办了出院手续,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她们在讨论接诊趣事。
“说起来都搞笑,昨天晚上有个男的,火急火燎地非要我们给他对象输液,说晕血休克了。”
昨晚?江晚晚也在这家医院?
我停住了脚步。
“林医生看过了,那人根本就是装病的,纯粹就是浪费我们时间。”
“咋不骂走他们,真有病。”
那个小护士东张西望,我靠在墙边,听到了她压低的声音。
“他给医院捐过设备,就是那个许暗许总,你说谁敢轰他走?主任还不是只能笑呵呵陪着玩。”
原来冷静自持的许暗,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自乱阵脚。
我扶着墙走到了电梯口,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熟悉的车已经停在马路边。
车窗降下来,许暗施舍一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公司。”
外面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一片祥和。
可我坐上车,却感受不到一点新年的喜气。
只觉得冷风彻骨,心寒至极。
我不想跟他说一句话,直接闭着眼睛假寐。
他却破天荒地开了头。
“催产对母体伤害比较大,你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已经嘱咐厨房给你做营养餐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讨论今天该吃什么,而不是刚刚死了一个孩子。
我想问问他,如果是江晚晚躺在手术台上,他会不会这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