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我想回家烧纸,婆婆却说死人会冲撞孕妇,把我关在家里,抢走了我的身份证,浪费了大几千的机票。
我只好呆在家里。
清明节当天,小姑子带着狗回来上香,那狗闻到浓烟发了狂,撞到我的肚子,导致我流产。
老公劝我:“孩子没了还能再生,狗狗不懂事,它不是故意的。”
婆婆嘲讽:“都说了叫你别回娘家,你看吧,就是因为你起了这个心思,晦气就缠上你了,这孩子肯定也不吉利,说不定是鬼胎,一吓就流了!”
娘家给我寄来土鸡,让我小月子多补补,她们却将整只鸡都喂给了宠物狗。
“你身上全是晦气,吃这些有什么用!饿几顿才能祛晦气!”
我死死盯着油光发亮的狗嘴。
这清明节,也该让你过了!
1
我托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刚从楼下垃圾池回家。
短短几步路,走得我一身冷汗。
因为不久前,我刚被狗撞到肚子流产,肚里的小苗苗成了一滩血。
刚推开门,我就看到那条罪魁祸首雪纳瑞正撕扯着一只肥美的炖鸡。
我冲过去将鸡腿夺了过来,虚弱开口:“你在干什么?我炖了好几个小时的土鸡腿拿来补身子的,你居然喂给你的狗吃?!”
小姑子怜爱地抱起狗,对我翻了个白眼:“我的佩佩吃你的鸡腿是给你面子,反正你也没孩子了,补这么厉害有什么用?”
打麻将输得精光的婆婆回到家指着我鼻子臭骂:“没用的东西连我孙子都保不住,一个破烂鸡腿吃就吃了,我还嫌放在那脏了我的冰箱!”
本就流产气血大伤,面对小姑子和婆婆的辱骂诬陷,我想争都没力气争,眼泪只能一个劲无力地淌。
晚上,老公苏京裴下班回来,看我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不咸不淡道:“喂,邱丹丹,都快十一点了,还不起来给我做夜宵?”
我怒了,抄起床头柜的玻璃杯用力砸向苏京裴,吼道:“没看见我才小产五天吗?你的好妹妹还把我拿来补身子的土鸡腿喂给一个畜牲,苏京裴你有什么脸让我大半夜给你搞夜宵?!”
可杯子只是不疼不痒地碰到他的手臂,苏京裴惊讶地站起身,指着我鼻子责怪:“你跟一个宠物有什么好计较的?心眼就芝麻大是不是?一个土鸡腿值几个钱啊,你居然为了这个对我大呼小叫,别以为你流产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婆婆和小姑子听到争吵声,屁颠颠跑过来看热闹。
小姑子抱着狗子,装得低声下气:“对不起嫂子,佩佩它只是馋了,我天生就不育不孕,佩佩我养了八年就跟我亲生的一样,嫂子你是怀过孕的人,肯定能体会母亲的心情吧?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哥,嫂子骂我是对的。”
婆婆看着小姑子低眉顺眼,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指手画脚道:“京裴,你妹妹又不是故意的,她现在就佩佩这么一个精神寄托了,你也要跟着你老婆一块扼杀吗?”
苏京裴着急地解释:“妈,妹,你们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扼杀妹妹的精神寄托?”
他大力扒拉我,烦躁道:“快,起来给妈妈和妹妹道歉!”
小腹一股热流,小肚子宛如针扎一般刺疼。
我的孩子没了一家子一口一个大度,我的鸡腿被畜牲吃了,我还是要大度?
雪纳瑞的眼珠子滴溜溜往我身上看,呲着牙冲我汪汪叫。
我的太阳穴被一声声狗叫刺激得突突跳,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把挑事的锅甩给我,我忽的笑了。
我服了软,柔声道歉:“对不起妈妈妹妹,是我错了,我脾气不该这么大,一个土鸡腿而已我不该跟一家人斤斤计较。”
婆婆面色得意,小姑子抱着雪瑞纳怀中颠了颠,用胜利者的目光扫视我,咯咯一笑:“好啦,我们佩佩可是世界上最善良聪明的小狗,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狗又跟着得意地汪汪叫了两声。
婆婆和小姑子满意地离开卧室,苏京裴也松了口气,略带不满道:“你这脾气真是无药可救,非得把妈和妹妹惹毛了才肯低头,真是浪费我精力,知不知道我每天下班都很累的?”
2
我主动抱着苏京裴,如水般安抚:“对不起嘛老公,你看我的态度就知道我改过自新了,妹妹的宠物狗也等于是我的小狗,明天我亲自下厨煨鸡腿给它吃。”
苏京裴凉薄一笑,像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动物般满意,捏了捏我的脸,慵懒道:“这还差不多,你呀反正又没工作了,待在家里好好服侍她们两个就算完成任务了。”
凌晨三点,旁边的苏京裴气息平稳,刺眼的蓝光照射在我的脸上,仅用十几秒,我下单了一款极速发货药效威猛的老鼠药。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把冰箱里的土鸡腿拿出来放进砂锅里,加水没过,盖好盖子,拧开天然气小火煨顿。
两个小时后,香味弥漫到了整个客厅。
小姑子抱着狗倚靠在厨房门框,啧啧地挖苦:“哎呦嫂子,你该不会还对我们佩佩怀恨在心吧,今天天还没亮就起来炖鸡腿,是不是生怕佩佩嗅到鸡肉味?没想到嫂子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这么护食,当真是少见。”
我转身,莞尔一笑:“你误会我了妹妹,我这是煮给佩佩吃的,我知道雪瑞纳得多吃肉才能有精神气,你把它当自己孩子看,我当然也是一样的。”
小姑子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转化成高高在上,悠闲道:“嫂子你终于是开窍了,虽然没福气留住自己的孩子,但是佩佩有福气啊,一家子把佩佩当小朋友宠就好了!”
