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小说大全免费阅读_(江寻顾清寒)全本免费言情小说(江寻顾清寒)

[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后续无弹窗大结局_「江寻顾清寒」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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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白岛的叶轻雪 类型: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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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的主要出场人物是江寻顾清寒,是网络作家长白岛的叶轻雪创作的玄幻言情小说,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本文主要讲述的是: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顾清寒捡到江寻时,他浑身是血,像条流浪狗。>她给他疗伤,教他剑法,陪他夜话。>十年后仙门大比,江寻一剑挑落她的面纱。>全场哗然中,他剑尖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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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

>顾清寒捡到江寻时,他浑身是血,像条流浪狗。

>她给他疗伤,教他剑法,陪他夜话。

>十年后仙门大比,江寻一剑挑落她的面纱。

>全场哗然中,他剑尖抵着她咽喉:“师父,你输了。”

>可她笑问:“这一剑,你真的刺得下去吗?”

>血珠滚落时,江寻忽然想起拜师那夜——

>她俯身替他系剑穗,月光照亮她后颈的朱砂痣。

>而此刻,那颗痣正在他剑下三寸,随呼吸轻轻颤动。

---

大雪封山。

断崖谷底,风像无数把淬过寒毒的细刃,打着旋从嶙峋石缝间穿过,发出呜呜咽咽的嘶鸣,卷起地上经年不化的冰雪碎末,扑打在岩壁上,又簌簌落下。

崖太高,深冬灰白的天光到了这底下,只剩一层稀薄的、死气沉沉的青灰。黑岩覆着厚冰,偶有几茎枯败的、叫不出名的植物从冰壳下挣出点焦黑的尖,也立刻被寒气冻得僵死。空气里弥漫着土腥、铁锈,还有一种属于绝境的、万物凋敝的冰冷味道。

顾清寒的白靴踩过覆雪的乱石,落脚无声,连雪屑塌陷的轻响都几乎被风声吞没。她周身笼着一层极淡的、近乎透明的灵光,将刺骨的风雪与污浊的秽气隔绝在外。一袭素白衣裙,在晦暗的谷底显得过分洁净,与这死地格格不入。

她本不该在此停留。途经断崖,是为追索一缕逃逸的魔气踪迹,那气息到了这谷底便散乱难辨,混杂在驳杂的怨秽与自然的苦寒之中。正欲离去,一丝极细微的、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动静,牵住了她的神识。

不是魔气,是……活物的气息。微弱,滚烫,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将熄未熄的生机。

脚步微顿,灵光流转,她已无声出现在数丈之外。

那是一个人,或许曾经是。蜷缩在一处背风的、微微凹陷的岩壁下,身下的雪被染成一片怵目的暗红,又冻结成冰。破烂的粗布衣物勉强蔽体,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冻伤、擦痕和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边缘泛着失血的青白。血污糊了满脸,看不清面容,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这具残破躯体还在艰难地吞吐着稀薄的空气。

像一条被剥了皮、打断了脊梁,随意丢弃在雪地里的野狗,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顾清寒立在他身前三步处,垂眸看着。风雪绕过她的衣角,却毫无顾忌地扑打在那人身上,带走本就微弱的体温。她眼神静如深潭,不起波澜。修仙路长,生死枯荣见得太多,路边冻毙的凡人,或是争斗陨落的低阶修士,并不比崖上被风吹折的枯枝更值得注目。

指尖微抬,一缕极细的探查灵丝便要弹出,却见那昏迷中的人忽然痉挛了一下,喉间溢出半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极轻,却像是用尽了仅存的力气。不是求饶,不是呻吟,倒像是野兽濒死时,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的不甘。

顾清寒指尖那缕灵光凝住了。

风卷着雪沫,扑上她的裙裾。片刻沉寂后,她轻轻拂袖,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力托起那具沉重而冰冷的身躯。血污和泥雪并未沾染她分毫。她转身,素白身影如一片轻盈的雪花,逆着呼啸的风雪,向上飘升,很快便消失在灰蒙蒙的崖壁之上,仿佛从未降临过这片死寂的谷底。

***

竹海深处的几间屋舍,是顾清寒在宗门内一处偏静的居所。平日里少有人来,只有风吹过万顷碧浪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清越的鸟鸣。

江寻被安置在偏房一张硬榻上。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个蒲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苦的竹叶香气,混着药膏的微涩。

