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坠楼病危时,妻子在照顾白月光的女儿
女儿从四楼摔下时,妻子连头都没有回,只顾着送白月光的女儿去医院。
等我赶到时,女儿已经奄奄一息。
我疯狂打电话给妻子,却只得到她的质问:“那丫头呢?思思都受到惊吓了,马上让她来给思思道歉!”
我告诉了妻子女儿的死讯,她不仅不信,还摔碎了女儿的骨灰盒:“戏真足,还搞一堆面粉吓唬人!”
后来,看到葬礼上女儿的遗照,她崩溃了。
……
“今天不让她道歉,我们就离婚!”
电话那头廖欣声音冰冷,字字逼人。
我站在抢救室外等着还在抢救的女儿,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希希才是你女儿,她才是真正受害者,你这个当妈为什么不信她!”
“受害者?得了吧,明明是那死丫头看方晨女儿胆子小就欺负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方晨女儿要被吓出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好看!”
电话挂断。
我恨不得穿过电话给廖欣教训,可全身血液很快凝固——抢救室门开了。
我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此刻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
我犹如五雷轰顶定在原地,呼吸被抽走,直到医生走过去拍了拍我的肩。
“请您节哀,如果及时送来抢救,还能有很大机会,可惜送过来太晚了。”
我跪在希希身边,抱着她放声痛哭。
当时女儿坠楼时,廖欣就在几米之外。
明明有那么大抢救回来的机会,可作为校董的廖欣,却只抱着受了惊吓的白月光女儿离开。
抛下她一人在地上无力挣扎。
我接到消息赶到时,希希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爸爸,疼......希希好疼......”
那一声声‘疼’让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宝贝,对不起,是爸爸没保护好你,爸爸对不起你。”
走廊里只剩我悲痛大哭的声音,可再大声,也喊不醒我的希希了。
医生护士过来扶住我,“节哀。”
“死者走时承受太多痛苦,早点让她入土为安吧。”
虽然很恨廖欣,可女儿去世这件事还是要通知她。
我最终再给廖欣打过去。
没想到,那边直接挂断。
再打过去,终于接起。
“想好把人交出来了吗?”
不等我回答,那头隐隐传来方晨女儿的声音:“廖阿姨,我疼......”
廖欣突然一改不耐烦态度,连声音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思思别怕,廖阿姨在这里陪着你。”
“你放心,廖阿姨一定让她给你道歉。”
希希生前哭着喊疼也没能让廖欣看一眼,白月光女儿不过受了惊吓,廖欣却心疼坏了。
殊不知,自己护着的人在学校长期欺负他人。
更占着廖欣这个校董的袒护和纵容,肆意妄为。
我心口涌起滔天怒火,“希希已经被你逼死了还这样对她,你不配当母亲!真正该道歉的人是你!”
“我不配?那你就配吗?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教出来都是黑心肠,现在还想来装死骗人?”
“明知道校董会即将重组,故意这节骨眼上给我惹事,我怎么就生了这种孩子。“
“还没有思思一半懂事。”
在廖欣眼里,永远只有稳坐校董位置这件事。
而渴望母爱的女儿,从不在廖欣关心范围里。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可想到女儿,还是说:“希希走了,你过来人民医院太平间见她最后一面。”
挂上电话,我守在女儿身边一直等。
可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不见廖欣出现。
最后,我再次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女儿,独自把她送进了火葬场。
曾经那个抱着我说‘爸爸辛苦了’的贴心女儿,再出来时只剩一缕灰。
我捧着骨灰盒,悲恸万分。
把女儿带回家,平时进门会迎过来的笑声,此刻已经化为死寂。
这个家再也没有温暖了。
我来到女儿房间替她收拾最后的东西。
里面东西摆放规整,地上干净地一层不染。
廖欣有洁癖,怕妈妈不开心,希希从小便养成好习惯。
只有书桌上放着来不及收起的日记本。
我走过去翻开,上面是希希留在人世间的最后几行字。
“她们把我关在厕所,警告我说出去要我好看。”
“我害怕,不敢说。”
“每一脚踩在身上,好疼好疼。”
“我快承受不住了。”
“可是妈妈说,欺负事件严重,会影响评选。”
“希希想让妈妈评上优秀校董。”
“希希会当个听话的小孩。”
我抱着女儿笔记本放声痛哭,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撕开一个口。
两天后,廖欣回来了。
一进门就开始满屋找人。
见整个屋子空荡荡,一些原本属于希希东西也不见了,廖欣怒气冲冲跑到我面前:“那死丫头呢?!躲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她藏你爸妈家去了?!”
心死不过如此,我怒吼:“希希已经走了!因为害怕不小心从四楼摔下去,本来有很大的抢救希望,可当时唯一能救她的你却置之不顾!”
廖欣冷笑:“编,继续编,她那个时候不过是摔了一下,矫情什么!”
所以事情发生时,廖欣不仅在现场,甚至希希摔下楼时也听到声音。
可就算如此,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若那时第一时间发现,女儿有很大的抢救希望。
是廖欣这个帮凶,助纣为虐害死我的希希!
廖欣不耐烦催促:“人呢?快点交出来!”
我指着不远处的骨灰盒:“不是想要人吗?希希就在这里面!”
看到骨灰盒,廖欣浑身明显一怔,可随即想到什么,怒气冲冲过去把骨灰盒砸到地上。
骨灰洒满地,她一脚踩在上面:“你戏做的还真足啊。还搞一堆面粉来骗人!”
女儿的骨灰就这样被廖欣踩在地上。
我瞠目欲裂,一巴掌打在廖欣脸上:“你疯够了没有!”
廖欣被我扇倒在地,愣住了。
念在廖欣曾跟着我吃过苦的份上,结婚之后我处处惯着她,纵着她,连这个校董这个位置,也是我替她争取来的。
可正因为以前的纵容,才导致廖欣变本加厉。
“祝轩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打我!”
在廖欣骂出声之前,我又一巴掌扇过去。
早被惯坏的廖欣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扑过来和我厮打。
可力量上的悬殊很快败下阵。
我控制不住怒火,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弄死。
许是见我动真格,廖欣没敢再继续发疯下去。
离开前还不忘留下最后通牒:“两天内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离婚!”
骨灰上留下她脚印,连带着大门的震耳欲聋声。
我抹去眼泪,跪在地上把东西重新收拾好。
等处理完希希的后事,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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