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鉴定了。”

殷怡撕毁了协议书，“我不理解你带走她的儿子图什么，我认为是你的。”

冯斯年注视着她，“结果是什么。”

殷怡将粉碎的协议书朝空中一抛，“不是你的。”

冯斯年再度沉默，好一会儿问，“你最近跟什么人联络过。”

她停顿了一秒，“我只和朋友去旅游。”

冯斯年望向散落一地的纸片，“殷怡，你以为撕毁协议，婚就不离吗。我既然提出，绝没有商量余地，你踩了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殷怡再也冷静不了，发了疯哭喊，“我动她的孩子是踩了你的底线，你的底线是韩如卿吗？冯斯年，这一年你始终在骗我，你不是没动情，你是痛恨自己对这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动了情，你更怕自己表露感情，会护不住她，使她陷在危险中，对吗？”

冯斯年仿佛在看一场闹剧，完全无动于衷，直到殷怡指着二楼，“她和你纠缠，又嫁给我舅舅，她跟过多少男人，她就是一个贱货！”

冯斯年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波动，“你嘴巴干净点。”

殷怡顿时更疯了，“你不是调查过她吗，她只爱钱，谁给她钱，她就勾搭谁上床，你不信吗？”殷怡靠近冯斯年，“不信我就让你亲眼看她有多肮脏，我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冯斯年反手一巴掌抡在殷怡的左脸，她身子急速飞出，直挺挺摔在地板，砰地闷响，震得茶几和古董架都晃动起来。

我在二楼观望这一幕，呼吸刹那停滞。

冯斯年居高临下俯视殷怡，“你试试看。”

殷怡匍匐了良久，她抽搐着，“你打我。”她抬起头，凌乱的卷发下泪流满面，“因为那个贱货你打我？”

炽白的灯光将他身躯投映出一缕黑影，倾斜悬在她上方，“回家问问殷沛东，我不止打你，连他也差点废在我手里。”

殷怡神色呆滞，“你对我爸动手了。”

冯斯年用帕子擦手，“他自找。”

他将方帕扔在殷怡身上，“明晚之前，何江会接你办手续。”

殷怡无比狼狈从地上爬起，她抹掉眼泪，涨红的瞳孔逼视冯斯年，“你和我离婚，你会沦为一只丧家犬，没有殷家，没有我，冯斯年，你在江城算什么东西。”

他冷冷发笑，“殷怡，一个本色丑陋的女人，永远令男人厌恶。”

“韩如卿不丑陋吗！”殷怡不甘心追上他，“她比所有女人都丑陋。”

“你应该庆幸。”冯斯年头也不回，“如果她和孩子出事了，你殷家上下，都要为你的恶毒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