他昏沉了不知多久。意识先于身体苏醒,最先感知到的不是痛,而是暖。一种缓慢的、持续的暖意,从四肢百骸深处渗出来,驱赶着记忆里刻骨铭心的冰寒。然后才是钝痛,无处不在,却并不尖锐,像是被包裹在厚厚的棉絮里。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他挣扎着,终于撬开一丝缝隙。

朦胧的视线里,最先映入的是一抹素白。一个女子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的光晕里,身姿挺拔如窗外修竹。她微微侧着身,正将手里一个空了的药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窗棂格子的阴影投在她身上,明明暗暗。她身上有种极淡的、冷冽的气息,像雪后初晴的空气,又像深潭里沉着的玉石。

似乎是察觉到他醒了,她转过身。

江寻对上了一双眼睛。

很静,很清,像两丸浸在寒泉里的墨玉,映着窗外竹海的绿意,却又没有丝毫温度。没有怜悯,没有好奇,甚至没有探究。只是看着他,如同看着屋角那张安静的椅子,或是案头那盏未燃的灯。

“醒了。”她开口,声音也如其人,清凌凌的,不高,却每个字都清晰,落在耳中有种微凉的质感。

江寻喉咙干得发痛,像有砂纸在摩擦。他想动,想说话,却发现连蜷缩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有眼珠还能勉强转动。他看着那女子走近,依旧是那副冰雪雕琢般的面容,俯身,伸指搭在他腕间。

指尖微凉,触感却异常稳定。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流顺着手腕经脉探入,在他残破的躯体里游走一圈,又悄然退出。

“经脉郁结,脏腑有损,外伤十七处,骨裂三处。”她收回手,语气平淡地陈述,如同念一份无关紧要的药方,“魔气残留已拔除。死不了。”

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色小瓶,倒出一粒莹白的丹丸,递到他唇边。“固本培元。”

丹药触唇即化,一股温和却沛然的暖流涌入喉间,迅速散向四肢百骸。僵冷的身体似乎因此恢复了一丝生气。江寻闭上眼,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

再睁开时,那女子已坐到了窗边的椅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书册,垂眸看着,仿佛屋里再没有他这个人。阳光透过窗纸,在她长长的睫羽下投出浅浅的影。

“为……什么……”他挤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刮着喉咙。

翻动书页的轻响停了停。

“路过。”她眼也未抬。

江寻不再问。他也没力气再问。只是那死寂的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有鱼尾悄然划过的一道暗痕。

***

此后数月,江寻便在这竹舍里住了下来。

顾清寒话极少,对他的过去、为何重伤坠崖,只字不问。她似乎只是顺手捡回一个物件,尽着基本的、不让他死掉的责任。每日定时送来丹药、清水、简单清淡的饭食,隔几日探查一次他的经脉恢复情况,偶尔指点他几句最粗浅的引气入体法门,也是言简意赅,多余一字都无。

江寻也很沉默。他像一个真正的影子,安静地养伤,笨拙地学习顾清寒丢给他的基础功法,努力打扫竹舍周围有限的落叶,试图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的伤好得很慢,经脉的滞涩非一日之寒,但他从不喊痛,也不急躁。只是夜深人静时,顾清寒若从修炼中醒来,偶尔能听见隔壁偏房传来极压抑的、辗转反侧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几声从噩梦中挣脱的、短促的抽气。

那场噩梦来得毫无征兆,是在江寻勉强能下地行走后不久的一个深夜。

顾清寒正在静室打坐,神识忽被一阵紊乱而剧烈的心神波动惊扰。那波动来自偏房,充满了恐惧、绝望,还有一股近乎实质的、冰冷的恨意。

她身影微动,已出现在江寻榻前。

少年蜷缩在薄被里,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咬得死紧,甚至渗出血丝。他双目紧闭,眼珠在眼皮下急速转动,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

“娘……快走……不……别过来!!”破碎的呓语断续迸出,每个字都浸着血泪。

顾清寒静静看了一息,伸出手,指尖凝着一点极柔和的清心宁神光华,轻轻点在他紧蹙的眉心上。

光华没入。

榻上的人猛地一颤,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软下去,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只是眉头依旧痛苦地拧着,额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皮肤上。

顾清寒收回手,指尖那点微光散去。她没有立刻离开,目光落在少年汗湿的、稚气未脱却已染满风霜的脸上。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亮他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许久,她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偏房,仿佛从未进来过。

