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兄长战死后,夫君继承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嫂嫂。
他握着我的手承诺,“绾绾,阿蓉孤苦无依,她是我大哥的妻子,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你放心,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后来,他说要兼祧两房,给她一个孩子。
我大为不解:“她可是你的嫂嫂啊……”
夫君冷笑,“你思想怎么如此龌龊?我不过是给她一个孩子傍身罢了,我和阿蓉清清白白!”
“等她有了孩子以后,我绝不会再碰她。”
当夜,他便宿在嫂嫂房中。
听说,一夜叫了七次水……
我红着眼眶,写下和离书,既如此,便叫你生生世世,永远都寻不到我吧……
“啧啧啧,听见昨夜明月阁那边的声音了吗?一晚上都没停过!”
“夫人是满足不了王爷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爷多久没开荤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王爷从小就暗恋大夫人宋清雪,只是不想夺兄长所好,后来才娶了现在的夫人。第一次嘛,自然是要反复回味了……”
门外下人议论的声音无比刺耳。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我推开门,下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一连半个月,江玄宴夜夜宿在宋清雪屋子里,再也没踏足过我的院子。
以往每年母亲祭日,江玄宴都会陪我祭祀,今年也不例外。
临出门前,小厮来报,“不好了王爷,宋夫人她刚刚崴了脚……”
江玄宴脸色大变,抓着我的手骤然松开,“抱歉,绾绾,我必须得去看看清雪,你知道的,我这是无奈之举,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后继有人……”
“你先去祭奠母亲,我随后就来!”
我垂下手,瞥见他腰间挂的荷包,一针一线缝得歪歪扭扭,不是宋清雪绣的又是谁?
可大婚当夜,我送他的荷包却被他随手丢在一旁:“我身为王爷,带这种女儿家的荷包,实在是不像话。”
我没有揭穿他这蹩脚的谎言:“好。”
我一个人独自去了母亲的坟头,为她上香磕头。
回来的路上下了好大的雨,我看见江玄宴为宋清雪打着伞,雨水不过溅了几滴到宋清雪的鞋面,江玄宴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宋清雪娇呼一声,羞恼的将脸藏到了他怀里,“我们这样不好,玄宴,你快放我下来!”
江玄宴将她搂得更紧,“有什么不好?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能顺利有孕,若是你染上风寒,我们之前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没成想,几步路没走,两人竟直接进了旁边的草屋,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细碎的暧昧声。
“玄宴,可是你不是答应绾绾会早些回去吗?”
江玄宴轻笑一声,“嫂嫂,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站在雨中,浑身冰凉。
丫鬟小桃气呼呼的为我鸣不平:“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
我闭了闭眼。
我是将军府遗孤,母亲死前,含泪将我的手交到了江玄宴手上。
江玄宴发誓:“我此生绝不会辜负绾绾,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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