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父亲从边疆带回孤女若卿,她爹替父亲挡箭身亡。
父亲因此将她认做养女。
从此,我这个镇国将军府二小姐的一生,都活在若卿的阴影之下。
民间瘟疫横行,我冒死尝试百草,写出治疫良方,平时疫救百姓,圣上封我为郡主。
只因若卿一句诬陷,治疫便成了她的功劳。
若卿被封为郡主时,我因冒领功名获罪,五十大板落在股间,血肉模糊,几乎断气。
出嫁那日,她哭诉自己与国公府小公爷叶轩早已两情相悦,是我横刀夺爱。
叶轩在成婚当日悔婚,我成了京城人人耻笑的破鞋。
父母嫌我丢人,将我赶出家门。
身无分文的我只能靠行医为生。
可她还是不愿放过我。
她拿着尖刀一下下刮烂我的脸。
我捂着血肉横飞的脸颊,痛声哭泣,求她放过我。
母亲闻讯赶来,不仅不阻止她的动作,还狠狠将刀刺向我的眼睛。
“孽女!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若不是你姐姐反抗及时,被毁容的就是她!”
我匍匐爬向她的脚边,求她救救我,她却一脚把我踢开,任由我的血液流干,死不瞑目。
再睁眼,我回到了圣上封我为郡主的那天。
“在药房里捣鼓了三天,还没把治疫的药给配出来,摆明了是偷了我写的方子。”
“妹妹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好好认个错,他们定舍不得罚你。”
若卿熟悉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惊醒,我这是重生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父亲已经快步流星地走进屋,一把掀翻了我的桌子。
“孽障!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坏种?”
“你姐姐拼了命才研制出的治疫良方,你偷走向圣上邀功,简直无耻至极!”
桌上的瓦罐瓷器碎了一地,碎片扎的我小腿生疼。
我强忍着痛,定定看向父亲。
“治疫的方子本就是我研制出来的,我何错之有?”
父亲怒得双眼猩红,扬手就是一巴掌。
他常年行军打仗,这一掌铆了十足的力气,我没支撑住,倒在地上,嘴角瞬时溢出血腥。
“有错不认,执迷不悟,现在还知道顶嘴了?跪下!”
我犟着身子,直直盯着父亲,却没有任何下跪的意思。
若卿红着眼眶,娇滴滴地拦着父亲。
明明挨打挨骂的是我,她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母亲也在这时进来,见了这一幕,顿时心疼不已,将若卿搂在怀中。
“我的宝贝女儿,你受委屈了,爹娘定然为你讨回公道,该是你的绝不叫旁人抢了去!”
她嫌恶地看我一眼:“清瑶,为娘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你都当耳旁风吗?几时学会污蔑长姐顶撞长辈了!”
污蔑?
我从未污蔑过若卿半句!
六岁的上元灯节,嬷嬷领我与若卿一同逛灯市,若卿想寻人贩子把我拐走,自己反被拐,父亲动用镇国军才将她找回,她却反口污蔑我为了争宠,找人拐卖她。
我被父亲兵法伺候,足足抽了十五鞭,至今背上仍有疤痕。
十岁那年,她在我的茶水中加了巴豆粉,我上吐下泻,高烧七日不退,她却说是我误拿茶盏,加害她不成,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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