只是第二日清晨,江寻在惯常放药碗的地方,发现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青色香囊,散发着极淡的、宁神的草药气味。

***

日子如竹舍外无声流淌的溪水,缓慢而确定地向前。

江寻的伤终于痊愈,修为也勉强踏入了炼气期的门槛。他开始跟随顾清寒习剑。顾清寒的剑法如其人,冷冽、简洁、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每一式都直指要害,透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

她教得也极简。多半是演示一遍,便让江寻自己练习,偶尔出言纠正,也是一针见血。

“手腕太低。”

“步法乱。”

“意未至,剑先老。”

江寻学得很刻苦。天未亮便起身,在竹林空地上反复练习最基础的劈、刺、撩、抹,直到夜色深沉,手臂酸胀得抬不起来。他像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贪婪地汲取着任何一点可能变强的养分,沉默地消化着顾清寒偶尔扔下的、简短如碎金的指点。

进步是缓慢而坚实的。他的剑招渐渐褪去最初的滞涩和慌乱,有了顾清寒剑意的三分形似,虽然那分冷冽的神髓,依旧遥不可及。

又是一个练剑的黄昏。夕阳将竹影拉得老长,金色的余晖透过叶隙,在江寻挥汗如雨的身上跳跃。他正反复演练一套顾清寒上午刚教的连击步法,专注于脚下方位的变换,心神稍有松懈,手中那柄宗门配发的制式铁剑便失了准头,剑尖扫过地面一块凸起的卵石。

“锵”一声脆响,不算太重,但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清晰。

江寻动作猛地顿住,握着剑柄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一直静立在竹荫下的顾清寒,头深深低下:“弟子愚钝,惊扰师父清静。”

顾清寒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柄嗡嗡作响、剑刃崩开一个细小缺口的铁剑上,片刻,又移到他紧绷的、带着明显自责和不安的侧脸上。

她没有斥责。

只是走过来,伸出两指,轻轻拂过那剑身的缺口。冰凉的指尖触到微温的剑脊,江寻握着剑的手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剑是器物,人是根本。”她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明日辰时,去器物堂领一把新的。”

江寻怔住,抬起头,却只看到她转身离去的素白背影,融进被夕阳染成金红的竹林深处。

又过了一段时日。江寻领回了一把更趁手的精铁长剑,练剑愈发刻苦。一日晚课后,他正独自在院中就着月光擦拭剑身,顾清寒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剑穗。

剑穗是简单的天青色,末端缀着一颗润泽的、不起眼的深灰色石子,打磨得光滑。

“系上。”她将剑穗递过。

江寻双手接过,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一触即分,冰凉。他依言将剑穗系上剑柄,动作有些笨拙,那绳结总也打不好。

顾清寒看了片刻,忽然上前一步。

江寻只觉一片清冷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那股熟悉的、冷冽的气息。他身体微僵,握着剑和剑穗的手指顿在半空。

她俯身,从他手中接过绳结两端。距离很近,近到江寻能看清她低垂的眼睫,根根分明,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小片阴影。月光斜斜照过来,恰好照亮她低头时,后颈衣领上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以及,肌肤上一点小小的、殷红的朱砂痣。

那点红,在冷白的肤色上格外醒目,像雪地里落下的一滴血,又像夜幕中倏然亮起的一点火星。随着她系结的细微动作,那一点红痣仿佛也在轻轻颤动。

江寻的呼吸滞了一瞬。

绳结很快系好,是一个简洁利落的样式。顾清寒直起身,退后半步,那股清冷的气息也随之远离。

“早些休息。”她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内。

江寻站在原地,握着系好剑穗的长剑,剑柄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触感。他抬眼,望着那扇已然关闭的房门,许久未动。月光清辉洒满庭院,竹林沙沙作响。

那夜之后,一切似乎并无不同。顾清寒依旧是清冷疏离的师父,江寻依旧是沉默刻苦的徒弟。只是无人知晓,少年心中某个角落,悄然落下了一点灼目的红,与冰冷剑柄上那枚天青色剑穗,一同沉入了记忆深处。