说完小姑子亲昵地拿鼻子碰了碰狗的鼻子。
铃声忽然响起,小姑子接起电话,是她的暧昧对象约她去剧院。
小姑子看我畏畏缩缩虚弱至极的模样,已经吃定我会屈服于她的无理取闹。
她爱惜地摸了摸狗,挑眉道:“嫂子,我朋友约我去剧院,剧院禁止带宠物,妈现在在牌馆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你帮我带一下午?”
我立刻战战兢兢摊开手,恳切道:“妹妹你去玩吧,佩佩我给你带一天,你就放心好了。”
小姑子点点头,把狗塞进我的怀中,临走前还特意趾高气昂地嘱咐:“记住了,佩佩不爱吃鸡皮,我大概下午五点回来,客厅柜子里有鱼油还有兔耳朵,吃完鸡腿后一定要喂鱼油还有兔耳朵,这样佩佩才能吃得饱,记住没有,你这脑子反应迟钝,千万别忘了。”
我抱着狗,强忍着恶心给它顺毛:“放心吧妹妹,我一定好好照顾它。”
小姑子毫无顾虑地去约会了。
在窗户边确认小姑子走出小区大门的一瞬间,我狠狠把狗扔在了地上。
雪瑞纳在地上滚了四五圈,躺在地上嗷嗷叫。
与此同时,快递员也打来电话通知我老鼠药到了,我告知他门牌号,静静等待。
雪瑞纳很记仇,刚刚摔了它,它叫了几声后爬起来呲牙咬我的裤脚,恶心的口水淌到了我的脚背上。
我并不反抗,它似乎也觉得我是个软性子,咬烂我另一条裤腿后,开始对着我的拖鞋撒尿。
这恶心人的样子,真是跟婆婆和小姑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狗仗人势给这畜牲玩明白了。
门铃响了,我开门拿药。
拆了包装后,我把袋子里的五六粒药丸全部倒进了正沸腾的锅里。
雪瑞纳撒完尿,开始在地上打滚。
待药全部融化后,我用铁夹把毒鸡腿夹了出来,放在它的狗盆中。
3
它也饿得慌,冲过来急不可耐地大口吞咽。
我的孩子因你丧命,你也该一命偿一命了,明年的清明节,就让小姑子给你烧纸吧!
它才刚嚼两口,忽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肚皮一颤颤地抽搐,很快它就不动了。
我此时笑得很变态。
如果不是不想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全家都得给我的孩子陪葬!
我把凉了的狗尸体扔到小姑子床上,拿被子盖好。
又一口气把毒鸡汤全部倒进了厕所下水道,瓦罐砸了顺手扔进垃圾桶。
狗死的时候我就料到今天靠我一个人,是对抗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
我迅速打电话给爸爸和弟弟,告知了我因为苏京裴家的狗而流产和婆婆清明节私自退机票的事。
他们两个在电话那头气疯了,一句话都没多说直接买了高铁票来给我撑腰了。
婆婆输钱回来,臭着脸,像以前一样把气撒在我身上,骂得我体无完肤:“你个吃白饭的,在家也不知道收拾卫生?没看见这地上一滩狗尿吗?你眼睛是瞎了吗?!”
我抄起角落的拖把,把狗尿擦得一干二净,婆婆抱着双手,正要得意地继续指挥我。
我反手把狗尿拖把用力呼到了这死老太婆的脸上。
黑黑的臭污水糊了婆婆一脸,她尖叫着躺在沙发上,弯着腰呕吐,吐出一大堆酸酸的残羹。
我哈哈大笑,扯着她的头发,解气道:“老太婆,满意了吗?狗尿香不香?是不是很喜欢啊,这可是你宝贝女儿精神寄托的尿,你一定不会嫌弃吧?!”
婆婆一边吐一边咒骂:“邱丹丹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把这种恶心的东西怼在我的脸上!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把你给赶出去!”
我继续狂笑,把她脑袋反反复复按在狗尿拖把上,“可以啊,叫啊,叫他来把我赶出去啊!”
婆婆两只手惊恐地上下扑腾,我这副癫狂模样把她吓惨了,她居然开始求饶了:“丹丹,你快放手!妈错了,妈不该说你,你快放开……呜…快放开我!”
我累了,一把撒开婆婆的头发。
婆婆栽倒在地上,连连咳嗽,连滚带爬跑到了浴室打开喷头洗脸。
小姑子约会回来,一脸春风地跑过来问我要狗。
我勾勾嘴角,一字一句道:“正在床上睡觉呢,睡得可香了,快去看看吧。”
小姑子一蹦一跳地跑进卧室,下一秒尖叫声传来:“佩佩!我的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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