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厢就响起一道冷冽的质问:“南墙撞够了吗?”
沈婳两侧的手下意识攥紧掌心,不敢直视傅行琛的眼眸。
“……我错了。”
“错哪儿了?”
对方的声音也不大,沈婳的额头却布满了细汗。
此时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竟有些顾不上霍时洲给的伤害,只想着怎么过小叔这关。
车内陷入死寂。
好一会儿,副驾驶上的特助小心出声:“沈小姐可是帝都名门沈家的掌上明珠,霍时洲真是有眼无珠!”
沈婳僵住,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足足犯了三年傻,确实该骂。
傅行琛却冷眼扫过副驾驶,特助立马就噤声,随即降下了车厢和驾驶舱的挡板。
现在,目光触及之下,只有自己和傅行琛,沈婳更加说不出话。
好在傅行琛给了台阶下:“知道错就好,以后长个记性,过几天回沈氏任职CEO。”
闻言,沈婳瞪大了眼睛:“回沈氏?”
傅行琛睨了她一眼,冷问:“怎么?还想留在这吃苦?”
沈婳想说沈氏可是仅次于傅氏的集团,自己空降成集团CEO,董事会那帮老头未必同意。
可她又不敢反驳傅行琛。
这时,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突兀响起。
看到是霍时洲的来电,沈婳犹豫了几秒,才接起。
不等她开口,听筒里就传来霍时洲不屑的声音:“限你十分钟之内来公司签解约合同,不然就按合同上写的,赔一个亿。”
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霍时洲现在叫她过去,无非就是为了给楚暖微出气。
沈婳忽然觉得爱的这三年,实在可悲。
见没有回应,电话另一边的霍时洲满脸不屑。
之前口口声声说要一刀两断的女人,还不是他一个电话,就又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像沈婳这种只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没了他,根本活不下,她有什么资格给微微脸色看?
他冷哼一声,绝情至极:“沈婳,你要是还不了钱,明天就法庭上见!”
沈婳攥紧手机,刚想回怼。
一直的傅行琛忽然伸手夺过电话,极富压迫甩出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