十年光阴,于修仙者而言,有时不过是几次深度闭关,几次云游感悟。

于江寻,却是脱胎换骨的十年。

昔日崖底奄奄一息的残破少年,已长成身姿挺拔、眉目沉静的青年。修为从炼气入门,一路突破筑基,直至稳稳踏入金丹境,进境之快,即便在天才辈出的云涯仙宗,也属罕见。只是他性子愈发沉静,甚至有些孤僻,除了必要的宗门事务和听顾清寒讲道,多半时间都在竹海深处独自练剑,或是闭关潜修。唯有在顾清寒面前,那份沉默里,才会不经意泄出一丝极细微的、属于“徒弟”的温顺与专注。

顾清寒待他,似乎与十年前并无二致。依旧话少,指点依旧精准冷酷,生活起居也依旧由江寻自己打理,她甚少过问。只是偶尔,江寻深夜修炼归来,会看见自己房中桌上,多了一瓶丹药,或是一卷她批注过的心得。又或者,他突破小关卡后气息不稳,她总会恰时出现,一指点在他后心,精纯平和的灵力助他梳理内息,再不发一言地离去。

师徒二人之间,流动着一种奇特的默契。无需多言,许多事便已了然。竹舍岁月静好,仿佛外界的纷扰、宗门的暗流、修仙界的风云变幻,都与这一角碧海无关。

直到这一届仙门大比临近。

大比设在云涯仙宗辖内最高险奇峻的“试剑峰”之巅。云海翻腾,罡风烈烈,数十座以阵法稳固的悬空石台星罗棋布,环绕着中央最广阔的主论剑台。各色遁光如流星雨落,各门各派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人声、法器嗡鸣声、灵兽嘶鸣声混杂成一片巨大的声浪,冲荡着云霄。

江寻作为云涯仙宗近百年最出色的年轻弟子之一,一路过关斩将,剑下几无三合之敌。他的剑,承袭了顾清寒的冷冽简洁,却又在十年的打磨中,多了一分属于他自己的、磐石般的沉稳与一丝难以捉摸的幽邃。每一场比试,他都赢得干净利落,神情却无甚波动,仿佛只是完成一项既定任务。

终于,他站在了最终决胜的论剑台上。

对面,一袭素白衣裙,青丝以最简单的木簪绾起,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沉静眼眸的,正是他的师父,云涯仙宗清寒真人,顾清寒。

师徒对决,并非大比首例,但依旧吸引了全场几乎所有目光。议论声、惊叹声、猜测声如潮水般涌来,又在主裁长老一声肃穆的钟鸣中骤然压下。

罡风卷动两人的衣袂。顾清寒的衣袍洁白如雪,纤尘不染。江寻的宗门服饰是淡青色,此刻也被风吹得紧贴身躯,勾勒出坚实流畅的线条。

他看着她,隔着十丈距离,隔着数年不曾如此直接对望的时光。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只余那双眼睛,依旧如寒潭深水,映着天光云影,看不出丝毫情绪。

“请师父赐教。”江寻执剑,躬身一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呼啸的风声。

顾清寒微微颔首,未发一言,只是缓缓抬起手中那柄宛若秋水凝成的长剑“凝霜”。剑尖斜指,一股无形的凛冽剑意弥漫开来,论剑台四周的温度似乎都骤然下降。

钟鸣再响!

江寻动了。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身影如一道撕裂空间的青色闪电,剑光乍起,便是他苦修十年、千锤百炼的最强一击——破云!剑势并不华丽,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刺破苍穹的决绝,凌厉的剑罡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直取顾清寒中宫!

顾清寒身形未动,直至剑罡临体前三尺,手中凝霜剑才似缓实急地划出一道玄妙弧光。

“叮——!”

清越到极致的交击声炸响,火星迸射!气浪以两剑相交处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漫天烟尘!

第一剑,平分秋色。

台下哗然未起,台上身影已再度交错。

剑光如龙蛇起陆,如雷霆惊空。江寻的剑,快、稳、准、狠,将十年的沉淀与此刻的锋锐展现得淋漓尽致。顾清寒的剑,则如行云流水,又如风雪弥漫,看似随意挥洒,却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截住江寻最凌厉的攻势,剑意绵密森寒,无孔不入。

转眼百招已过。

江寻的呼吸渐渐粗重,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顾清寒的剑意太过浩瀚精妙,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无休无止,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精准地压在他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节点上,让他有种深陷泥潭、举步维艰的窒息感。若非这十年他心志早已磨砺得坚如铁石,对顾清寒的剑路亦有旁人难以企及的了解,只怕早已落败。

不能这样下去。他眸色暗沉,丹田内金丹疯狂旋转,压榨出每一分潜力。觑准顾清寒一式“寒江独钓”用老,新招未生的电光石火之隙,他猛地拧身,弃守为攻,使出一式险到极处的“逆鳞”!

