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府当丫鬟供柳云清参加科考,没想到春闱前夕他攀上了郡主。
我给他的定情信物被挂在郡主养的恶犬身上,我沦为全京城笑柄。
“丫鬟就是丫鬟,和畜生没什么区别,如今也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郡主命人将我关进柴房,柳云清乖顺地立在她身后,揽着细腰,眉眼间全是陌生。
后来,郡主府一朝败落,他日日跪在我面前,求我顾念旧情。
“听晚,病秧子如何能伺候好你,还是让我来侍奉你左右吧。”
我一阵恶心,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偏头看身后勾缠我发尾的人。
“他说你不行,你觉得呢?”
……
从郡主府出来,一只半人高的黑犬把我扑倒在地,手里的包袱散落,滚出一地的碎银。
我来不及管危不危险忙去拾捡地上的东西,那本是给柳云清的,现在也用不上了。
没想到那只黑犬又朝我扑过来,力道之大,但又不咬我,更像是要跟我玩儿。
我拼命想躲开它,却听见刺耳的调笑声从马车里传来。
“畜生,消停些,人家可没空跟你玩儿,那些碎银子虽不够给你买个项圈,可养活一条贱命足够了。”
丫鬟拉开车帘,萧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身后坐着衣衫凌乱的柳云清。
黑犬摇着尾巴朝着我狂吠,我才注意到它项圈上掉的挂坠是我送给柳云清的同心玉佩。
那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不知道从哪里来,却是我家最名贵的东西。
我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作为定情信物,他满心欢喜收下说高中后一定会娶我。
我信了,为了让他安心准备科考,主动进王府伺候那个世人口中如蛇蝎的大魔头,就是为了能多挣些银子。
眼看就要熬到头了,他却进了郡主府。
谁都知道郡主萧蓉和离后便广寻天下美男,但凡有些姿色的男子都会被她收为面首。
我以为柳云清是被迫入府,以表妹的名义来寻他。
没想到他是自荐枕席进了府,成为萧蓉的面首,还不承认早与我有婚约。
“云清一直醉心于科考,从未有过婚约。况且父亲是家中独子,云清又怎么会凭空得来一个表妹。”
“郡主,云清从入郡主府那日起就已决定,此生只会伴随郡主左右,不离不弃。”
“此女妖言惑众,试图离间云清与郡主,实在罪不可恕,郡主可不要轻易放过她!”
字字句句都在表明自己的“清白”与忠心。
萧蓉听完扑进他怀里笑得步摇乱颤,很快屋里便旖旎不堪,还夹杂着萧蓉的娇嗔:“本郡主自是信你的,这样粗鄙的贱民你怎会看得上眼。”
两个力大无穷的丫鬟将我按在地上,跪着看完这一场荒唐,再扔进柴房。
我在脏乱的屋子里喊冤,换来的只有鞭打。
饿了,她们就会把我放进关黑犬的院子,逼着我与恶犬争食物。
我为了保命,忍着饿避免被恶犬伤害,等它吃饱睡着了才捡地上狗都不吃的馊馒头果腹。
想到这里,我看向那个曾经书生意气,如今却油头粉面的男人,死死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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