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幸存者行动中,我的耳麦突然失灵,听不到团队指挥,误入爆炸中心。
被炸失明后,未婚妻立马嫁给队长张明,还当众嘲讽我:
“呸,靠导盲犬带路的废物也配说爱我!你这辈子只配跟狗过!”
万念俱灰下,身为指挥官的薛晓晴搬来跟我同吃同住,说愿意一辈子当我的眼睛。
我以为她是救赎我的天使,却没想到在结婚后听到她用法语炫耀。
“我不弄坏林盛的耳麦,功劳都让他抢了,明哥怎么升队长!”
“结婚?那是给我肚里孩子找个爸爸。作为补偿,今生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假装没听懂,转身回卧室,手心却被指甲掐出血。
冷静过后,我摘掉眼罩,拨通电话:
“明天的爆破行动,我参加,但我有个条件。”
……
没时间悲伤,我擦干眼泪,赶往基地。
今天是我爸的葬礼。
三岁那年,他收养我,我被炸失明那天,他为救我被炸到头部。
前天传来噩耗,爸爸伤重不治。
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送他最后一程。
可门口的卫兵却不放我进去。
“薛长官正陪丈夫吊唁,无关人等不能进去。”
我急忙辩解:“你们弄错了,薛晓晴是我妻子,别拦我,让我进去!”
卫兵不耐烦起来,“赶紧走,这是薛长官丈夫父亲的葬礼,还能有假?!”
愣神过后,我哆嗦着拿出手机拨号:
“晓晴,你快跟卫兵说,那是我爸,我要看爸最后一眼啊!”
听筒里静默了几秒,忽然叹口气。
“老队长治伤好几年,头缺一半,你别看了,免得情绪激动影响眼睛。”
我正要开口求她,却突然被挂断。
紧接着一辆灵车开出来,上面停放着我爸的棺材。
这是要送去火化,来不及了!
我拼命大喊想冲破卫兵的阻拦,却被他们拦的死死的。
张明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轻拍我肩膀几下,冷哼一声。
“别费劲了,你一个瞎子还想追灵车?追上他也活不过来!”
隔着墨镜,张明不知道我眼睛能看见。
我甩开肩头的手,冲着张明怒吼:“混蛋,我要去送我爸,放开我!”
卫兵丝毫不动摇,我眼睁睁看着灵车越走越远。
直到我嘶吼的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薛晓晴才从里面出来。
她越过我,就像没我这个人,直接挽起张明的胳膊上了车。
我一时气极,吐出大口血后晕死过去。
醒来后,薛晓晴紧张的握着我的手。
忍着胸腔的腥甜,我红着眼质问,为什么不让我看爸最后一眼。
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林盛,老队长受尽病痛折磨去世,我担心你看到他遗体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翻身下床,咬着后槽牙问她:“我爸葬在哪?”
薛晓晴急忙用棉球摁住我手背上冒血的针眼。
“林盛,你听我说,老队长临终前签署了张明做新队长任命书,而且……”
“而且他说到死都没见到你,所以改认张明为养子,把核心机密卡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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