这一剑,全然不顾自身空门大开,将全部灵力、心神、乃至一股压抑了不知多久的、炽烈如岩浆般的决绝之意,尽数灌注于剑尖一点!

剑光暴涨,如陨星坠地,直刺顾清寒面门!

这一剑太快,太决绝,完全超出了他平日示人的剑路。顾清寒似乎也未曾料到他竟会用出如此搏命般的招式,凝霜剑回防稍迟半瞬——

“嗤啦!”

轻响声中,那方素白的面纱,被凌厉无匹的剑气从中精准地一分为二,翩然飘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

台下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论剑台上那从未在人前显露真容的清寒真人。

面纱之下,是一张清绝出尘的脸。肤色如玉,眉若远山,唇色很淡,鼻梁挺直。并非绝艳夺目的美貌,却有种山水画卷般的静谧悠远,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近在咫尺的剑尖,依旧静如古井,不起微澜。

江寻的剑,在挑落面纱后,去势竟未尽。

或许是被这豁然显露的容颜所慑?或许是这搏命一剑本就难以收发由心?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在那一瞬间扰乱了他磐石般的心境?

书名:《杀师证道后,道心崩了》小说大全免费阅读_(江寻顾清寒)全本免费言情小说(江寻顾清寒)

剑尖,就那么突兀地,带着未散的凌厉气劲,停在了顾清寒的咽喉前半寸。

锋锐的剑气,已然划破了她颈部最娇嫩的肌肤。

一滴殷红的血珠,缓缓沁出,顺着她白皙修长的颈项,无声滑落。

那一抹红,刺痛了江寻的眼。

他握剑的手,稳如磐石了十年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全场依旧鸦雀无声。只有罡风呜咽着掠过论剑台,卷起那两片残破的轻纱,翻飞如蝶。

顾清寒没有动,也没有去看颈间的剑和血。她的目光,平平地落在江寻脸上,看着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震荡与茫然。

然后,她忽然极轻、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一个笑容,至少不完全是。像冰层下悄然漾开的一圈涟漪,像深潭底蓦然闪过的一星微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风声,清晰地送入江寻耳中,也送入台下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

“这一剑,”

她顿住,颈间那粒血珠滚落,没入衣领,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红痕。

“你真的刺得下去吗?”

江寻瞳孔骤缩!

握剑的手指骨节暴起,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剑尖距离她的咽喉,只有半寸。半寸的距离,对于金丹剑修而言,连一刹那都不需要。

可这半寸,此刻却仿佛隔着无尽虚空,隔着万丈深渊。

刺下去?

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识海最深处,搅动起无数被他刻意遗忘、埋葬的画面碎片——

是崖底刺骨的寒风,和濒死时喉间滚烫的血腥;

是竹舍里宁神香囊极淡的草药气;

是无数次纠正剑招时,那清冷平稳的声线;

是月光下,后颈那一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殷红的朱砂痣……

那颗痣……

江寻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顺着她颈间那道血痕往下,落向那被衣领半掩的、曾经惊鸿一瞥的位置。

而此刻,在他凝滞的剑尖之下三寸,那素白衣领的边缘,一点小小的、殷红的朱砂痣,正随着她平静的呼吸,微微起伏,轻轻颤动。

像雪地里永不熄灭的火种。

像夜幕中亘古长明的孤星。

像……拜师那夜,她俯身为他系上剑穗时,月光照亮的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

十年光阴,竹海寂寂,剑气纵横,月色如水……无数画面在这一刻奔涌席卷,最后都坍缩成眼前这半寸剑锋,与剑锋之下,那颗微微颤动的朱砂痣。

剑,重逾千钧。

手,稳如磐石,却冷如冰雕。

风,更烈了。

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吹得她散落鬓边的几缕发丝,轻轻拂过染血的颈项。

台下,死寂中开始涌起压抑的骚动和难以置信的低语。高台上,宗门长老们神色各异,目光如电,聚焦在那一点寒芒与一抹血色之上。

江寻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又似冰川将裂前最后的沉闷回响。

刺下去?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握剑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起一片森然的青白。

凝霜剑的寒意,仿佛顺着剑锋与剑气的连接,一点点渗入他的骨髓。

而那粒朱砂痣,就在他剑下三寸,无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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