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没理,直接告知:“你爸给我打了电话,让你现在就滚回魔都,否则就停了你的卡。”
一听自己的经济来源要断,江昱言立刻笑不出来了。
他迟疑了一秒,转头对林清浅说:“清浅,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回去我再去找你。”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走廊。
走廊里,只剩下林清浅和江砚深。
林清浅怔怔看着面无表情的江砚深,有很多话想要问。
可喉咙像被灌了水银,怎么都开不了口。
只听江砚深语气淡淡:“进去吧,他不会再来骚扰你。”
话落,他转身就要进房间。
看着他背影,林清浅终究没忍住情绪,质问:“小叔,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江砚深的脚步顿住,就听见林清浅哽咽的声音:“之前也是你提醒我擦亮眼睛,却又暗中告诉江昱言我在这里,现在又替我赶走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她都已经决定要远离了,为什么他还要来来回回的戏弄自己?!
林清浅眼眶滚烫,却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
江砚深回头就看到这样的她,喉咙微动:“清浅……”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林清浅打断。
她声音沙哑:“江砚深,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
林清浅转身,进入房间。
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清浅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蓄在眼眶的泪水决堤,她抱着双膝闷声低啜。
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心。
门外,江砚深僵站在原地,凝望着林清浅房间门,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的眉头不由皱紧。
转身,回到房间。
电话接通,江老爷子的怒呵响起:“混小子,你不在魔都管理公司,跑到新加坡去干吗?”
听筒的震颤传入江砚深鼓膜,他用食指按压着山根:“有事。”
轻飘的两个字像热油,浇在江老爷子的怒火上。
江砚深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家族继承人,肩上担负的是江家百年的基业。
从前江砚深唯命是从,而今却越来越叛逆。
江老爷子压着怒火,沉声道:“什么事比你和若雨的婚事还重要?赶紧回来操办婚礼!”
江砚深顿了动作,“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